第304章并非冲动
第304章并非冲动
柏以文可不是没原则瞎起哄。他空闲的时间不多,少有做完全无意义的事的时候,更何况这件事还是由殷悦提议,摆明了她是会参与其中的。
有了这一层关系在里头,他就更加不可能乱来,凡事没有不三思而后行的。
可这样一个纯粹是因八卦而生的主意,柏以文怎么就想也不想地就同意了呢?
原因还是在那个让这整件事都变得不简单的人身上——蒲飞飞。
蒲吴已经表明了自己对殷悦有极大的好感,而这些好感的源头,除了自己的女儿再不会有别的。
只是一种殷悦可能对蒲飞飞有益的可能性而已,就已经让蒲吴愿意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对殷悦的喜爱。
要晓得,殷悦现在并不是已经得到柏家上下认同的董事长的未婚妻,柏家颇有分量的那位老夫人甚至还是持反对态度的。
蒲吴表现出来的喜爱与其说是单纯的欣赏一个后辈,不如说是在柏以文和李欣虹之间站队了。
而在来到这个地方以前,柏以文几乎可以肯定他还没有完全做下决定。消息自然是杨荟桦从他老爹杨业超那里打听来的,绝对不会有错。
杨业超没有告诉儿子的是一切转机都在进场的红毯上,杨荟桦充满欣赏地认真打量了蒲飞飞几眼。但这个原因本身不重要,只要晓得这个原因促成的结果,即是让蒲吴看到了很大希望,由此才将殷悦当成了能帮上大忙的人。
只是这会儿,柏以文同样不晓得因为沈英同杨荟桦的一场谈话,又让蒲吴觉得前途渺茫,许多盼望又都淡了下来。
反正杨荟桦现在单身狗一枚,便宜谁不是一样,眼下正好有个眼巴巴盼着的,趁早推销出去,还能给悦悦谋点福利。
殷悦如果真的能帮上这个忙,蒲吴会表现出来的也就绝不仅仅再是好感而已。
柏家,蒲家,杨家,三家的现任当家都觉得不错的女孩子,她如果还做不得柏家当家的夫人,只怕也没有别的女人再敢把主意打到柏以文身上了。
柏以文打着好算盘,甚至完全懒得去考虑好友会不会配合这个问题,反正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正搂着小美人跟几个公子哥聊天的杨荟桦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引来小美人柔柔的嘘寒问暖,眼睛水汪汪的,杨荟桦看她那样子,真觉得自己大约是得了什么重病。
“是不是觉得冷了?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女人的娇声让杨荟桦禁不住地抖了第二下,看来许久没过过这样的日子,一时半会儿地还有些招架不住。
“没事,可能刚喝的那口酒太凉了,”杨荟桦随口敷衍了一句,却引来一阵起哄声。
“杨少爷嫌酒冷呢!”
一个已然微醺,两颊呈现出驼红色的公子哥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第一个嚷嚷出声。
“啊?”
杨荟桦还真是许久不入欢场了,认真算起来,几乎是自打柏以文开始修身养性以后,他又去了两次觉得没好友在一块儿不得劲,也就再没去过。
眼下,乍一听从前随口就能应付的打趣,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连人家什么意思都没弄明白。
“嘿嘿,杨少还装上了。看来叫方才那杯冰酒一凉,脑袋都给冻住了啊。萍儿,还不赶紧着送杯热酒上去。”
被唤作萍儿的女人一脸娇羞,扭动着不依。
“哎呀,你们都欺负人家,人家可不干了。杨少爷~你也帮帮人家啊。”
周围又是一片起哄声,乱糟糟的场面下,不晓得是谁硬往萍儿手里塞了满满一杯红酒。萍儿半推半就地接了,身子一个劲儿地往杨荟桦身上腻过去。
杨荟桦简直是被吵得头疼,再一瞧萍儿手上的杯子登时也明白了。
这群混账,竟然撺掇着他喝个女人的口水酒。
杨荟桦只顾着不爽,浑忘了类似的酒他还真喝过不少,要不然周围这一群人再不着四六,也不敢这样起哄。
杨业超和蒲吴此时已经不在这边,去到休息区坐着,要不然甭管杨荟桦私底下怎么乱来,敢当着长辈这样,回去也只有收一头爆栗子。
萍儿在起哄声中,终于把酒杯放置唇边,小嘴微张,酒杯倾斜,眼瞧着,一簇如红宝石一般的液体就从酒杯中滑出。
见状,起哄声音更大,似是巴不得萍儿立马一口啃到杨荟桦脸上,那就彻底的热闹坏了。
忽然,斜次里伸出一只手臂来,一把将杨荟桦的脖子揽住,略一使劲儿就把他捞到一边。萍儿的注意力都在酒杯上,等察觉到手腕上一空,紧紧巴了一晚上的人就已经被人给抢走了。
萍儿憋了一晚上,就是为了留个好印象日后能谋更大的好处,哪能让人随意给截胡了去,当下就绷不住了。
“哎!你怎么?”
萍儿话才说到一半,就看清了把人“抢”走的到底是谁,未说完的话一下子就梗在嗓子眼里。
“柏,柏少爷,您,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柏以文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心底一阵发紧,周围起哄声戛然而止,偶有借着酒劲想再嚷嚷两句的,也被同行人死死把嘴按住,同时一脸陪笑的看着脸色不佳的柏以文。
“那个,柏,柏少爷,我们也就是闹着玩,就是闹着玩儿而已。”
柏以文还没来得及说话,被他制住的人先就嚷嚷开了。
“哎哟你放手!我压根就没喝酒,你拽什么拽!”
杨荟桦原本的意思是他没喝醉,此时还清醒着,可这句话落在旁人耳里,却更像是他还没有喝别人喂的酒,何至于此。
萍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端着酒杯的手直哆嗦,又羞又臊的。
“没喝酒也跟我过来,悦悦找你有事。”
“靠,找我有事你叫一声不就行了,跟tm绑架似的。”
“得,赶紧走,悦悦待会等着急了。”
两人甚至没再跟在场的人打声招呼,彼此说着话,自顾自地就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