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 ? - 公主每天都在想和离 - 小鱼卷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第39章 ・ ?

谢策怎么也没有想到,谢居然也跟着景佑陵一同前往梧州,所以他现在就这么愣在门外,手上还拎着自己的那把破剑。

说是破剑那倒也不是,毕竟也是他自己偷偷摸摸找到的这么一个,不过也确实,虽然看着好看,但是实际上算不得是把好剑,今天随手掂量着拿了这把,是来虚张声势来的。

谢策和他们三面相对,然后看了看被自己一剑掀翻的门,然后手中的那把镶满了宝石的剑,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大概是铸造这把剑的人,也没想着实用,所以这剑哐当落地的时候,上面镶着的宝石而掉了两颗,正在提溜提溜地在地上打着圈。

谢听到他叫了一声长姐,才恍然从现在这个状态之中反应过来,抬步走到他面前,刚想倚在门沿上,就看到门沿上面已经全是支离破碎的木屑。她还没打算靠上去,就看到那上面的木屑抖了一下,突然簌簌往下面落。

她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忍了忍。

双手圈在胸前,“你现在这是在给我闹哪出呢?”

谢策挠了挠脑袋,似乎是想要解释,但是现在这个状态,又让他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再次挠了一下脑袋,“不是……长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谢看着他,“怎么,这汝州城是你家的?”

那这汝州城还真的是他家的。

“那确实是的。”谢策姿态诚恳,“不仅是我家的,也是长姐你家的。”

谢策一向都好糊弄,况且现在她人都在了汝州城,谢自然也知道谢策也拿她没有辙,挑着眉毛:“你刚刚那架势,能耐了嘛,以前看到景佑陵不是装成鹌鹑一样吗,现在人也长大了,学会用剑来劈门了?”

“不是,长姐,你先听我解释。”谢策愣了一下,开始和她捋这里的关系,“景大将军偷偷摸摸带上这么一个马车跟在中间,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东西,也没在意。”

“谁知道我刚刚就在包子铺旁边,听到了几个侍卫在闲聊,就是说在马车里面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还以为景大将军还带了什么……姑娘家来这里。若是这样,我自然是要看个明白的。”

谢策这么解释,谢自然也是知道他刚刚那样怒不可遏的样子是为何,让她有些想到了前世的谢策,现在知道了原委,也放下心来。

倒也是没有再说起谢策,转头看向景佑陵道:“看来景大将军在阿策面前,也不是全然是个正人君子啊。”

景佑陵原本摸到了自己放在一边的冽霜,看到来人是谢策以后,就收敛了自己身上原本的冷意,听到谢的话,只是抬眼看着她,也没有说上什么话。

谢对上他的瞳仁,突然觉得有些心虚,毕竟是自己让景佑陵带上自己来梧州的,现在景佑陵被谢策误会,自己不仅不帮他说话,还这么说风凉话。

她这么想着,又轻咳一声,曲起手指弹了一下谢策的脑袋。

“你现在看也看到了,”谢的力度不大,“应当是没有什么事情了吧,明日还有赶路,早些回去。还有这块门板,你早日去找汝州州牧给说清楚,别他到时候以为我和景佑陵在这里做了什么。”

谢策却是在这个时候猛地反应过来,“先等等。”

“长姐,”谢策捋清楚了,“你怎么会跟着景三公子一起来这里,这又不是在游玩,到时候你要是在梧州被磕着碰着,那可怎么办?况且现在梧州具体的情况我们都还不知道,到了那里若是有了危险怎么办?”

“父皇若是知道你现在在汝州,”谢策难得神色微敛,带着一点正经的意味来,“那可怎么办?”

“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是在游玩。”谢回答得诚恳,“可是我又不会乱跑,况且……”

她一时不知道胡诌出什么借口,正巧看到了景佑陵坐在那里事不关己地看古籍,谢想了一下然后才接着道:“阿策,你也知道我和夫君才刚刚成亲,新婚燕尔,正在如胶似漆,就要分别两个月,我一个人留在陇邺。那我必然是离不开夫君,要跟着一起前来梧州的。”

谢策到后面的话就都没有再听见了,脑子里只环绕着夫君,新婚燕尔这两个词,他一直都觉得长姐其实不太喜欢景佑陵,毕竟长姐这样的人,可能天生就不是很喜欢那样冷淡的男子。

所以就算是景大将军再好,长姐也不喜欢。

他从未想过长姐这样的人,成亲之后会是这副模样,就连景佑陵前来梧州,都要跟着一起,甚至还偷偷摸摸的,生怕别人看到。

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美色误人。

之前长姐信誓旦旦说着自己对景大将军并无兴趣,现在却也是临阵倒戈,亏自己还这么真情实感地想着要为长姐讨回公道。

谢策回想了一下,幸亏自己当时闯进来的时候,还没想着要捉奸在床,不然……

谢策到底年岁还是不大,这么想着,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地一声,万幸万幸,自己还没有冲动至此,不然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他脸涨得通红,连看都不敢再看谢一眼。

只说了一句,“天色不早了,我回去早些歇息了。”

谢看着谢策突然就往回跑,像是发烧了一般脸涨得通红,连看都不敢再看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抚了抚自己的下颔,“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刚刚还说的好好的,突然就跑了。”

她说着,然后就摸了一下被谢策劈开的门沿,还有谢策落在地上的剑,上面镶着的宝石落下来了不少,她就将剑捡起来掂量了一下。

“现在这间屋子自然是不能再住了,”谢看着景佑陵,“等会儿汝州的那个州牧是要举行个洗尘宴,到时候再和他好说一下换个屋子吧,应当还是有空着的屋子的。”

景佑陵的这间屋子距离很偏远,他从刚刚开始,就未置一词。手中拿着一杯茶盏,手指略微摩挲着杯壁,眼睫垂着。

现在已经过了小暑,天气其实已经说得上是炎热,景佑陵穿了一件单薄的锦衣,绀青色的,颜色说不上是张扬,偏偏这人能将这样寡淡的衣物也穿出一种凌冽的氛围来,大概也是刚刚是在屋内,所以他的领口处略微敞开了一些。

谢眯着眼睛看着他露出来的那点儿肌肤。

人在这个时候可能总是会思绪紊乱,她不可抑制地想到了他们之间在床榻之上的时候,她曾经无意之间,看到了景佑陵露出来的一点儿腰腹。

谢推测他说不定是因为自己刚刚拿他作为挡箭牌有些气恼,毕竟不近女色的景大将军嘛,她天生就有些逆反,看着他现在这样,谢偏偏就喜欢挑着这地方说。

“大将军怕不是因为我刚刚说的话气恼了?”谢毫无愧疚之心,“其实本来也是,我与大将军新婚燕尔,现在距离成亲之时就堪堪只有几日,我就算是因为思念将军,所以现在要和将军一同前往,也是人之常情。”

她说得理直气壮,景佑陵终于将自己的眼睛从手上的书籍之上挪开,问道:“殿下说的,是真的?”

那自然是假的。

谢见他也随着自己说话,索性就点点头,佯装有些无奈道:“只是可惜景大将军一向霁月风光,现在带着我前去梧州,只怕是在我那个皇弟眼中,大将军的形象可是不如往昔。”

她这么说着,随手掸了掸门沿上的木屑,用手左右晃了一下,确保这个门沿不是松动的。

谢确认了这个门沿是可以倚着的,就双手抱胸,毫无愧疚反省之心地对景佑陵道:“那这么说起来,我还真的是坏了景大将军的名声,我还真是愧疚。”

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她现在道歉的姿态有多不诚恳,景佑陵自然也不可能看不出来。

大概是之前被景佑陵堵得无言几次,谢现在看着他不说话的样子,还觉得有几分有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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