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1.温柔似从前

第21章21.温柔似从前我别过头去，“你走吧，不要来打扰我了。”别来打扰我了，孟旬木，别拿你的消失来打扰我了，我害怕。

电梯到了我在的楼层，崇明还在一楼等我，我们都做个了解吧，和孟旬木，和黎崇明。我不爱他，我没有办法骗他了。

孟旬木没有来追我，他停留在原地，他总是这样，不会主动。以前就是这样，现在也还是。有的人啊，不会变就是不会变，十年前是一样，十年后还是这样，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电梯好慢好慢。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电梯门一开就是黎崇明，他看见电梯门一开，忽的抬头，笑着，“你来啦。”

“我有话和你说。”这是我计划了好几次的开口，说多了太复杂，说少了显得我的不看重。

“先拿药，好不好？”

“我们先谈谈吧。”我带着他到住院部的池塘去，天色暗了下来，旁边有患者被推着出来散步。从池塘里穿出的蛙叫，风吹过柳叶的声音。

我不想沉默。

“崇明，我们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吧，就适可而止。“到朋友，就够了。”

他不解，追问我为什么。

“是刚刚那个人吗？是他吗？”

“那个你要用半生去寻找的人。”

“是他，可是终止我们关系的原因不是他。我和他没有以后，连朋友都不是，而我和你是朋友。”我低头，“崇明，你真的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很要好很要好，我不想因为这个而失去我一个挚友，你知道吗？”

“朋友和丈夫，不都是陪伴吗？”傍晚的天空是蓝紫色的，还有红霞残云，而他的眼睛，是闪亮的，眸子里的深情款款，是我渴望又不可求的。

我摇头。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关系，我的鼻子很酸，声音越来越沙哑，甚至说话有些哽咽。“崇明，你只能是朋友，我们就到朋友为止了。”

“那他呢？我陪了你十年，你找了他十年，他回来了，你为什么.”

他的话说不完，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从来就不会说狠话，从来就不知道该怎么骂我。

“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对不对？”我问他，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他的眼睛半秒。

他迟疑了会儿，又点头。

“他啊，我早就该放弃了。”

“他十年前就是这样，十年后也是这样，他是十年前的他，可我不是十年前的我了啊.”苦笑道，对于他孟旬木，我只能是苦笑，因为我不敢哭，我也不敢笑。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什么样的表情去对待，去面对。

我们两个都安静了好久。

“起风了。”他抬起头来，看着远处天空的月亮，风吹动他的衣领，这风好冷，冷到我想要蜷缩起身子。

他拉紧我的衣服，扣上了扣子，又在做完这一切后拉起我的手，“我们回去吧，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一直都在。”

温柔似从前。

黎崇明，终究是我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