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故意戏耍
侍卫赶紧将来人请进屋内。
来人对上座的人躬身行礼：“梁大人，皇上加急诏书，事关紧急。”说着将诏书递给梁珩。
梁珩接过那带有皇家封印的信件，神色凝重起来。他小心的拆开封印，展开信纸，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
只见他眉头渐渐拧紧，眼神变得严肃。陈三好和周围的侍卫见状，皆不敢出声打扰，只静静地注视着梁珩，刚刚还热闹沸腾的空气，现下因为这封急诏变得冷凝。
良久，梁珩缓缓收起信件，抬头对众人说道：“咱们的年到这儿就算过完了，明天启程关州。”
啊？
众人不解。
梁珩解释道：“西南方边境的关州近来频发怪异之事，皇上命我和安阳长公主速去查清此事。”
“大人，那我们何时动身？”侍卫们也觉此事不简单，一个个跃跃欲试。
梁珩扫了一眼众人：“今日早些休息，收拾好行装，明日一早就启程关州。”
说罢，众人迅速起身行动起来，将府衙收拾妥当，又开始准备明日出发要带上的东西。这些都是精锐，他们的动作训练有素，很快就进入了备战状态，早早歇下补充精力去了，府衙陷入沉静。
翌日清晨，本该挨家挨户拜年祝福的时刻，听闻梁大人有公干要离开达州，百姓们纷纷站在街道两旁，满眼感激，目送他离去。
*
几日前的朝堂上，有大臣奏疏，关州百姓在深夜莫名听到怪异可怖的声响，如同千军万马过境般地动山摇，动静骇人。
还有诸多牲畜一夜之间暴毙，百姓们人心惶惶，更有传言说这是不祥之兆，流言蜚语漫天。有人说看到疑似人员出没，但却没有抓到过。
丞相上前一步，拱手谏言：“陛下，关州此事实在蹊跷，此等乱象似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不明其背后的目的。若是不尽快遏制，恐怕关州城人心散乱，将会对我朝边境安宁构成严重威胁。”
皇帝萧肃龙颜大怒，猛的拍案而起，他眉头紧皱，扫视着朝堂之下，似是在寻找能解此困局之人。
良久，皇帝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此等乱象，必当尽快遏制，查清真相。诸位爱卿，谁愿担此重任，前往关州办理此案，还关州安宁？”
朝堂之上一片寂然，大臣们低着头眼神在同僚之间小心流转，皆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犹豫与畏难。
皇帝将下面的小动作看在眼底，眼中透露出失望和不满。
“好啊，朕的朝堂之上，养士万千，今日关州有事，竟无一人敢挺身而出。平日里高谈阔论，尽享荣华富贵，事到临头，却个个推诿畏缩不前，实在令朕寒心！”
朝堂的氛围愈加令人窒息，就在此时，丞相再次出列，拱手道：“陛下息怒。臣深知陛下之忧，且此事刻不容缓。正因为兹事体大，臣认为派去达州的人选更应慎重。”
皇帝挑眉：“你有合适的人选？”
“臣斗胆举荐安阳长公主与梁珩。”
众人听闻与自己无关，皆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安阳长公主胸怀天下，对陛下忠心耿耿，且会带兵打仗有统帅之才，若是公主前去，必能快速掌控局势，平定关州乱象。
梁珩为人刚正不阿，智谋超群，有他辅佐公主，定能抽丝剥茧，揪出幕后黑手，查明真相。此二人皆是不二人选，陛下不妨斟酌。”
皇帝陷入沉思，他的内心在担忧和对丞相提议的权衡中斗争。
良久，他似是做了某种决定，狠狠心：“罢了，就依丞相之言，传旨安阳长公主与梁珩，即刻启程前往关州，务必查个水落石出，若有差池，朕唯他们是问！”
安阳长公主接到圣旨，立刻前往军营校场点兵，挑选出了一支精锐部队。
准备好武器和粮草等装备后，安阳长公主率领亲兵，浩浩荡荡挥师南下。
*
安阳长公主率领的部队和梁珩一行人在关州城外碰头了。
他们将大部队驻扎在城外，几个人先进城拜访关州知府。
关州知府徐文龙见到安阳长公主和梁珩二人，仿佛见到了救星。
远远见到二人前来，赶忙迎上去。
徐文龙身形略显佝偻，面容憔悴，眼眶深陷，眼里布满血丝，显然这些日子关州的怪事把他折腾的不轻。
“长公主，梁大人，你们可算来了！”徐文龙上前就是扑通一声跪地，声音颤抖，显得十分激动。
安阳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伸手将他扶起：“徐大人快快请起，我与梁大人此番前来，便是要查明真相，还关州太平。你且莫要慌乱，需将近日发生之事，细细与我们道来。”
徐文龙起身，用衣袖将头上的汗擦了擦，将二人引入厅堂内落座。
“这事儿还得从腊月里说起。一开始，是城中的牲畜莫名发狂，而后便是一头接一头的暴毙而亡。
那些牲畜的死状极为凄惨，有的口吐白沫，有的七窍流血，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公主，梁大人，腊月里百姓们都会杀鸡宰牛，买一些牲畜来准备过年的，突然出现这种怪事，百姓们都很惊恐，对他们来说，这是不祥之兆。况且，忙活了一年，就盼着年关吃上些肉，可这牲畜暴毙，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哪有什么怪力乱神，梁珩暗道，这种事情十有八九是有人投毒。
“紧接着，每到深夜，城中总会传来怪声，那声音沉闷压抑，却声声入耳，像是千军万马过境般席卷而来，大地都在微微颤抖。城中百姓惊恐万分，天一黑，便纷纷紧闭门窗，躲在家中不敢外出。”
说到此处，徐文龙深深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本就瘦削的脸上眉头沟壑更深了。
“腊月里本是一年中最热闹祥和的时间，谁承想，此等怪事频发，关州城如今像是一座空城，死气沉沉，百姓哀声载道。”
梁珩微微皱眉，问道：“可曾派人去查看过怪声的来源？”
徐文龙苦着脸，无奈摇头：“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听闻怪声后，便派了城中守军前去探查，只是士兵们在城中四处搜寻，却一无所获。
那怪声像是凭空出现般，又像是故意戏耍我们，总是待我们快接近时，便戛然而止。一旦士兵们返回营地，怪声便再度响起，如此反复，把士兵们折腾的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