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寒川探店
安阳公主和梁珩顺着青铜管道的线索，开始在城中排查青铜礼器作坊，尤其是那几家规模较大的。
安阳公主暗中派了人手在附近秘密监视，观察工匠们的日常工作流程，所制作的器物类型以及材料的进出情况。
在调查过程中，他们发现其中一家叫如意礼器坊的工匠们行为举止颇为神秘。
这些工匠们总在深夜时分还在忙碌，而且工坊周围戒备森严，有不少护卫在暗中巡逻。
就在他们调查工坊的这几日，关州城内传扬起了新的流言蜚语，说安阳公主和梁珩是灾星，是他们带来了这场灾难，这多多少少让百姓们对他们的到来产生了恐惧和怨恨。
梁珩暗道，看来调查的进度还得加快，若是民怨更加沸腾，他们在关州的调查便会举步维艰。
安阳公主决定派人伪装成普通买家，前去订制一批特殊的青铜器皿，借此机会深入工坊内部探查。
这日，寒川装扮成富商的样子，带着两名随从，从容淡定的走进了如意礼器坊。
店内，各种精美的青铜礼器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寒川只是冷眼轻扫过去，偶尔挑拣一个拿在手上，拧眉看了看又放回原处，似乎没有瞧得上眼的，他在店里转了一圈，脸上都没展露半分满意之色。
王老板从他进门就偷偷打量着寒川，见他身着不菲的锦袍，腰间佩戴着温润如玉的玉珩，周身散发着不俗的气质，定是有来头的。
见他要走，赶忙咧开嘴角眯起眼睛迎上来：“这位客官，瞧着面生，不知从何处来，打算购置何种礼器啊？”
寒川面色不变，拱手道：“在下从达州来，做点南北杂货的买卖，听闻关州青铜礼器颇具盛名，特来挑选几件上佳之作。”
王老板一听，脸上喜色更甚：“那您可算来对了，我们如意礼器坊在关州都是首屈一指的。”
寒川面色疑惑：“是吗，就你店里的这些？我看你是在蒙我这个不懂行的外乡人吧。”
“万万不敢……”王老板赶忙道歉。
“如今家中欲办一场祭祖大典，我们不缺银子，要的是真正的好东西，将这场仪式风风光光的办好，否则我对先祖和族人都无法交代。”寒川正色道，拂袖佯装离开。
王老板见他恳切的样子，忙上前拦住他：“老板留步，老板眼光果真刁钻，一般的玩意怎么能入您的法眼。
都怪我，怪我没有说清楚。这店里摆在台面上的东西确实只是些寻常款式，我看您是真心想要上好的青铜礼器，我敢打包票，您想要的东西，这关州我如意坊若是造不出来，那别的店更做不出！”
寒川挑眉狐疑道：“哦？是吗？”
王老板紧追不舍，势要拿下这条大鱼：“老板请随我来，我们这里能定制各种样式，您若是见识到我们的工艺，自然就心里有数了。”
寒川按下心中的激动，面色平和的跟着他进入后坊。
后坊中几口巨大的熔炉正在烧制着什么，路边堆积着木炭和金属矿石。木架上摆放着各种铸造工具，桌上散落着青铜铸件的草图和模型等，工匠们正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寒川佯装惊叹，四处张望，目光仔细的搜寻。忽然，他看到旁边堆放着一种大型模具，被布幔遮住了一半，形状和青铜管道相似。
他故意走过去，好奇地问：“老板，这些是什么物件的模具，形状如此奇怪，不像是一般的青铜礼器。”
老板见他注意到这，脸色微变，急忙上前阻拦：“这些是客人的特殊定制，不便与别人知晓。”边说着边上前将布幔遮盖好，又引他去别处看。
寒川见状心中已然有数。
回到府衙，寒川将事情禀告给安阳公主和梁珩。
现在城中疯传他们是灾星，事不宜迟，他们得速战速决，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尽快把这伙人一网打尽，这样才能遏制谣言，平息百姓的怨怒。
梁珩在堂中来回踱步，突然他心生一计，停住脚步，和安阳公主几人商量起来。
他们商讨完计策，便马不停蹄的行动起来。
没过多久，关州城的街上又兴起一种说法，说是如意礼器坊的老板好像与城里的发生的怪事有关。
这日夜里，无数武艺高强的侍卫掩藏在如意坊的各处角落，安阳公主率领大批士兵在周围埋伏，等待黑衣人伺机而动。
隆冬之夜，空气冷凝的可怕。街道上早已经没有人影，只有这座工坊还在忙碌，和往常一样加班加点的铸造器物，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按照梁珩的推测，黑衣人若是听到今日散播出去的传言，应该会疑心王老板还是否可靠，会不会出卖他们。他们要在官府有所行动前，先去探听情况，并且除掉王老板以绝后患。
果不其然，早已和黑夜融为一体的侍卫们，远远就看到几个黑衣人小心翼翼的靠近这座工坊，四下张望之后翻进了院中。
就在此时，安阳公主一声令下，本来还在忙碌的工匠们纷纷抄起身边藏好的武器，与黑衣人打斗起来。
原来，工匠们早已被武功高强的侍卫们替代了。
黑衣人被这突变的情形惊骇到，心知中计，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招式狠辣，拼死抵抗，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但周围早就被安阳公主率领的士兵团团包围住，刚刚听到指令，士兵们已经蜂拥往这里进扑，很快几个黑衣人就败下阵来，束手就擒。
被擒住的几个黑衣人跪在地上，紧咬着牙关，眼神里透着决绝。一个黑衣人想要摸出毒针自杀，寒川眼疾手快，一脚踢飞他的手臂，毒针落地。
“来人，给他们绑了，嘴里堵上，仔细搜身，别便宜了他们。”安阳公主怒喝道。
府衙大牢内，几个黑衣人被捆绑在木桩子上，分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这些死侍嘴巴很严，一般很难吐出东西来，梁珩准备逐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