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册封储君
三月末,安阳公主成功治理黄河春汛后,率随行官员与侍从班师回京。
此次虽然安阳公主抵达黄河沿线的时间有些急迫,但在公主的指挥下,成功防御了春汛洪峰的冲击,沿河百姓的生命和财产损失被控制到了最低。
原本受灾严重的农田,公主及时组织人力排水清淤、重新规划水利灌溉,大部分得意恢复耕种。
流离失所的百姓住进了新建的建议住所,并且还得到了充足的食物与物资救济,艰难的时刻得到了朝廷的帮助,百姓对公主感恩戴德。
当公主的车架踏入京城城中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和掌声雷动。
回道公主府,刚换好常服,就听妙竹来禀报说梁珩求见,是非常要紧的事一定要亲口对她说。
安阳公主来到正堂,就见梁珩坐在那,面色不似平常镇定自若,奉在一边的茶看似也未动过。这样的梁珩他还是第一次见。
见安阳公主来了,梁珩急切起身迎上前:“公主,您刚办完差事回来,想必需要休息,梁某实在不该在这时候登门叨扰你休息的。可有一件事,我想还是您尽早知道为好。”
安阳公主担心的问:“我母妃没事吧?”
她最亲的人只剩下母妃,所以看到他眉眼微皱的样子,她首先想到的是难道母妃出事了?
“不是不是,公主别担心,不是宣妃娘娘。”梁珩赶紧否认,“是大皇子的事情。”
“我胞弟!?”
安阳公主起身,又道:“我二十年前失踪的弟弟?”
“对。”梁珩看安阳公主惊愕的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安阳公主在尽力做心理建设。
“他……怎么了?还……在世吗?”安阳公主小心翼翼的将心里的疑问道出。
梁珩一边摇头一边解释道:“生死不知,只知道是谁害了他。”
梁珩将他如何把老妇人弄来了京城,老妇人如何交代的细节一一说了。
安阳公主面色阴沉,一双玉手紧握成拳,青筋凸起。
她心中愤恨难平,恨不得即刻将那幕后黑手斩杀,以报这骨肉分离之深仇。
“公主,稍安勿躁。”
梁珩见安阳公主情绪激动,自然明白她此刻的痛苦。越是如此,越需冷静。
“如今对方把柄在握,我们需静待时机,一击必杀,绝不给对方任何翻身之机。”
梁珩目光坚定,凝视着安阳。不知为何,梁珩身上总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安阳公主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没错,我们要把这个把柄的效用利用到最大化。”
此次黄河春汛的治理成果斐然,皇帝为安阳公主举办了隆重的庆功宴。
安阳公主难得打扮的如此耀眼华贵,她头顶金冠,其上红宝石与东珠交相辉映。高挑匀称的身材被大红织金锦袍包裹,金丝绣纹遍布,上面绣满蝴蝶,以极细的金丝勾勒出蝴蝶花间之态。足蹬金缕绣鞋,鞋尖珍珠圆润,每走一步,似有繁花绽放,光芒点点。
面容端丽又英气,昂首步入殿中,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威严。
皇帝高坐龙椅之上,满脸的欣慰与自豪:“朕的安阳公主,又立大功!此次黄河春汛,你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朕特为你举办此宴,以贺大功。”
群臣纷纷送上赞誉祝贺之言。
一片祥和热闹中,却有人笑的极为牵强,她心中对安阳公主的恨意加深,她只能默默举杯饮酒,遮挡住难看的表情,眼睛里闪着怨毒的光。
二皇子坐在一旁,看着饱受赞誉的大姐,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的能力不及大姐,可母亲又逼他争那储君之位,失落、无奈、纠结,各种情感交织,此刻他只想逃离。
安阳公主却谦逊道:“父皇,儿臣承蒙父皇赞誉,然春汛之功,实不敢独揽。
工部侍郎林大人,率领一众能工巧匠沿河勘察,记录详细,加固堤防,阻挡了洪水侵袭。
户部尚书沈大人,及时清点库府物资,日夜筹算,将久远钱粮源源不断输送至灾区。
还有那无数的将士与当地民夫,不怕苦不怕累,在寒冷的水里扛着沉重的沙袋,艰难跋涉。
儿臣不过是奉父皇之命,于中枢勉力协调,诸般事宜皆仰赖众臣与军民之力。”
皇帝更满意了,微微颔首:“好,安阳公主心怀感恩,不矜己功,实乃皇家风范,社稷幸事。
朕知道诸位大臣的功绩,自是不会薄待了他们。公主虽谦虚说自己仅是统筹,但若不是公主果敢决断、调度有方,恐怕众臣亦如散沙难成器。
朕决议,除厚赏诸臣之外,当为公主择一良日,行册封储君之大典。”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大臣们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纷纷下跪高呼:“陛下圣明,安阳公主德才兼备,堪当大任。”他们大多心悦诚服,毕竟安阳公主治水之功有目共睹。
然而,皇后却坐不住了。她霍地站起身来,尖声道:“陛下,此举万万不可。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为储君之理。这不合祖宗家法,定会遭天下人耻笑。”
皇后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她一心想扶持二皇子上位,怎能容忍安阳公主成为储君。
二皇子也是一脸震惊,他看看愤怒的母亲,又看向坦然接受众人朝拜的大姐。
他内心矛盾极了,一方面觉得大姐确实优秀,另一方面又无法违背母亲的意愿。
他嗫嚅着对皇帝说:“父皇,儿臣以为母后所言不无道理,姐姐虽贤能,但传统不可废啊。”
皇帝听后,脸色阴沉下来:“朕意已决。朕看的是才能,而非性别。安阳公主若为储君,定能带领我朝走向昌盛。至于祖宗家法,朕便是要开这先河。”
皇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陛下,您如此一意孤行,怕是要动摇国本啊。到时人心惶惶,于江山社稷不利呀。”
皇帝眉头紧皱,显然很不高兴她扰了兴致。
梁珩从座位上走出,拱手道:“皇上,臣有话说。皇后口口声声为江山社稷着想,以祖制为由反对。我想请问皇后,谋害皇子,算不算得动摇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