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四问四答

——嘭！

董小鹰弯腰杵着膝盖喘气。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其中还有着几处咬痕，连皮带肉的都被扯了下来。

一次次的搏杀是一件极度耗费体力的事情。

即使是他，在近百次击杀林琼后，也不免有些疲惫。

至于林琼这边，他也好不到哪去，相较于快速修复的伤势。

对心气精神上的创伤才是最大的折磨。

重伤濒死...自杀...修复，往复循环。

“嘶...”

疼，浑身都疼！

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到现在的痛不欲生，林琼大概清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即使身体完好无损，可来自大脑的信号依旧告诉林琼“你浑身都是伤”；“你快要死了！”

就像截肢后的残疾人，经常会出现幻痛一样，时常会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那是大脑还没适应过来，一种来自于精神的疼痛。

此刻也是一样，林琼站在原地，浑身肌肉抽搐，颤栗不止。

“呃...”林琼猛咬舌尖，想以此来清醒。

一套套下来，寻常人早就发疯了，可饶是如此，林琼也快挺不住了。

林琼现在最大的愿望不是战胜董小鹰，也不是以后成为什么强者。

而是...死去，彻底死去，活不过来的那种。

他不想再这样了。

如果真有地狱的存在，或许此刻林琼就已经身处地狱了。

——扑哧！

小半截舌尖被林琼给咬断后吐了出来。

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用肉体的疼痛去止住精神上的折磨。

“呵呵...我可不能死。”

感觉好些了的林琼站直的身体，望向疲惫无比的董小鹰道：

“如果要死的话，那也只能是你。”

董小鹰并未回应林琼的自嗨，而是咬牙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伟大，嗯？拯救了天穹市，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嗯哼...”

——咔嚓！

两人再次打在一起，这次林琼提起了一柄破损的古朴战刀，上面没有任何超能气息。

但他要的就是这种烂大街的玩意，一道破伤风，两刀见祖宗！

一刀挥出。

董小鹰脸色苍白，这是血流了太多的后果，外加上一直开启《木择鹰息》，体内本就不多的超能也几乎见底，已经迟钝了很多。

虽然极力躲闪，腹部却还是被撩开了一道血口，顿时血流不止。

“......”

董小鹰咬牙砸碎林琼手腕，夺过刀后反手将其枭首，随后倒退近百米，不浪费一丝的时间去休息。

绿光扫荡，已经上演了近百次的场景没有丝毫变化。

林琼依旧活了过来。

只是，这一次好像有些不同。

在董小鹰狐疑的目光中，林琼先是弯腰，随后双手抱头，像是在无声的哀嚎。

直到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林琼缓缓抬头。

董小鹰心头一震。

那是一双通红的双眼，色如血染，浸入骨髓！

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么此刻的林琼的内心，一头狂傲嗜血的野兽正趴在破损的窗口上望人而噬。

随时都有可能破窗而出！

“你还能挺多久？给个数！”

压抑到极致的暴虐！

孤傲，冷静到令人害怕，林琼的样子好似在询问昨天吃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