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做笔交易 - 王爷你老婆又上山了! - 清清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30章做笔交易

第130章做笔交易

盛麒麟又凑近了她几分,充满磁性的声音中带着蛊惑:“可你知道,我想睡的是你的房间,你的床。”练云裳和他打哈哈,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还从他的怀里给溜到了一旁,躲在一棵桂花树后面,探出头来笑着对盛麒麟道:“你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盛麒麟作势要去追,此时,管家却是匆匆忙忙跑来了,对盛麒麟禀报:“殿下,宫里来人,说让殿下即刻进宫,半分也不得耽误。”

看管家着急的样子,盛麒麟脸色顿时大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了眼练云裳。

“你快去吧。”练云裳忙对盛麒麟安慰,她也觉得大事不妙,又具体说不上来这种不好的预感究竟来自什么。

盛麒麟不做耽搁,来到大厅,见到了前来的宫中侍卫,那侍卫满头大汗,一脸匆忙,甚至来不及对盛麒麟说事情的始末,只是道:“殿下,马匹已经备好,殿下快随属下速速进宫。”

往常都是马车亦或者是乘轿子进宫,若非是有十分重要紧急的事情,不会骑马进宫的,可见事态紧急非同小可。

盛麒麟快马加鞭,随侍卫进宫,一路被引到了皇上的寝殿,寝殿之外已经站了诸多宫女,太监,脸上均是悲痛之色,屋内隐隐传来了众人的哭泣和呼唤,十分悲恸。

盛麒麟眸色一紧,眉头皱的更深,胸口一阵剧痛,忙疾步朝着殿内走去。

可他才刚踏入殿门,便听得殿内呼声忽然高涨,却是悲鸣不已,哭声震天。

“皇上——”

“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声对皇上的呼唤此起彼伏,夹杂着满腔的悲伤,紧接着,刘公公熟悉却颤抖悲怆的声音传出:“皇上驾崩了——”

紧随其后,是从殿内一路排到殿外的太监的接棒式呐喊,昭告众人皇上归西。

这一消息如同五雷轰顶,盛麒麟惊地脚步踉跄,差点儿栽倒在地,好在身边的一位大臣扶了他一下,他才得以稳定心神,来不及看清谁扶的他,便大踏步来到皇上床榻之前,“扑通”一声跪倒,看得出来,他在竭力控制悲痛之情,隐忍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扑到榻上的手都在颤抖。

“父皇,父皇……”

比起众人的哭泣和呼唤,盛麒麟的呼唤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好像面对的并非是一个已死之人,而是一个才刚刚睡着的人。

谁在初次见到刚刚过世的亲人,大抵上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吧,猝不及防的失去,谁又会坦然的接受,他不像是在这儿跪了许久的大臣和妃子们,亲眼看着皇上咽气,好歹有个接受的过程。

“二殿下节哀,皇上他……已经驾崩了……”刘公公对盛麒麟劝解,声音哽咽,老泪纵横。

刘公公伺候了皇上三十余载,对皇上忠心耿耿,感情深厚,自己的身子总是得一些小病小灾的,本以为自己会走在皇上前面,可谁知道,他却是先将皇上给送走了。

盛麒麟不是胡闹之人,面对生死,虽不忍接受,不想接受,可不得不接受,更残忍的是,偏偏从刘公公嘴里出来的话是他必须接受的。

盛麒麟给皇上重重磕了三个头,将流下的泪水擦拭掉,刘公公指着床上的被褥:“二殿下,还是你来吧。”

盛麒麟最后看了眼皇上,缓缓将被褥盖在皇上的身上,直到遮住皇上苍白的容颜。盛麒麟的鼻尖一酸,泪水再次涌出,悲伤地将身子给背了过去,面对众人,拭去泪水。

逝者如斯,一味沉浸悲痛之中那是妃嫔们该做的,男人们理应担当起后续之事。

盛麒麟望向刘公公的目光中尽是疑惑,两人都知道现在不是谈事的时候,大皇子远在封地,一时半刻赶不回来,这里盛麒麟最大,理应由他来操持大局,办理皇上丧葬的一切事宜。

至于那些皇上后宫的妃嫔们,她们不添乱便已经阿弥陀佛了。

皇上驾崩是大事,一时间,朝野上下,黎民百姓都知道了皇上驾崩的事情,举国震惊,随即一片哀嚎与死寂交替。

夜色渐浓,大街上没了往日的欢笑和缤纷服饰,夜市上无摊档摆位,妓院,花船都识相的停业,彩灯纷纷收起,无论男女老少,皆着素衣,头戴素饰,一脸悲伤。

百姓多数都未见过皇上,也从未和皇上有任何交集,可百姓当他是天,是地,有他在就万事顺意,他驾崩,仿若天塌了一般,确切来讲,百姓伤心的不是皇上的驾崩,而是无人在皇位之上,他们心慌。

谁做皇上对百姓来讲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履行皇权,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与其说百姓在伤心皇上的驾崩,不如说他们在期待下一任皇帝的登基,惴惴不安地等待“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力度,以及是否波及到自己。

凌无缺是在钟鸣的时候得知消息的,他从二皇子府中回来之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恼怒的谁也不见,即便是宫中来了侍卫报信儿,也被他给拒之门外。

那个时候皇上还没咽气,只是病重,侍卫无奈,回宫。

六子想要告知给国师,鉴于国师自回来之后脸色就不对劲,便也不好打扰。

皇宫最高处有一口钟,大辽的规矩是,这口钟是皇帝寿命象征,平日从不鸣,直到皇上寿终正寝的时候,才会鸣钟,二十七下,不多不少。

钟鸣声响起,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望着钟的方向,静默哀思。

二十七下,不多不少,钟声余绕,久久回荡。

钟鸣声一停,凌无缺从房间里便冲了出来,询问的目光看向六子,他在进行第二轮确认。

六子点头:“刚刚宫中侍卫前来,便是告知皇上病重一事,现在看来,到底还是没撑住。”

老皇帝死了,凌无缺半分悲痛都没有,有的只是幸灾乐祸,夸张的笑容在脸上扩大开来,几近于癫狂。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凌无缺仰天大笑,六子对他提醒:“国师,还是谨言慎行吧,小心隔墙有耳。”

凌无缺早就天不怕地不怕了,老皇帝都死了,谁还有心思来管他,他更有时间来整顿军队,并且骑兵造反。

现在是朝中最慌乱的时候,起宾造反最合适不过。

“走吧,现在大臣们一定都到齐了,咱们也该去掺和掺和热闹了。”

凌无缺带上六子,骑马朝宫中进发,不守灵,作为国师的他也该表达态度和心意,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惹人生疑。

何止凌无缺,朝中上下,但凡手握重权,结党营私者,在皇帝死后,都对皇位虎视眈眈,要么想要集结手中兵力与他人联合造反,要么看形势站队,尽早拥护一方做大,在做大一派的庇护之下做事,总归不会有错。

凌无缺一如他人那般,表现对皇上驾崩的不可置信和悲伤,只不过,他更为含蓄,平日就是不动声色之人,在这种生死面前,太过夸张反而显得可疑。

时至深夜,京师戒严,四处都是巡逻的官兵,一派死寂而又哀伤的氛围笼罩全京城。

按照规矩习礼,众臣在皇上死后的三天都要斋戒,素衣加身,且不能够回府,只能够守在宫中,守在皇上的灵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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