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

坦率

“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秦殊笑着点头，轻捏了下江皎的脸。

她现在犹如一只神气的小兔，实在惹人怜爱。

“我洗……洗衣、欢你！之前不让你出两人关系，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会因为这个不开心，也不是不想承认我们正在交往，我只是太害羞了，怕他们用那种眼光看我，实在是…我会变成一颗番茄的！！”

江皎深吸一口气，顶着海浪大的羞怯情绪咬牙继续道：“让你没有安全感是我的错……以后你想说就说吧，我会努力克服，也不会再躲着你了，但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

她说完，深深把脸埋进秦殊外套之间，不敢再露出。

秦殊揉上她的耳垂，指尖冰冷，帮她解热。

他开心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语气柔和：“对不起皎皎，我不知道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都怪我太笨太懦弱，什么都不敢说，我也有错，总是擅作主张地做下一些自以为为你好的决定，谢谢你原谅我的自大。”

“还有，我也很喜欢你，很爱你，爱了十二年。”

“？”

她脸发热时还不忘记注重细节

“为什么是十二年？”她一下子擡起疑惑的小脸。

虽然隐约知道他好像拥有早于他们正式认识年龄的记忆，但江皎不清楚具体原因。

“啊……这，幼稚园的那条黑蛇，你还记得吗？”

“……”

“？！”

“确实是有些不好看，我拿那只大鹰没办法，但被你相救后，就一心修炼，今非昔比了。”他夸夸其谈他现在的成就，不愿恋人对他的能力露出失望与嫌弃。

“那你后来干嘛把那只大鹰扔我家门口啊。”

江皎现在回想都心有余悸，有一段时间，一出家门，就能瞧见一只刚死不久的动物，还以为是人的恶作剧，后面查监控才知是一条黑蟒在作怪。

“我那时灵智刚开，想向你求偶，克制不住本性为你捕猎……”

江皎没了声，暗自陷入诡异的害羞中。

他也太……该说痴情还是变态呢。

.

“你真的打算放弃吗？之前王老师说你很有天赋，如果进训练营——”

江皎坚定：“不了，我只是对物理有兴趣，竞赛什么的，兴趣一旦变得功利性，就没意思了。”况且，现在时间不剩一年，她对物理有兴趣，但兴趣不是人生全部。

见她态度强硬，何竹也不好再说什么，江皎一向很有主见，抛去身为班主任对成绩的注重，她在她心里的形象就是一个心地善良没太多心思的小女孩。

“对了阿竹。”

“什么事？”

“我还可以继续和秦殊他们一起坐吗？”

不过是个小请求，何竹本想一口答应，转眼慢悠悠道：“我在班上说了要按成绩来分，虽然会根据个人情况妥善安排，但也不能让倒数第一胡作非为吧。”

江皎撇撇嘴，“知道啦。”

回班的途中，她望见楼梯口攒满人头，不时传来一两声惊呼，私语不断，她双眼不由得染上迷惑。

“江皎江皎！”上官发现她，忙招手叫她过来。

“什么事？”她小跑着到上官身旁。

“你男朋友在被人表白！”

江皎满脸诧异。

“上次情人节他网球课上完人就不见了，然后很多女生都没来得及送出礼物，今天他一来学校就被叫走了，现在这个是第五个。”

她不由得感到一阵烦躁，秦殊温柔是很好，但那种柔软态度总给女孩子们留有余地的念想，让人抱有不肯灭尽的希望火苗。

想起频繁来找秦殊的袁七海，江皎心闷一口浊气。

片刻，上课铃响，人群一哄而散。

江皎等了会儿，果然见到他缓慢走下楼，一脸疲惫。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他身后跟着的女孩子居然正在哭哭啼啼，想伸手去拉他，秦殊立刻避蛇蝎地躲开，脸上的烦躁不加掩饰，直至看见她，目光才重回平时的软和，像一汪被太阳晒碎晒暖的清泉，包裹着无限爱意。

“秦殊，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那女孩穷追不舍。

可惜，身前的人不但不理会，还飞快地直接跳下三个阶梯，奔向另一个女孩子。

她认识她。

是秦殊的同班同学，还是同桌。

每每从他们班路过，想不经意地看一眼秦殊，偶然瞥见她，都会被漂亮得失语。

宛若皎皎明月，清冷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