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我要跟你闯荡江湖

第118章我要跟你闯荡江湖

“你做什么？快回去。”他看起来有些生气。

方染染发觉自己在他面前越大大胆，也越发脸皮厚着了，“你要走，我不拦着你，那我便同你一起走。”

印澄驻足，脸上微微有些怒意：“这不是儿戏，赶紧回去。”

方染染倔强道：“我不要回去，既然已经跟着你出来了，那我便跟定你了，你要去哪儿我便去哪儿？你要去寻若羽，我便跟你一起去寻。”

她说的很是认真，印澄却在心头踌躇不下，他蹙着眉，声色严厉起来：“别逼我动手将你打晕送回去。”

方染染以为他只是吓唬自己，待他一步步向她靠近时，她才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嘴里应该说不出玩笑。

说时迟那时快，方染染一把摘下头上的簪子，用那尖锐的一头抵着自己白皙的脖子，她明确的告诉印澄：“你要是逼我回去，我即刻死在你面前。”

印澄在离她两步近的地方停下，不解的看着她：“你就这么想混迹江湖吗？你一个柔弱女子，你知道跟着我会遇上多少艰险吗？”

她闪烁着双眼道：“有你在，我不怕，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说着说着她语调便软了下去，“印澄，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保证不托你后腿，要不你就让我跟着你找到若羽为止吧，找到若羽我便离开，好不好？”

印澄还在犹豫，他发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心软，越来越变得犹疑不决的样子。

“好不好？”方染染放下了抵在脖子上的簪子，上前拉着印澄请求道。

不太习惯与旁人太过亲近的他直接后退了一大步，妥协道：“好吧。”

方染染即刻欢喜不已，将手中的簪子重新插好，殊不知方向已经歪了，印澄看着，却没帮她移好。

方染染在家时一心不闻窗外事，她爹的那些行当她一点儿也不懂，方子茴各处的眼线她也并不清楚。

出了方府，两人还是得靠自己打听。

方染染毕竟是个千金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着印澄也算是历经了她这些年缺失的逍遥游。

有她跟着，印澄的行程也不知慢了几倍。

跌跌撞撞熬过几日，方染染双脚便长满了燎泡，一瘸一拐在印澄后面跟着，他又狠不下心，只得在附近找了个镇子住下，待她伤势好些再出发。

对于她，印澄可不见得有对若羽那般温柔，他去药铺买了药回来直接扔给了方染染，“自己敷上。”

“我都这样了，你就帮帮我吧。”

“这是你自己愿意跟来的代价，男女授受不亲，你自己擦吧。”

话语里没有一丝温情，方染染突然觉得还是他昏迷时比较好，让人觉得安心，不像现在，自醒过来之后整个人就冷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这个镇子不大，来往的人也较少，镇上开着的铺子还未天黑大多就已经关门了，还留着一两件客栈接一接夜行的客人。

客栈背后有条小河，老板在那后面搭了个棚子，设了两个座位，现下没人在那儿。

印澄从方染染那里出来，下楼来，让客栈老板拿了壶酒，独自一人去了那后面的棚子。

无人吵闹，周围又静的出奇，印澄独自喝着酒，望着河里的水波出神。

他喃喃自语道：“若羽，你到底在哪儿？”

想起她时，心口一阵紧滞，他又闷头喝了一口酒，静寂的夜只容他一人，在这里狂肆宣泄，他面颊微微泛上一层红晕，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

他甩甩头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从怀中掏出那条若羽的链子，他饶有兴趣盯着它，回想起那日的情形:

“印澄，你放手，放手。”她被揪着衣领子，反手却又够不到他的手，急的不行。

“印澄，我说过让你不要揪我衣领子，你怎么？怎么老是听不懂呢？”若羽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恨不得把印澄大卸八块。

“我乐意。”他轻松的吐出这三个字，又引来若羽一阵挣扎。

“印澄，你好歹也顾忌一下我是女孩子的身份吧，你这样，要是被人看见，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别人会笑话我的。”

“谁敢？”

简短两个字就扑灭了若羽的希望。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见她双手环在胸前，一副冷傲姿态，一语不发，印澄以为她真的生气了，才松了手。

没想到若羽咻的跑开了，边跑边喊：“印澄，总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里，看我到时候怎么折磨你。”

若羽跑后，印澄见那地上掉着她的链子，应是刚才他揪着，若羽挣扎是蹭掉了。

印澄将它捡起，如获至宝般小心握在手中，轻声笑道：“真是个小迷糊。”

印澄思绪被拉回，脑海里不断回旋着若羽的名字，你到底在哪儿？我已经栽在你手里了，你要怎样折磨我都可以，但能不能让我见见你。

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他却未曾在意，今夜无风，那壶酒也已经见了底，朦胧间他好像看到了若羽的影子。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却倒在了过来扶他的方染染肩头。

“怎么喝醉了？”

她弱小的肩膀承载着他的重量，她问了，他却没答。

方染染脚下又使不了太大力，实在扶不住他，只得叫来小二同她一起将印澄送回了房间。

……

印澄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头脑有些微微发胀，惚尔他想到了什么，紧张起来，恰巧这时方染染给他端着水一瘸一瘸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