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惊喜
85惊喜
◎但是津城的烟花也同样好看◎
这套房子,是经吴盼介绍搬进来的。
梁枝的上一任房东是个中年男人,靠着家里得了几套房用来收租,平时闲着没事就会在她楼下乱转,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那时候梁枝刚出校门,信奉国有国法,以为房东不敢做什么。
就是这种想法才让她掉以轻心,那天幸亏是吴盼陪她一起回来,否则男房东大咧咧用钥匙打开房门时就只有梁枝一个人在家,造成的后果将不可挽回。
沪市呛口小辣椒吴盼见势立马打开房门,用家乡话吸引居住在附近人的注意,及时通知吴父吴母,这才化解了一场潜在的危险。
男房东被吴父吴母带来的帮手扭送到了派出所,在派出所门口,吴母就给自己的牌搭子们打电话,询问有没有合适又空闲下来的房源。
梁枝几次推脱,说着今天有她们的帮忙已经很感谢了,吴母却不依。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在派出所门口的场景,路灯昏黄,打在树冠上,影影绰绰垂下来的灯光将吴母和吴盼的影子拉的很长,吴母拉着她的手道:“你跟我们家盼盼是好朋友,那么我关照你就是应该的,你自己呆在这么远的地方,肯定很委屈,以前我不知道就罢,现在知道了,也要替你爸爸妈妈照顾好你。”
梁枝没说,她的父母甚少对她有照拂,明明和陈萍同在沪市,陈萍就像压根没有这个女儿的存在一般对她不闻不问,收了欺负也没出说理去。
吴母的好意梁枝承了,并且在以后都回报在了吴盼身上,她与新的房东阿姨相处的很融洽,家里的电器坏了,房东阿姨都会第一时间安排人来修,有的时候因为维修工是男人,她也会出面陪着。
这套房子梁枝也很爱惜,勤收拾,处处干净的跟刚搬进来没什么两样。
但这通电话打来,好像是从外界敲碎了梁枝自己塑造的壳,有无数的声音在告诉着她——
梁枝,你该继续往前走了。
她从丽城考到沪市,沪市注定也不是她的终点,自始至终,她前行的路上永远只有一道身影,未来或许还会添一个小的。
“阿姨谢谢您的好意。”梁枝戳了戳餐盘里的饭,跟房东真诚的道谢,“房子我住到合同到期前,搬家的之后把钥匙还给你,找新房子就先不用了,我最近工作有些变动,大概是要离开沪市。”
房东阿姨表示对梁枝即将离开的惋惜,并且说有什么需要,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她,梁枝与她聊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冬日的阳光晃眼,走出餐厅,梁枝没有察觉到丝毫的暖意。
……
除了梁枝在日复一日的加班外,程清淮也很忙,申市那边的工程停工,沪市这边的工作还要继续。
他在沪市待了不到一周,又去了津城的港口例行巡视,给留在港口的一线工人提前发了年终奖后,又出了趟国,再次回来时,距离元旦假不过一周的时间了。
今年财务部效率不错,提前整理好了全年的票据单证,接下来只需要把这几天的再补录完就好了。
所以梁枝也算是空闲了下来,在家里兜兜转转,收拾出来几大箱子的东西。
收拾出来的箱子暂时没地方放,只能堆在阳台的墙角。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程清淮进屋时带来了一股冷气,冬天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彻底来了,在不开电暖气的情况下,梁枝已经换上了加绒的毛毛家居服。
程清淮落地时跟梁枝说了一声,所以她也不怎么意外,只是在沙发上探出头来跟他打招呼:“回来了?”
“嗯,晚上吃了什么?”
程清淮摘下脖子里的围巾,又脱下大衣挂在门后的衣架上,坏心思的冲着梁枝来,将在外被风吹的有些冰的手直接就贴在了她的脸上,在她被冰的一激灵后,跳起来就要打他。
“程清淮,你干什么!”
这感觉就像是有人捧了一捧雪直接塞在了后颈,刹那间所有的瞌睡都没了,只剩浓浓的杀人欲望。
程清淮乐不可支,生挨了梁枝两下子后,把她的脸和脑袋揉了个稀巴烂,看起来十分的恶劣。
“枝枝你别那么小气,帮我暖一暖。”
这是什么小气不小气的事情吗?
梁枝穿着一套粉兔子的毛绒家居服,杏眼微瞪,这几日她的脸又消瘦了些,还真有些被欺负了的弱柳扶风之态。
她不答话可不代表着程清淮打算放过她,贴心的把梁枝的发丝整理妥帖后,去寻那樱唇吻了一下。
也就是靠的这样近,程清淮身上的冷意被室内的温度蒸发掉,才将那掩藏在最深处的酒精味挥发出来,熟悉的木质馥香与浓厚的酒精味交织在一起,有些醉人,梁枝却捂住口鼻,将程清淮拒之千里之外,“臭。”
程清淮撩起领口嗅了嗅,神情有些无辜,“哪里臭?”
想他也是凄惨可怜,奔波一路后回到家想跟心尖上的姑娘温存一番,却被人直说是臭男人,既然变臭,就要洗澡,去洗手间里沐浴更衣完毕后,他便打算来伺候梁小姐。
快要一个月没有这么闲暇的时间可以清醒的躺在床上相处,程清淮有些怀念,梁枝把枕头放起,用投影仪放了部电影看,穿着黄裙子的女人和男人在月色下起舞,经典的漂亮国歌舞片。
程清淮掀开被角,躺在床上,顺手把梁枝拉进怀里问道:“怎么不等等我?”
“点开以后就忘了。”
程清淮没有什么看电影的心思,他更想跟梁枝躺在一起,聊一聊天,尽管他们之间并没有断联,彼此之间生活里的一举一动都知晓,但隔着冰冷的屏幕到底跟贴在一起不同。
电影的最后,男女主人公在俱乐部门前分别,落幕后,梁枝的心底就好像空了一块。
她把头埋到程清淮的胸膛,用力的抱住他,肢体语言中体现出依依不舍。
“这么喜欢我啊?”程清淮捞起她的发丝把玩,“那你刚刚还对我那么凶。”
他可是对刚刚梁枝在见到他以后的反应耿耿于怀。
埋在怀里的女人没有回答,但有些湿漉漉的水渍落在他的胸口,打湿了他的睡袍。
这下可不是那么回事了,程清淮将梁枝抱起来,看她那双澄润的杏眸居然在流泪,慌了神,“你哭什么啊,我就是说你对我凶,又没有说其他的,那你想凶就凶好不好,乖,别哭了。”
大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梁枝再一次抱住程清淮。
“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电影太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