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秉烛夜谈
第78章秉烛夜谈
月清然趁着现在消息还没扩散出来，回了宿舍，拉上帘子开始继续修炼。晚上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宿舍外面是不是的传来一些声音，都是在传一些关于自己的事迹。月清然无语的收回视线，周围的床铺都有人了，大概都已经回来并且都进入修炼了。月清然活动活动腿脚，坐在桌子旁，头向下看。
看到了不少人都在楼下走动，顺便偶尔议论一下千夜上邪和自己。月清然想了想，拿起自己平时蒙在脸上用来遮挡痕迹的面纱。
带上面纱之后，这个人都有了一些变化，灵动的大眼睛倒是让人看了觉得有些可爱，一闪而过的狡黠更是让人心动。
月清然抬脚走出去，出去之后才知道究竟宣传的有多红火，几乎每一个人路过的时候嘴里嘀咕出来的都是千夜上邪和自己。
月清然无语，觉得人多的地方是不能呆下去了，茫然的哦组在路上，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走着走着就到了藏书阁。
月清然迟疑一下，不知道这个时候老者睡没睡觉，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去藏书阁呆一会好了。这样想着，手上却毫不迟疑的吧藏书阁的大门打开了。
老者睁开眼睛，看到这么晚了还有人过来，有些不耐烦的说：“同学，现在藏书阁已经不开放了，明天再过来吧。”
月清然走进去，里面没有点蜡烛也没有一点光亮，黑漆漆的一片，简直就像是一个阴暗的角落一样。
老者感觉到来人不退反进，疼的站起来，点燃了蜡烛。看到是月清然，松了一口气，本来想要抬手灭了蜡烛，后来想了想，垂下手来，坐回去。
“你怎么过来了？考核了吧？结果怎么样。也不对，你是月氏的后人，一定不会太差。”月清然只觉得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这里只是觉得浑身放松的很。
“恩，昨天就开始考核了，不过今天才到我而已。呵呵，说起来我现在也成为名人了，出尽了风头，基本上大多数人都在议论我。”
不是大多数，应该说是全部了，这件事情连学院的高层老师以至于内院都知道了，不要说二人是出尽了风头了。
老着点点头，满意的笑了一下，咧开嘴，嘴里已经没有牙齿了。换在现代，这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月清然心中一阵抽搐。
“那就好，出风头不要紧，不过自己要是心中意志坚定就好了，记者一点啊，不要让利益蒙蔽了心神，不然会吃大亏的。”
月清然点头，放松下来的坐在老者旁边，也许是因为是一个知天命的老人，也许是因为年龄大阅历深的缘故，月清然总是想要和老人说更多，但是又担心说出来会被老人笑话，或者担心老人的休息。
“你不要想太多，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时间足够，睡眠时间也是颠倒的，你看，我这里只要天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月清然目光微闪，老人说中了自己的心思，让月清然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点点头，把心中的一些想法都说了出来，自己在洛家的遭遇，对月氏的好奇，都一一的说了出来。
老人听了，并没有生气或是如何，摇摇头：“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会发现那些仇恨啊，恩怨啊，早就已经不值得一提了。”
“不过你现在这样也好，又动了才能前进，动力是你对洛家，对他们伤害你母亲的事情的不满，这样会让你进步的更加快，也让你有坚定的信念。“
月清然点头，有信念就有活下去的欲望，这当然是一件好事。老者接着说：“年轻的时候冲动一下也是好的，至少以后回忆起来不会感叹自己一事无成。”
“规规矩矩的完成了所有的事情，生活不偏离预想，那将会是一件很枯燥无味的事情，以后回忆起来也会很难过。“
“你看我现在，就很难回忆起以前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了。我的生活都是安排好了的，我就是照着做的，没有任何的偏离。”
“现在我去向的时候，甚至开始后悔我以前的做法，我只能枯燥无味的呆在藏书阁里，看着那些学生一个个带着活力的进来。”
月清然心中一痛，看着这样的老人只觉得呼吸都紧张起来。
“你也不要在意我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了，不要想太多。”
“我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了，每天在这里等着嘘声过来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情。”月清然艰难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按自己的想法走下去，我不会后悔我所做的一切。”
老着点点头，欣慰的笑了：“这就是了，我现在也不后悔所做的一切，只是回忆起来的时候会有些淡淡的忧愁，但是这并不影响我现在的快乐。”
“所以，你所做的一切，只要自己摸摸胸脯，拍拍心脏，觉得问心无愧就好了，不管做什么，孩子，你都是月氏的人。”
“我们月氏最护短，孩子放出去成长，但是自要有委屈了，哪怕是一个快要死掉的老人，都会帮你讨回个公道。”
“你要是什么时候不开心了，倒是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帮你讨回个公道，人老了就是喜欢找别人说话。”
月清然没有说话，抱着膝盖坐在墙边上，注视着前方。老者慈爱的看向月清然，摇头失笑：“你去里面看看书吧，如果不想回去，我这里是躲避现实最好的的地方了。”
月清然动了动，不过还是坐在地上没有起来。老者也不请求，抬手熄灭了蜡烛。‘唰’一下，整个藏书阁一片漆黑。
月清然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感觉是一样的，也就放弃了，徒劳的睁着个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直到眼睛酸涩了，才闭上。
老者照旧我在自己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样度日如年的日子，真的没有后悔过吗？
“这样的日子，你扪心自问，真的从类没有怨过，没有悔过吗？”老者在黑暗中僵硬了身体，不过没人发现，也没人知道。
苦笑，摇头：“怎么可能没有悔过？但是，有用吗？我刚到这里，恨过怨过，我就像被囚禁了一样，永远也走不出外面的世界。”
“后来呢，想开了就看淡了。人就是这样啊，总是容易进入到一个恶性循环之中，想不开，做错事，等到老了，一项项，有时候都会笑话自己的幼稚。”
月清然闭上了眼睛，仰头靠在墙上。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声。月清然用手捂住胸口，清淡的声音说：“这里，心脏那里，在跳动，它告诉我，现在我所做的一切，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后悔，他也许以后只是个笑话，是个跳梁小丑，但是我说，我从没后悔过。”
从来没有，做杀手的时候，一次次生思路上徘徊的时候，死亡的时候，重生的时候，遇到千夜上邪的时候，遇到那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的时候，包括现在，都没有后悔。
“那不就很好了，至少你对现在的生活毫无怨言，毫不后悔。”月清然‘恩’了一声，这才觉得自己的嗓子居然是沙哑的。
老者端了一杯水放在月清然的面前，月清然问到了茶香，但是摸索半天却没有找到茶杯。摸索了一下，才找到老人的手，险些撞翻了茶杯。
“喝一口吧，嗓子都要坏了。”月清然捧着茶杯，茶水带来的袅袅茶香让月清然心旷神怡，不由自主的多吸了几口。
“人最怕的就是后悔，后悔就会助长自己的怨气或者恨意，所以你现在倒是很不错，这样才不容易走火入魔，伤害到自己心爱的人和爱你的人。”
月清然站起来，拍拍屁股：“我叫月清然，不知老伯怎么称呼？”老者愣了一下，摇头苦笑：“罢罢罢，这么久了，我居然都没有告诉你我的称呼，这是我的失误。”
月清然在黑暗中点了点头，确实是你的失误。
“名字啊，这么久了，早就忘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声陈老吧。我大概是姓陈的吧。”月清然瞳孔微缩，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姓氏了吗？
只记得自己的使命了。老者似乎知道月清然心中所想，摇头：“如果你再晚几年出现在我面前，我恐怕连自己的使命，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都要忘光了。”
“你是要紧藏书阁里面看看嘛？进去吧。”老者似乎知道月清然站起来是所谓何事，起身开了藏书阁里面的大门。
月清然抬脚走了进去，没有意思了，只好进去看看书了。月清然走进去，环顾一圈，随便拿了一本书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