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距离段生与歪果仁交手的区域两百米外,魏白跟陆斩站在一辆黑色悍马的车顶,正观赏着这出难得一见的好戏。
陆斩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段生脸上,苦笑道:“这段生倒是个人物,棍打的是蔡李佛,脚下却踩着八卦步,有点意思,我之前听说八卦重身法,取一筐装满碎石,每日取走一石,待所有碎石都被取出,武者还能在筐沿行走而不翻,就算是步法小成,还以为是吹嘘,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有这样的身法!”
要知道,大部分习武之人就算看起来瘦弱,浑身都没有几两肉,甚至还有些内家拳宗师连肌肉都没有,看起来整个人都圆滚滚的,但实际上这些人的肌肉密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体重却不是看起来的那样,一旦发力,就算是面对一场强热带风暴,都能够双脚如扎根一般,身体纹丝不动!
而筐这种东西稍一加力就会倾斜,若是里面装着重物还好,可是空空如也是,想在筐沿上行走自如,身法不到一定的境界是真的不行!
如今的龙夏武术界可不比当年,能有这种级别的身法,哪怕不会别的武术,也算有资格被归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之中了。
段生有这样的身法,在四十多名歪果仁之间游走自如,还时不时出棍击倒一人,难怪魏白会说段生有宗师级的实力,虽然比不了数十年前的那个时代,但如今,段生的确是顶尖高手!
“差不多了。”
魏白深吸了一口气,双脚在悍马车车顶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利箭般窜出,就像一片风中的羽毛飘忽不定,但速度却是极快,两百米的距离,几乎是瞬息而至。
段生双脚离地,双手持棍下劈,就要将一个歪果仁的脑袋生生砸碎。
之前那种被死亡环绕的威胁感,到现在还萦绕在脑海之中。
这些人…该死!
然而,段生只感觉耳边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想象中颅骨碎裂的声音并未响起,反倒是自己打出去的力道宛若泥牛入海一般,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段生回过神来的时候,背对着他站在歪果仁面前的魏白也正好推出一掌,将段生的长棍直接荡开。
单手?
还接了自己全力一棍?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恐怖存在啊!
段生只感觉一股凉气顺着脊椎爬上后背,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再望向魏白的时候,眼中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敬畏之色。
他之前愿意加入特事处,只是因为魏白的快刀实在是过于恐怖,要在那种速度快到极致的刀锋之下逃出生天,别说是他段生,就算是他的授业恩师李孤鸿老先生死而复生,怕是也得再当场饮恨!
可是现在,魏白的举动已经证明了,就算他手中没有刀,也不能轻轻松松地击败他段生!
将面前吓尿了的歪果仁推开,魏白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我知道你生气,但做事之前不得动动脑子想想么?你要是把人全打死了,我该找谁问话?”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之前领头的霍布森,继续说道:“最有价值的一个,已经被你一棍给打的进气少出气多了,现在这种小鱼小虾都要赶尽杀绝,你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段生伸手指了指军火仓库,想说点什么,但在魏白的眼神注视下,还是明智的选择闭嘴。
“我知道,缴获了一批军火嘛,怎么会没有收获呢,对吧?”
魏白目光从段生脸上扫过,满脸淡然的说道:“缴获了军火,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案子是六扇门跟踪侦缉所破获,这些被缴获的军火,最后也是交由军部处理的,但…我们呢?”
“什…什么我们?”
段生双目圆睁,脸上露出了困惑之色。
然而此时,魏白嘴角微微勾起,寒声道:“整个事件,有我们特事处什么事情呢?是配合六扇门侦查,还是将军火清点押送给军部?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专门给人打下手的部门吗?”
“这……”
段生一时语塞。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特事处是什么概念,只是依稀知道这个部门的权限很高,甚至能够直接调动任何一个部门协同工作,如果有拒不配合的,甚至可以就地让人停职,单论权限甚至要比帝都出来的督导组还要可怕。
但特事处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有这么高的权限,他一概不知。
因为于他本人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过河卒罢了,听从魏白的指令就好了。
站在逐渐昏暗下来的暮色中,魏白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面色有些阴沉:“龙夏的律法不是摆设,但总有那么一帮人,试图践踏龙夏的律法,所以,我们特事处就应运而生了,只要身处龙夏,无论是何时何地,特事处都拥有仅次于内阁的权限,便是那些有资格去内阁开会的议员们,大多数时候也得配合我们办事,你觉得,我们拥有这么高的权限,如今却只是给现有应对部门打打下手,你觉得,谁能满意呢?”
段生不禁咂舌,疑惑道:“您的意思是……”
“杀!”
魏白提起歪果仁的衣领,寒声道:“无论是谁,只要敢践踏龙夏的法律,等待他们的结果就只能有一个,如果他们不粉身碎骨,我龙夏律法,岂不是要成为摆设?只要有人公然违反了龙夏的律法之后,还能活着离开龙夏,那就算是我们的失职!”
段生微微颔首,眼中寒芒一闪而逝,拱手道:“我明白了!”
魏白弹了弹烟灰,单手领着歪果仁的衣领,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存放军火的老旧仓库之中。
将歪果仁拖入仓库之后,魏白顺手带上了仓库的木门,这才口袋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布包握在手中。
“你这卑贱的龙夏人,怎敢折辱我这种高贵的人种?还不快点把我放开!”
歪果仁被魏白盯着,只感觉头皮发麻,但仍然强撑着胆气,用半生不熟的龙夏语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