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真想冲进去，把她揪出来

早上，金黄的阳光隔着浅色的窗帘洒来，映得床上是带点朦胧的光明。从被窝里露着光截身子的高志，望着老婆乌黑的弯发，红晕的俏脸，时不时抿一下的红唇，心情好极了。他想，我费尽心机想要挽回这个家，留住她的心，都没有奏效，想不到只通过一场“小战”便搞定了，早知如此，我又何必那么上火，那么沉痛，还掉眼泪呢？

女人终究是女人，都是水做的。

回忆昨晚的好事儿，高志的手和嘴又不老实起来，还想重温鸳梦，还想进一步巩固彼此的关系。不曾想，老婆一睁开眼，首先尖叫一声，然后推开他，一脚将他踹到床下去，怦地一声，高志摔得好结实。

突来的疼痛，冰凉的地砖，使他蓦地清醒，绮念顿消，看见老婆一拉被子，挡住耀眼的春光，像一个受害者一样瞪视着他，像瞪着一只禽兽。

高志喘了好几口气，似乎这样可以疼得轻一点。他缓缓站起来，揉着屁股肉，强忍着窜到嘴边的脏话，大声道：“老婆，你干什么？你想摔死我啊？”

老婆从被上只露个脑袋，两眼怒火，还有些悲伤。

“姓高的，咱们不能这样。”

“咱们是合法夫妻，就该这样。”

老婆歇斯底里地叫道：“咱们马上离婚了，这样不可以。”

高志提醒道：“咱们还没离呢。”

老婆冷哼道：“明天就离了。”

“你非得离？”

“是的。”

“那昨晚算什么？”

“只当最后一次告别吧。”

老婆将脸一侧，长发挡住她大半边脸，嘴里还说：“你穿上衣服。你这样子让我想吐。”

高志听了大怒，嘶吼道：“那你昨晚上怎么不吐呢？”

老婆愣了愣，抓起一个枕头，朝高志砸去，差点砸到他放肆之物上。还好，只是砸在肚脐上，又掉到地上。

高志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昨晚还跟你“腾云驾雾”，恩恩爱爱的，一觉醒来，翻脸不认人。这种人不必跟她废话。因此，他拿上自己的衣服，乖乖出去穿了。

他一走，老婆竟低声抽泣起来，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高志一边在客厅穿衣，一边暗想，你哭什么啊，你是胜利者，应该哭的人是我。昨天白忙活了，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坐在沙发上吸烟，思前想后，神色黯然。

东张西望，看着熟悉的家，想着温馨往事，想着大胖儿子，悲观地想，这个家就这么完了吗？一点挽回的希望都没了吗？

连吸几根烟，呛得直咳嗽；咳嗽得好像心都要碎掉。

老婆穿一件睡衣出来，长发披散着，虽没有打扮，仍有着动人的天然之美。可是，这个拥有着这天然之美的女人，与他咫尺天涯。

以往，他在家里是不准抽烟的。要抽，去阳台上，打开窗子，关上阳台门。等阳台烟散了，才准回屋。

以往，她要是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抽，早就过来夺烟了。或者是娇嗔的，或者是嘻嘻哈哈的。

今天，她看到他吞云吐雾，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接进卫生间了，像是没看到沙发上这个大活人。

在这一刻，高志的心猛地痛一下，真想冲进去，将她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