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就这样,李云鹤旁若无人的离开了,没人说话,也没人敢阻拦,他属下的佣兵临走之前放了把火,整个开元赌场被烧的七七八八。屹立不倒十几年的开元赌场,在他清剿的半月时间里,彻底关门了。
消防员过来扑灭了大火,江元彬,金陵三巨头,彭雪鹰和李炎都留在那里观看着像废墟一样的赌场,有人愤怒,有人叹息。
江元彬扬言要报仇。
角落里,彭雪鹰催促李炎也赶紧离开,因为李炎是李云鹤的哥哥,不走的话,肯定会遭受池鱼之殃,最好马上动身回京城。
“把那个惹事精也带走。”彭雪鹰说。
李炎虽然是哥哥,却从来做不了弟弟的主,听了彭雪鹰的劝说,只是苦笑,李云鹤的去留,他根本没办法左右。
而且自己的生意刚刚在金陵扎根,也不好立刻就走,那么他们兄弟俩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和本土最强的家族为敌,麻烦还在后面呢。
“你不走我走。”
金陵的腥风血雨马上就要降临了,无论是江家还是李家,都不好惹,也都跟彭雪鹰有关系。
彭雪鹰夹在中间不好做人,马上就做了决定,让警卫员报了个旅游团,明个一早就动身去旅游,离金陵这个修罗场远远地。
麻烦不解决,估计不会回来。
目送这老头离开时,李炎在昏黄的街头叹气:“二弟啊二弟,你闯祸可真是个好手,看样子全家又要被你拖下水了。”
……
其实李云鹤一开始没打算做的这么绝,如果江家的人把别墅还给他,顺便道歉,关停赌场,那么他可以接受停战。
坏就坏在江元浩那张嘴。
辱骂他也就罢了,居然说要给朱嫣来个千人骑,你说李云鹤能忍吗,但凡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这种辱骂,更别说一向强硬的李云鹤了。
当场弄死江元浩,也是意料之中。
离开烧的破破烂烂的开元赌场后,他在冷清的街头漫步,身后跟随着20多名神雷佣兵,左右两排,整齐有序,路过的行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他一路独行,思索接下来金陵会发生的事,忽然听见有人在路边朝他喊道:“大哥,我的影子号微型无人机怎么样,是不是杀人于无形?”
黑帽和白帽两兄弟出现了。
两人一直在外面驻守,听候命令行事,李云鹤在赌场里的手势,都是做给他们二人的,而他的那句我要你三更死,阎王不敢留你到五更,就是发给两兄弟的命令。
接到命令的黑帽和白帽,立刻驱动影子号无人机,用高达2马赫的速度,射出氰化物毒剂,瞬间射杀了满口脏话的江元浩!
人就死在面前,谁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都是黑帽和白帽的黑科技的功劳,两兄弟笑吟吟的过来邀功:“怎么样大哥?”
他笑着按住二人肩膀:“效果不错,可以多造一些影子号。”
“那好说,交给我俩就行了。”
“行,你们先回去。”
“今晚大胜,把他们赌场都烧了,不去庆功吗?”
李云鹤看到不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摆摆手,示意庆功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他没有参与。
打发了属下,他朝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走去。
由于是深夜时分,十字路口没什么人,除了偶尔路过的车辆飞驰而过,留下一道迅影,剩下的就是清冷昏黄的灯光。
街灯下面,一个老妇人正在和一个年轻男人争执。
他们一边争吵一边抢夺着什么东西。
老妇人抢不过年轻人,被拖到地上,很是狼狈,哭哭啼啼的骂道:“云志,云志你要干什么啊,难道这些钱你也要拿去赌?”
竟是石月娥和李云志。
两人坑了朱嫣的房子,从中获利3000万,李云志分到2000万,石月娥分到一千万,而后,李云鹤拿着自己的钱在开元赌场豪赌人生巅峰,赌输了又负债上千万。
正愁的没办法,李云鹤又一次杀到,意外的解决了李云志的困境,这家伙趁乱逃出赌场,石月娥自然也跟着出来了。
钱都没了,李云志打起了老娘那笔钱的主意,跟石月娥索要,石月娥知道他拿了钱就是赌,死活不给,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
李云鹤在昏暗的角落里冷眼旁观,并未插手。
只见李云志抢到银行卡,一口唾沫啐到地上,哼道:“哭什么哭,要不是我出主意,你连他们李家都混不进去,哪来的这笔钱,这都是我的功劳,理应给我。”
终究是自己的老娘,一分不剩,李云志也过意不去,又道:“别哭了,我肯定给你省个几十万养老,明个就给你。”
金陵的赌场,可不止开元一个,还有陈九指的地龙赌场,以及有京城背景的京国赌场,李云志今晚要是接着去赌,等不到明天早晨,估计钱就没了。
石月娥越想越生气,捶打着柏油马路,哭的更痛了:“你这个败家子,你滚,你滚,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我还不如守着云鹤家两口子过日子呢……”
“装什么圣人,你又比我好多少,一开始从皮振南那里得到消息,知道李阳有钱了,想过来骗钱的不是你吗,哼,现在哭哭啼啼的后悔了,我呸!还真把自己当好人了?”
被亲生儿子这样辱骂,石月娥的心都碎了,心中已经是悔恨万分。
不管如何悔恨,李云志都不会在意,这个来自十八线小城市的小混混,已经被纸醉金迷的上流社会给迷住了,发誓要改变自己的人生。
用赌博。
撂下这番狠话,亲娘扔到大路边上,也不管刚才的争抢是否伤到了她,拿着抢来的银行卡,掉头就走,转眼消失在街头。
橘灯昏黄,长街空寂,只剩石月娥窸窸窣窣的哭泣,在黑暗中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又是何必?
李云鹤微微一叹,从不远处的阴影中走出来,站到石月娥的面前,石月娥发现面前有人,抹掉眼泪,抬头一看是他,又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