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黑市王气的要发疯,倒霉的吴志刚也快气疯了,自从吃了陶碗粉末,一直胃疼难忍,让属下搀扶着离开栖霞公馆,直奔医院。到医院挂个急诊,送上手术台,连续洗了三次胃,又灌了一次大肠,折腾老半天,人差点没有折腾死,才把胃里的陶瓷粉末给排干净。
从手术室里出来,整个人都脱形了,脸色煞白,脚跟发软,满身都是虚汗,躺在移动病床上呢喃着:“狗日的李云鹤,手劲大有什么好显摆的,害死老子了……”
其实怪不得人家,朱晴早就说了,这次跟黑市王谈生意,一切听李云鹤安排,是他非要臭显摆,把自己当老大,越俎代庖的找黑市王谈判,才弄出这种事。
要不是李云鹤,他恐怕都走不出栖霞公馆的大门。
然而那种事没发生,心胸狭隘的吴志刚自然不会往那方面想,只想着李云鹤把陶碗捏碎,害的他吃了一肚子陶瓷,把胃都吃出血来了,心里恨的半死。
当晚。
李云鹤在医院门口买了点水果,慢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进住院部,转到脾胃科,到护士站随口一打听,得到吴志刚的病房号,去看望他。
到了病房门口,听见吴志刚和朱晴谈话。
吴志刚的声音虚弱,语气却很怨毒:“朱总,为了这笔买卖,我可是把命都豁出去了,你请的那个保镖,他妈的狗屁不懂,尽给我添乱,要不是我护着他,他早让黑市王打死了……”
嗬,颠倒黑白倒是玩的挺溜。
门外的李云鹤摇头笑了。
吴志刚是朱晴的下属,这次又是替她办事才受伤的,朱晴安慰说:“好啦好啦,反正已经把冰种翡翠送子观音拿到手了,其它的都不重要,你好好养病,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我吃了陶碗,黑市王一分钱没要,我替你省了300多万呢。”
“我知道,你这份功劳,我记在心里。”
“你只要心里有我就行……有点尿急,朱总,能不能扶我去一趟厕所……”
“这……”
这吴志刚越说越离谱,似乎还想勾搭他的小姨子,他推门进去,打断二人的谈话,水果往桌上一放,不咸不淡的瞥他一眼:“要上厕所吗,我扶你去。”
吴志刚见了他,就像见了仇人一样,双眼如欲喷火,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着,妈的,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老子稀罕你来探病吗。
说着往外面吼了一嗓子,把跟班小弟喊来,搀扶着去了厕所。
病房里没人,朱晴把李云鹤拉出去,到无人的走廊角落,问道:“姐夫,这次跟黑市王交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吃起了陶碗?”
李云鹤哼道:“那姓吴的不是都告诉你了吗,问我干什么。”
朱晴跺脚:“姐夫你当我是傻子吗,这吴志刚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他嘴里十句话有两句是真的,那就不错了,我怎么会信他,再说了,他只不过是我手下的员工,你是我亲姐夫,我不信你信他?”
看来这妞还不傻。
李云鹤心里涌过一丝暖意,揉揉她的脑瓜:“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黑市王没有看出送子观音的价值,那纯粹是刁难。”
“这样啊。”朱晴松了口气,又道:“待会你进去了,别跟吴志刚吵架,买送子观音的金主,是吴志刚找来的,这笔6600万的生意是人家拉的……”
“我明白。”
怪不得朱晴对吴志刚这么客气,朱晴是外地老板,吴志刚是本地业务精英,拍卖行的生意,多半要靠吴志刚,有了这层关系,朱晴不好得罪他。
不过在李云鹤看来,屁大点的生意,谈什么得罪不得罪?
算了,家里小姨子好不容易自立门户了,学会做生意了,不帮忙可以,但不能瞎搅合,李云鹤点点头,跟着朱晴又进了病房。
吴志刚不知道他俩的关系,有点得寸进尺,上完厕所瞪着他:“你杵在这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走走走,把你的水果也拿走!”
抬手一挥,桌上的水果篮散了一地。
朱晴知道李云鹤脾气不好,怕他发火,万一他把病床上的吴志刚再打一顿,那就麻烦了,连忙捡起地上的水果,递给李云鹤,把他推出去,然后跟吴志刚商议,怎么把冰种翡翠送子观音出手。
金主是金陵本地的大老板,双方约定一周后见面。
……
胃出血不是什么大病,好吃好喝的养了几天,吴志刚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开始张罗送子观音这笔生意。
出发那天,他开车去朱晴所在的小区接她。
车里准备了鲜花,吴志刚打电话,然后在楼下等着,手捧着鲜花,跟同行的小弟吹嘘:“你们猜猜,我多久能把朱总拿下?”
小弟笑道:“我看朱总已经是吴哥的囊中物了,你为了帮她,都把陶碗吃了,她能不领你的情?”
“那是。”吴志刚很为自己的英勇举动而得意,似乎忘了自己是被逼才吃的陶碗,他觉得自己不说,小弟不说,谁也不知道。
“吴哥,朱总出来了。”小弟眼尖,指着单元楼门口一个身穿连衣短裙的长发美女,啧啧感叹:“咱们朱总的身材是真好,前凸后翘的,我他妈都快看硬了。”
说完头上挨了一巴掌,吴志刚呵斥他:“硬你个头,那是你嫂子。”
小弟揉着头嘿嘿一笑:“说着玩的。”
两人议论几句,吴志刚把准备好的玫瑰花藏到身后,对着后视镜整理衣领,确定自己足够帅气了,才面向远处的朱晴。
他想给朱晴一个惊喜,没想到朱晴给了他一个惊喜,走到一半,朝后面招手,李云鹤从里面出来了,吊儿郎当的拎着西服外套,还拿着领带。
“快穿上啊,今天是正式场合。”
朱晴跺着脚,嗔李云鹤一眼,抢过去他手里的西服和领带,给他披上,然后给他打领带,然后挽住他的胳膊,一起走来。
吴志刚的脸黑了。
那小弟疑惑地问道:“吴哥,他们俩怎么从一个单元楼里出来了,难道他们是邻居?”有句话那小弟没敢说,他们该不会住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