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正文_第68章第068章你一点我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感觉好难受,此时此刻好像在自己的父母身边。虽然陆家很穷,但以前她要是生病了,父亲总会亲自为她熬绿豆稀饭。母亲也会坐在她的床边,带着亲切的微笑安慰她。
如今父母不在身边,还要煎熬着被皇太子欺负。想着自己那么多的工资,几乎都要败在他的手中,她怎么也无法释怀。
想着想着眸子里面的泪水,便忍不住偷偷的滑落下来。
她一边抽泣,一边哽咽的将勺子里面的食物吞下去。
或许,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夏谨南,隐约听到了她的哭泣声,所以才特意将游戏的声音关小了很多。
收拾干净厨房后,陆小琪没有回卧室,而是选择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心早已不在游戏上的夏谨南,放下手中的手机,下意识的打量,躺在沙发上的陆小琪。她似乎睡着了。
太快了吧?不到两分钟的时候,那丫头就那样睡了。
他将手上的手机,随意的仍在旁边的小几上,蹭起身来,走向躺在对面沙发上的陆小琪跟前。
“喂,醒醒……”他用脚蹭了蹭她放在沙发边沿的手臂。“吃了就睡吗?就算真的很困,也应该回房间里面去啊。林无敌……”
“别动我。”她喃喃着。
双手下意识的放在胸前,整个身体都卷缩在一起。
“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他再一次叫她。“今天晚上本太子心情好,大约可能等于让你睡在床上。如何?”
他竟不知不觉的,学起了陆小琪的说话格调。
“给你几分颜色,你倒开起染房来了?到底要不要睡床上啊?”他蹲下了身来,用手推着她的身体。此时此刻的他,才注意到小丫头的身上,居然是那么的烫。“陆小琪你醒醒……”
“别动我……”她越发的抱紧身上的毯子,冷得直哆嗦。
“你这女人成天都在外面干什么?每天晚上都这么晚才回来。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很生气,更多的是心疼她吧。
在他抱怨她时,突然发现沿着她的眼角,竟滑落出一滴泪水。
刚才她在吃饭的时候在哭,没错吧?这会儿的眼泪,也不是假的吧?
兴许他的话,有点太过分了。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女孩儿,一夜之间,不仅变成了人妇,还背负着巨额的债务,那种压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因为家里面没有药,夏谨南只好去外面买。经过这些天发生的事,他早已习惯了身上没有信用卡,只有几十块零钱的生活。
“起来把药吃了。”夏谨南把药和水都准备好,才小心翼翼的把躺在沙发上的陆小琪扶起来。
“我不要吃药。”对于药物,此时此刻的她,充满了百分之百的抗拒。
“不吃药,身体怎么会好。乖啦,听话,赶紧把它吃了。”他像哄着一个几岁大点的孩子一样,哄着生病的她。
“谁要吃这种东西啦,我不要吃,不吃。别碰我……走开。”她在半醒半睡的状态,生气之下,用手把夏谨南手中的水跟药,打翻在地上。
哐铛一声,水杯被打翻时,里面的水,整个都溅到了他的身上跟手上。
他盯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继续昏睡的她,无奈的甩了甩手上的水。
生病不吃药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当然曾经即使有人生病,也沦落不到被他夏谨南亲自侍候的地步。
她不吃药怎么办?总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下去吧?
手轻触在她的额头上,温度越来越高,看样子是越来越严重了。
“陆小琪,我跟你做一个交易吧,你把药吃了,我马上把你这个月的工资,如数的还给你。”他似乎揣摸到了陆小琪的弱点,只要关于钱的东西,她都会特别的上心。兴许这一招会有用。
“没钱的家伙,穷到只剩下自己了,不要跟我说话。”
果然有用,不过她却是反感的背过身去,不愿意下面搭理他。
他有穷到只剩下自己吗?整个鼎盛财团都是他的财产,他之所以会沦落到这一步,还不是败她所赐?
夏谨南对于这样的陆小琪,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回坐到自己的沙发上,拿起小几上面的手机,做出了一个极其幼稚的举动。那就是百度。
没有什么问题,是百度不能解决的。百度上面有很多答案,最后他选择了其中一项去实践。
他从酒柜里,找出一个酒瓶,然后把药丸放在一张纸中,并快速的碾压捣碎。最后放进一个碗里,与水融入在其中。
“陆小琪,吃药了。听话。”夏谨南一手端着与水搅拌好的药,一手把躺在沙发上的她扶起来。
“我说了不吃药,你听不到吗?药是人吃的吗?那么苦,那么难吃。”她闭着双眼,意识里手舞足蹈的反抗。
“生病了,不吃药,怎么行呢。你清醒一下。”他放下手中的药碗,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颊。
“我到底要说几遍啊?你是听不到吗?”她终于睁开了双眼,然而,却只是迷茫的看着他。“你凭什么让我叫药啊?那么苦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吃啊。要吃你吃啊。”
“我又没有生病。那是给病人吃的。耍什么女人脾气?”夏谨南瞬间烦躁,冲着她大声的嘶吼起来。
“呜……”她的嘴角突然向下一撇,哭了起来。“对于一个生病的人,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我都快要死了。哪怕我只是你的一个佣人,在要死的情况下,主人也会表露出一点点怜悯吧。爸爸,妈妈……我想回家……”她抱着身上的毯子,越哭越伤心。
他不是故意要吼她的,只是因为想起刚才百度上面那些女人的回复,所以才会将怒气转移到她的身上。
“好了,别哭了,你乖乖把药吃了,我就不会吼你了。”他的声音放柔和,轻声的安慰着她。
“人家最怕吃药了,从小到大吃的药屈指可数。我爸爸妈妈都没有逼迫过我,你凭什么逼我吃,凭什么那样吼我?呜……”她好像越说越来劲了。
“那你想怎么样嘛?”
“做错事的人,怎么能那么理直气壮,都不知道改错,或者是道歉的吗?”
“道歉?”
这个词在夏谨南的字典里,应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具体是怎么写的,他可能都还需要好好的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