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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没有问题

病房的门被拉开,是过来帮木头换药的护士。看上大概二十出头,脸上带着口罩,眼睛又圆又亮,是个看起来灵动的女孩子。护士主动和我打招呼,轻轻唤醒了木头,提醒他该换药了。难为木头才睡了没多久,就被叫醒了。

护士给木头换药,我就更走不了了。我在旁边看着小护士略微生疏地给木头换药,好在动作轻柔,木头也没受多少罪。

她换好药,把绷带取了下来,推着小车要离开,我还特意和她道谢,还帮她开了门。

护士不知道为什么,冷不防惊叫了一声,把装有木头换下来的绷带和药水的铁盒子打翻在地,跌坐在地上,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尖叫。

“怎么了?”

木头仅存的睡意霎时间就被护士小姐给吓得不翼而飞,我伸手想要去扶她,但是,看见我,她反而更加害怕,爆发出一声更尖锐的叫声,落荒而逃。

我觉得莫名其妙,“我知道我自己长得不帅,可是也不至于见了我就跟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吧?”

“鬼……相片!”木头有些激动,“她是看到照片了!”

我这才惊觉刚才护士经过的路线,恰好一低头就能看见相机。也怪她运气实在不好,相机刚才因为没电一直黑屏,现在恢复了点电量,屏幕自然就亮了起来。

我把相机拿到手里,看清楚屏幕的照片后,我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

“唐朝,相机给我看看。”木头把我呆若木鸡的模样尽收眼底,他伸手朝我要相机。我有些犹豫,把相机藏在自己身后:“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看的好。”

木头被我这样一副样子给气笑了,他强板着脸:“赶紧把照片给我看看,总不至于陶彦真的拍下我的裸照了吧?”

我颇为同情地看了眼木头,我倒是希望相片里是木头的裸照呢,至少留下心里阴影的人也会是其他人。

我把相机给木头,木头手里拿着沉甸甸的相机嘴角的笑意还没收干净,看见相机里的照片,脸立刻就白了。

失去血色的白,我真怕木头下一秒就晕过去了。

“这……”

我忙把相机拿过来,倒扣在桌上,宽慰道:“没事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这话我和木头都心知肚明,没有起到任何宽慰的作用。木头身体微微打战,拉住我的手,对我说:“我们……我们就不能出院?不能出院最起码可以转院吧?”

我把地上的绷带给捡起来,叹了口气:“我这就去问问医生吧……你……”

木头见我似乎想把他丢下来,急忙说道:“你别丢下我一个。”

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扳指给他:“你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可以暂时保你平安。”

木头一看见我的手中的山魈戒,气打不过一处来:“你别和我瞎胡闹。”

木头会这么说我也能理解,毕竟这个山魈戒也没有给木头留下什么好印象。我好说歹说,他才把戒指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我去问医生,木头能不能出院。医生的回答是否定的,尽管木头的伤口复原得很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现在就可以转院,最起码也得再过一个星期,拆线过后才能出院。

我把这个令人心碎的消息给木头带了回去,木头早有预料,叹了口气:“那至少可以换病房吧?”

闻讯而来的医生诧异地看着一筹莫展的我们:“你们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就不想在这间病房住了?”

我实话实说:“我和朋友怀疑这间病房里有些不干净。”

医生没有觉得奇怪,点点头,侧耳倾听,见我没说话,诧异道:“就为了这个?”

他不以为然的态度让我觉得有些恼怒,我隐忍着怒火,把照相机里的照片调出来给医生看。医生看了眼照片,反手就把相机扣上了。一边扣上还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我的天……你们……怎么能在医院拍照?”

“可不是我们拍的,是另外一个人拍的。我们只是凑巧拿到了这部相机而已。”

医生沉默半晌,说道:“换病房也没用,这些东西如果一开始就跟着你,那么就会一直跟着你。”

而且,医生小心翼翼地翻开照相机,看了一眼后又飞快地把照相机给盖过去了,他咳嗽两声:“而且,我觉得吧……有些东西还可能不是医院本身带过来的。”

我一怔,顿时了然医生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还有些脏东西是我们自产自销的??”

医生点点头,比划了下:“虽然吧,我不是很清楚我们医院里有什么东西,但是……”他手做鸟嘴装,在自己的脸上比划:“我敢肯定我们医院里没有一个毛脸雷公嘴的怪物。”

我抽抽嘴角,瞥了眼战战兢兢的木头,我要不要告诉木头,照片上的毛脸雷公嘴就在他贴身的口袋里呢?

送走了医生以后,我拿着相机把照片翻出来了。

这张照片很吓人,吓人的地方在于,你乍一看会以为里面吓人的东西是假的,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真正吓人的东西反而都是在不起眼的角落。

例如床底,例如床帘后,更例如说是病房外面的窗户。

没错,这张照片告诉了我们一个真理,真正的恐怖从来都是来自于你的自身,而不是视觉上的冲击。

晚上,严彬再一次跑来日行一善。

看见严彬来了,我和木头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可算来了。”

我抹了把激动的泪水,“来来来,赶紧进来坐。”

严彬瞪大眼睛,不要说多年来的办案经验了,就凭他堪比动物都要灵敏的直觉都能感受的到我和木头的不对劲。

“你们两个干嘛啊?碰贼了这是?”

严彬拎着饭盒进了病房,说到这里插一句题外话,我已经把做饭的人是隋千秋这件事告诉木头,自然也告诉了木头严彬说认识隋千秋的事情。木头一脸老僧入定,非常事不关己的模样,让我觉得有些吃瘪,更加替隋千秋觉得木头这个人太没良心,心都是石头做得,怎么都捂不热。

严彬想刨根问底,我急忙把饭盒摆好:“我们先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严彬是个直肠子的人,听我这么一说,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说得对。”

然后我们三个人,确切来说,是我和木头是心怀鬼胎,食不知味地干扒饭。严彬倒是心胸宽广,吃得比我和木头还多。吃完之后,严彬不忘吃饭之前的问题,双手环胸,如同一座塔一样矗立在木头的病床前:“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说话,和木头交换了下眼神,木头微不可闻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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