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司马家恩怨情仇揭露

酒宴之上，觥筹交错间，楚天雄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光坚定地望向司马忠，声音低沉却坚定：“二舅，我娘的死，真的与你们有关吗？是你们逼的吗？”

此言一出，原本热闹的宴席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司马勇与司马忠的脸色同时一沉，那份突如其来的凝重仿佛凝固了空气，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却无人敢出声打破这份沉寂。楚天雄没有退缩，他的眼神更加坚定，仿佛是在等待一个迟来的答案，一个能够让他释怀或继续前行的答案。

最终，是司马忠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无关人等，先行退下。”简短的话语中，既有对家族隐私的保护，也有对即将揭露真相的决绝。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楚天雄与司马兄弟二人身上，等待着接下来的风暴。

在昏黄的灯光下，司马忠的身影显得格外沉重，他并未回避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眸，反而缓缓踱步至会客厅的中央，声音低沉而清晰：“是，楚天雄，你娘的离世，确与我司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请听我细说，我们并未直接将她推向绝路，是她自己，在家族的荣耀与个人的情感间挣扎，最终选择了那条不归路。”

他的言辞间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可细微之处，一抹难以言喻的懊悔如潮水般在他眼底翻涌，仿佛连他自己也无法完全释怀那段过往的恩怨纠葛。

楚天雄闻言，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猛地一用力，手中的瓷杯瞬间化为碎片，散落一地，清脆的碎裂声与室内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

“你父亲，南王殿下，他的行为，实难让人苟同。”司马忠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大帝亲赐的婚姻，是何等的荣耀与责任，他却视若无睹，执意要迎娶那风尘中的女子。你母亲，身为我司马家的嫡女，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默许了这一切，这不仅仅是背叛，更是对我们家族尊严的践踏。”

说到这里，司马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也有无奈。“我司马家，世代忠良，岂能容忍此等污点？但我所针对的，始终是那破坏了你家庭和谐的外来者，以及她所带来的，所谓的‘血脉不纯’的威胁。”

楚天雄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声音沙哑地追问：“即便如此，你就忍心布局，间接导致我娘的死亡吗？”

“我没有！”司马忠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似乎在为自己辩解，又似在控诉命运的不公，“我本想以家族之力，迫使那女子离开，让一切回归正轨。却未曾料到，你父亲竟会如此执着，非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甚至惊动了大帝陛下。那一刻，你母亲，她站在了风暴的中心，左右为难，最终选择了以死明志，以保全家族的颜面，也维护了你父亲的名声。”

说到这里，司马忠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也被那份沉重的情感所压抑。“我虽非直接凶手，但不可否认，我的行动成为了推动这一切悲剧发生的导火索。若时光能倒流，我定会三思而后行，避免这场无妄之灾。”

此时的楚天雄，内心如同翻涌的江海，波涛汹涌，情绪复杂难辨。报仇的火焰在他胸中熊熊燃烧，但理智的枷锁却让他难以挣脱，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他凝视着前方的司马忠，眼中既有刻骨的仇恨，也有难以言喻的挣扎与痛苦。

经过了一番漫长而痛苦的内心斗争，楚天雄终于做出了决定，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掌中真气凝聚，如同乌云压顶，向着司马忠猛然挥出。然而，这充满恨意的一掌并未如愿以偿地落在司马忠身上，而是被一旁突然跃出的司马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截下。

两人随即陷入了一场激烈的交锋，拳风呼啸，掌影翻飞，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与精湛的技巧。几十招下来，楚天雄虽已拼尽全力，但仍难以撼动司马勇分毫。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以你的年龄，能达到先天高阶武者的境界，实属难得，果真是我司马家血脉的骄傲！”司马勇在交手之余，不禁对楚天雄的潜力表示了赞赏。他的语气中既有欣慰也有自豪，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将楚天雄视为自己家族的一员。

司马忠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楚天雄心中的恨意难以化解，但也理解这份仇恨背后的痛苦与无奈。他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既为楚天雄的才华感到惋惜，又为家族的未来感到忧虑。

楚天雄在与司马勇的对峙中逐渐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差距悬殊，报仇无望。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我不会原谅你们的！”说完这句话，他身形一展，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了司马家的府邸，消失在夜色之中。

司马勇见状，本想追上去再做劝解，却被司马忠及时拦下。“大哥，让他去吧。”司马忠沉声道，“他体内流淌着天家和司马家的血脉，注定不会平凡。我们无需干涉他的选择，就让仇恨成为他前进的动力吧。或许有一天，他会以更加耀眼的姿态回到我们面前。”

司马勇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抬头望向楚天雄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愿：“愿你能走出心中的阴霾，成为真正的化境武者，用实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楚天雄心如乱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驱使，发疯般地冲出了司马家那沉重的大门，脚步踉跄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夜色已深，江风凛冽，他停在岸边，目光空洞地凝视着翻滚的江水，随即，一股愤怒与无力交织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猛地转身，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击打在身旁一棵古老的柳树上。柳枝颤抖，似乎在无声地承受着这份沉重的情感。

此刻，他的内心如同被狂风骤雨席卷过的荒野，一片狼藉。这一切，究竟该归咎于谁？是命运的无常，还是人性的阴暗？他闭上眼，试图在黑暗中寻找答案，却只感受到更深的迷茫与痛苦。

就在这时，一道温柔而坚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了他的绝望。“楚天雄，仇恨会蒙蔽人的双眼，让人在无尽的黑暗中徘徊，只会感受到无尽的痛苦。”柳清秋缓缓走近，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试图抚平楚天雄心中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