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涌动
向淮左不愧是能把生意做大的人，很会抓问题的重点：“所以你问向竹西干嘛的？”
“我就问问，不是你妹妹吗？还不让人问了不成？”孟以南无语。
向淮左回答：“吃得好睡得好，心情也好。”
“还打算回去吗？”
“应该是不打算了吧。”向淮左犹豫了一下说：“说是想进娱乐圈。”
“去那污糟地方干嘛。”孟以南顿了顿：“不过如果不打算回去，我还真想给她介绍个男朋友。”
向淮左抬眼，顾倾也帮他翻译：“你在找死。”
“怎么就找死了，向淮左你干看着又不行动，还不让人追了不成？”
好家伙，在这等着他呢。顾倾也把中午的事情说给孟以南听。听着是挺稀奇，平时不冷不淡的人，中午从进家门就在阴阳怪气，生怕别人听不出来似的。
孟以南听完劝道：“你可别拎不清，兄弟。你们向家多厉害不用我多说吧。你妹妹多漂亮，那有目共睹的。只是这两样，就足够吸引人了，何况还不是个花瓶。你今天搞走了陆家的小少爷，明天可能还有王公子，苏少爷。”最后，往后一靠，像是一锤定音似的总结：“你妹妹可抢手了，先下手为强啊。朝夕相处十几年了，还没拿下。是你太矜持了，还是你妹心是顽石，冥顽不化啊。”
成为下午茶主要讨论对象的向竹西正在家里选衣服。洗好澡，微信上问了dresscode：民国主题。挑挑拣拣了许久都没有中意的。苏女士敲门的时候，向竹西正颓唐的坐在衣帽间的小沙发上。开了门，苏女士把两个木匣子放在桌上，木匣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身后的阿姨还拿了两个防尘袋。
“什么啊，小苏女士？”向竹西收起手机，看了眼木匣子。
susan把盒子打开，是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耳钉，另一个是一条长长的珍珠项链，还是叠戴的款。向竹西是个识货的，一眼就看出这珍珠饰品价值不菲。
“姥姥的吗？”向竹西抬眼问。
苏家以前在港是名门，吃的用的没有不讲究的，家里祖祖辈辈不是写字画画的就是会吹会奏的，各个生的样貌姣好。
“我姥姥的。”苏女士眨了下眼睛说。说着打开一个防尘罩，是一件月白色的旗袍，中袖，高领。“这是我姥姥成人礼的时候，请港岛最好的裁缝给她做的，最好的设计师给她设计的。我觉着漂亮就一直留着。姥姥高挑，你应该可以穿的起来。”
又打开另一个防尘袋，是一件带了点花边的白色短衬衫，看着像是用蕾丝做的，下面是一件浅绿色的半身裙。
“这是我奶奶的，也是她十八岁的时候穿过的。你都试一下，看看喜欢哪个？”小苏女士笑着说：“要想出风头，就要穿祖母的衣服。这绝对是民国风格。”
向竹西接过衣服，转身进了里间。向竹西身量高挑，月白色旗袍在她身上更衬得亭亭玉立，一双珍珠白高跟鞋添了些许女人味；衬衫半裙看起来更俏丽些。
“你更喜欢哪个？都挺好看的。”
“问哥哥。”向竹西边说边准备拍给向淮左看。
小苏女士笑了一下说：“也给你哥哥准备了，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穿。”
向竹西收起来手机，说：“那我先不发给他了，给我看看是什么样子的。”
“先说你打算穿哪一套？”
“旗袍吧。”
向淮左到家的时候，才下午五点多。还没坐在沙发上呢，就见楼上跑下来一个少女，一瞬间向淮左以为自己穿越到了金粉世家里面。
“哥，你晚上打算穿什么去啊？”
向淮左愣了一瞬，眼前的少女看起来身段玲珑有致，耳朵上缀着珍珠耳环，脖子上戴着项链。头发梳成了公主头，垂下来的小髻看起来有些可爱。妆容也换了风格，细长的眉，细长的眼，没有浓重的眼影，睫毛卷翘。冷清中又带了点与生俱来的散漫。扬着眼睛看他的时候，那份认真的神情像是能把他看进心里去。
没得到回答，向竹西踮起脚勾着他脖子又问了一遍。
“穿身上这身去。”
向竹西自然不愿意，拉着他去了衣帽间。简易衣架上挂了两套西装，还有刚刚向竹西试过的裙子。向竹西说：“你选一套吧。”
“这一身也蛮好看的。”向淮左走近几步看。
向竹西凑近撒娇：“你早回家几分钟就能看到我穿的样子了。”
向淮左看他，然后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难得的开了个玩笑：“哥哥换衣服你还要看吗？”
向竹西把他推进去里间。他拿的是月白色的那套，配了一条墨绿色格纹领带。向竹西正坐在梳妆台检查妆容，向淮左换好衣服出来了。向竹西推给他一个首饰盒：“选个戒指。”
向淮左对饰品向来不感兴趣，随便挑了一个做旧复古的款式戴在中指上。
“哥，你是单身吗？”
向淮左挑眉：“怎么了？”
“戒指戴在中指表示名草有主。”向竹西抬眼看他，表情淡淡，难辨喜怒。
向淮左没有正面回答，取下戒指递给她：“那你帮我戴。”
向竹西没说话，帮他把戒指戴在食指上。向淮左垂眸看着她，心里感觉好笑。心知肚明的事情就是不愿意明着说，不愿意承认。向竹西帮他戴好，就装作扒拉首饰盒的样子，耷拉着脸，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向淮左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脸颊说：“不开心了？”
向竹西瘪瘪嘴没说话。
“还真是白秀珠的性格。”向淮左笑着调侃。
向淮左又问一句：“下午和陆家的小公子逛的怎么样，电影好看吗？”
向竹西啪的一下合上首饰盒，扬起脸，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是格外有理：“你明知故问。”说完起身走了，踩着高跟鞋走得飞快。
向淮左跟在身后慢悠悠地提醒：“走慢点小心摔着了，崴着脚了，麻烦的还是我。”
向竹西转身，见向淮左靠在走廊的墙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想了一下他说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高二跳舞不小心从舞台上摔下来，在家躺了两个多星期，每天的作业都是向淮左去学校给她取的。有时候她累了懒得写作业，撒娇让向淮左写。往事重提，向竹西恍惚了一下。向淮左就一把把她捞到怀里。
小苏女士从楼下端了杯咖啡往上看，觉得稀奇，操着一口港普问：“这是怎么了？”
向淮左一把搂住向竹西：“惹生气了，哄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