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感激涕零
因为这半空中飘散出来的恶臭真的让道士快窒息过去,无奈之下,他只得被迫将御剑停下,然后落在了河道的一边。这边因为无人居住,所以就没有淮镇那边的人流密集,更没有一间一间倚水而立的小瓦房。相比之下,这里更是荒芜之地,几乎寸草不生。
道士沿着蜿蜒的河道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一路上,都是由于这个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些,所以他一直运用灵力来收敛自己的鼻息,免得被这种恶臭给熏到。
可是越是往下走,道士发觉是越发地不对劲,这股穷凶恶极的恶臭味变得更加难闻,像是腐臭味,就像是尸体的那种腐臭。
再走了一段路,道士凭着以往对于这种味道的熟悉度,他就已经确定这便是尸体的腐臭味了,而不再紧紧只是凭空臆测而已。
一瞬间像是找到什么一样,道士的表情十分的兴奋。因为刚刚困惑着他的事情便是这淮镇死去的那些尸体无故消失的原因,想必在这无人往来的下游之处,必定事情不简单。或许这些莫名其妙的尸体的腐臭味,便是这些死者的尸体所散发出来的。
道士表现出些许的兴奋之感,随即用窥灵镜往着充满恶臭的河流中查看,这窥灵镜可是上古的神器,拥有透视万物的神奇功能。当然,他不得落入小人之手,免得又任何奸邪之心而危害人间。
只见这窥灵镜被道士用灵力运转至半空中,然后开始折射出紫色的光,瞬间,原本甚是污浊不堪的河流,在那一小块的地方瞬间变得空明透净,而偏偏就是这窥灵镜这样神奇的效果,以至于让道士看到了很恐怖的画面。
就在这污浊的河流下面,里面堆积了数不尽的白骨,这样层层堆砌着真是让人觉得惊慌。无数无尽的感觉,几乎是要将这整个下流底层的河道给填满。
因为被这样的场景震撼到,所以道士的表情显得有些冷漠与心寒,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个水祟真的是活吞这些年轻任,最后真的只剩下着堆骨头而已。
但是纵使心中百般无奈,道士还是别无他法。心中虽是对这水祟愤恨不已,但是也怎么着也挽回不了这些无辜的生命了。只是想着他们正直大好年华,意气风发的岁月,还没有在自己的生命中大展宏图,变这样被扼杀了。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戛然而止,没有再延续的办法了。
可怜的还是他们家里的一对双亲,孤苦无依,如若家中还有孩子的还能够撑下去,如果只是就死去的这单个孩子,下半辈子真是凄惨了。
道士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唯有悲悯再无其他。
而被遣去通知叔公这道士已经将水祟给降住的消息,而且也在火急火燎之下将叔公等人给接到了刚刚收服妖怪的地方,叔公原本是满心感激的话要与道士说,但是谁知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却连道士的人影都没有见着。
“大师人呢?”叔公可是眼见的着急,一边拄着他的拐杖,一边着急地敲动着,那个架势仿佛要把那窄窄的地给敲穿了。
“叔公……这……”那个人也是着急地回复着,但是是看得出很紧张,毕竟他没有把那道士给留住。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人开口道:“叔公真不赖我们,我们都叫那个道士等等的,只是他骤然间又御着他的剑,一溜烟儿就消失不见了,我们真是没有法子的。”
那个人就这样解释着,可是叔公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他这个老头最注重仁义礼了,人家帮了他们淮镇这么大的一个忙,但是他们就这样让人家给走了,虽是不说请一顿饭,怎么着也要请喝一口酒才是。
“你们这么些人个人,连个恩公也留不住!诶!吃那么多年饭,都是白吃的!”叔公一气之下,说话的时候胡子也跟着吹气,一上一下的,还甚是有趣。
众人看着叔公的眼睛,但是也没有其他话可以说了。毕竟人家道士已经离开了这是事实。
可是却在突然间,人群中一个眼尖的看到远处的半空中,有个人御剑而来,这人不就是他们口中口口声声在念叨着的道士吗?
“诶?叔公,你快看!”那个人便火急火燎地喊出声,像是要去跟叔公邀功一样。
众人在这声惊呼中,便顺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空中御剑之人,便是那个年轻道士。
叔公原先满脸的焦灼,现在看到这个道士回来了,可是喜出望外了,一脸的欢喜是怎么着也掩藏不住了。
“恩公,恩公,好恩公,你可总算是回来了。要不然,我这老头子待客可真是不周到了。”叔公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对着还没有落地的道士喊着。
道士原先在那下游处看到那河底的那堆白骨之后,便想着回来告知这淮镇的人,也好让那些可怜的父母能够将孩子的尸骨给好好埋葬一下,免得这些可怜儿九泉之下难以安眠。
可是道士虽是好人做到底了,他可不会出力帮助这些人将尸骨给捞起来。首先是他没有这等法宝可以代劳;其次,这下游的水实在是脏污不堪,要的话需得借助工具,不成还得下河,他这么爱干净,可真是一点也不愿意玷污到这趟浑水。
于是,他便折返回来,通知这镇上的人。老远就看到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不知在讨论着一些什么,直到看到那个老叔公对着他大喊的时候,他才慢慢将御剑停下,最后落在了岸边。
“老叔公,您这是何苦?”道士看着他满脸的招待不周的样子,可真是让道士头疼了。
“诶唷,恩公大师啊!你这是说什么客气话呢?听着乡里人说,你这可是帮了我么村淮镇一个天大的忙啊!”
道士瞅着这老叔公泪眼茫茫的样子,就差点跪下来叩谢他了。他见着众人皆是这幅感激到涕零的模样,真是无语凝噎了。这么些人,除了这个老叔公,还真是一秒一个样。
不过,也是无可厚非了,生而为人,本就这样而已,自己不能够对他们要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