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不祥征兆
“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传说……”楚墨尘听到离苍的讲述之后,心里唏嘘不已。离苍和风凌交换了一个颜色之后,对楚墨尘点了点头。
“可是那些人感觉他们都没有亲眼见过这水祟,只是道听途说,或猜想臆测而已,为何他们就能够判断是水鬼呢?还有关于这个阴水符,好像也没有提及。”
楚墨尘在离苍故事讲到一半的时候就着急地开始反驳,倒是惹得离苍连连发笑。就连风凌也是摁住他的头,温柔地说:“你这小子,怎么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心急了?故事还长着呢……”
楚墨尘瞅着头上那只有力的大手,不满地对风凌说:“切,说得你见过一样,你不也是听着离苍大哥说的。”
“我……”风凌瞪直了眼,简直是有苦难言。
我还真的见过……
“好啦,你俩就都先别闹了,听我说便是。”离苍开口制止了而让人无休止的争吵。
便再一次,将故事接着讲下去。
在这样一个江南水乡,下至幼儿,上至老头,每个人都是十分熟悉水性的。所以,无故落水而死这个说法越来越不受到人们的信任。
而且加上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都是青壮年,更是让这个原本年轻活力就不是很强的水乡的人们备受恐惧。
“听说啊……昨夜牛家的儿子也落水了。”清晨,早起的两位浣衣的女人在河岸边交谈着。
另一位妇人听到旁边人骤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禁眉头一紧,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他之所以这么害怕,是因为她家儿子也正值二八。听到又有一个年轻人落水,她的心中就愈发地发毛。
妇人没有立即答复旁人,而是立即转头去看着在门口劈柴的儿子,心中十分慌乱。
好在她这个儿子还小,没有跟随那些年纪稍大他几岁的出去行船谋生计。如果再打个两岁,现在的后果她一点也不敢想象。
“你怎么了?”旁边人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倒是赶紧询问,却没有等到妇人答复,便接着道,“之前不是有人传说是什么水祟之类的吗?倒是一直都是道听途说啊!可是昨夜牛哥儿身侧还有李家的小子,李家小子说是亲眼瞅见了。牛哥就站在船边,偏偏不信邪,就不行有什么水鬼,你看好吧,这下子丧命了。”
妇人听到真的有人撞见是水鬼的时候,心里更加慌乱,她颤抖着声音说:“李家小子瞅见什么了……”
“他说啊,他那个时候也跟着牛哥儿站在船边,谁知道就在牛哥儿大声嚷嚷的时候,从船边真的伸出一只黑不溜秋的鬼手,就真的那样将牛哥儿给活生生拽了下去。落水的时候,据说牛哥儿的整双眼睛争得老大了,仿佛就要突出来一样。李家小子那个给吓得,赶紧跑进船舱里面报告写年长的。一些胆儿大的赶紧出来瞧瞧,但是看着水面的平静,怎么着也找不到牛哥儿落水的痕迹了。”
旁人一边讲述,一边还面色夸张地描绘着,仿佛昨夜亲眼看到牛哥儿被拽下水的人是他一样。
妇人已经毛骨悚然了,他的背一直发凉。如果真的是意外落水的话,那还好是可以避免的事情。但是真的有水祟在他们这个水乡作乱,以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的力量,哪有能力与他抗衡啊!
“那个李家小子回来之后,整个人吓得痴痴傻傻的,李家的女人正担心得不得了,瞅着自己的儿子虽是平安归来,但是精神确实那么恍惚了。诶,怎么着,做娘的都心疼。想着牛嫂现在哭的哦,好端端一个儿子养到那么大,可以出去谋生计了,却居然这样就死掉了。”
旁人再怎么讲述,妇人却无暇听了,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的儿子。搓洗着的衣服也停在了手中,一直没有动静。
“诶诶诶,你干什么呢?想啥呢?”旁人提醒道。
妇人被这么大声一吼,才见着自己刚刚拿捏在手中的自己儿子的褂子,居然掉落在水面,顺着急速的水流,就那样飘走了。
见着自己儿子的衣服顺着水流漂走的那一刻,她心乱如麻,各种担忧与不好的预感接踵而至。他索性不洗衣服了,将衣服都收好进盆子里,转身进了家门。
看着正准备出门去师傅那里当学徒的儿子,心急的道:“阿然啊,这几日你都不要去邱师傅那里了。”
“阿娘,为什么?为何要拦着儿子?”儿子已经将都系准备好,却在这个时候遭到了娘亲的阻拦,自是不理解。
“反正你就不要去就对了。”妇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只是一个劲儿的阻拦儿子。
儿子却一笑对之,安抚她道:“好啦,阿娘。我刚刚听到你跟阿庆嫂说的话啦,只是你呢也不必太担心。我跟他们又不一样,我不行船,只是坐船坐几段路而已,你自是不必这么牵挂才是。好啦,我真得走了,待会去晚了,师傅又得念叨我了。”
“诶诶诶!”妇人在身后催促着,却始终拦不住执拗的儿子。
身后,妇人深深的叹息在小小的屋子里漫开来,作为一个母亲,最牵挂的无非就是孩子的安危。但愿真如他自己所说,没有什么事情吧。
傍晚时分,夕阳洒在这片江南水乡下,似乎给其罩上了一层金光。流淌着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样子,却让站在门口张望着和的妇人心慌意乱。瞅着已经申时了,按照往日儿子应该已经回来了才是,可是这个时候却仍然没有见着船的归来。
正当妇人内心不安的时候,突然间隔壁传来了阿庆嫂的叫喊。
“阿如,阿如!”阿庆嫂本来嗓门就大,如今这么一扯开嗓子大老远的喊着,更是让左邻右舍都听见了。纷纷出门前来查看是怎样的紧要事,竟然要如此大声喊叫。
妇人立在门边,在听到阿庆嫂如此慌乱的声音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软掉了一半,心中所有不好的设想一下子全都涌上来,让她不知所措。
她眼神空洞地立在门旁,很奇怪的没有上去揪住阿庆嫂问个究竟,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