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第612章§

“回到家，父亲依旧趴醉在桌子上。我心灰意冷地看他一眼，就去照顾母亲去了。我把打包好的桂花赤豆汤圆端到母亲的嘴边，母亲手抖的厉害，虚弱的一点力气都没，好半天都没夹起一个汤圆来。我拿来一个调羹喂母亲，母亲吃了一个汤圆，喝了三四口桂花赤豆汤就不想再吃了”“母亲说头痒的厉害想洗头发，我把她扶坐好，就去厨房烧开水了。母亲头发一股馊臭的味道，身上的内衣、被褥也有一股排泄物的秽气。我想给她洗澡，看着萎靡不振的母亲，我又怕她受了风寒。我给她大概的擦洗了一下身体，换上干净的内衣裤，那斑斑污渍的内裤撒发着直让我恶心的味道。”

“我强忍着翻江倒海恶心，又给母亲洗了头发，看着那一盆漂着黑乎乎的泡沫黑水，我的心里五味杂陈。等母亲的湿头发干透了，我轻轻地把她睡倒在床上，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母亲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满是泪水，那苍老的而又没有血色的脸只剩下一层黑黄色的皮囊。我用手背轻轻地擦去她的眼泪，心里像是刀绞的一般。我关了台灯，睡在母亲床前的地铺上。”

§§§第556章

“上半夜，我一直在中半梦半醒之中，母亲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让我心神不宁。过了午夜，母亲咳嗽的声音一声急似一声，我走到她的床前问她要不要紧，她摇摇头，无力地摆动了一下手臂，示意我不碍事，让我好好的去睡觉。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母亲呼吸变得很粗，咳嗽的情况有些好转，一声一声的呼吸带着一种粗粗的像是搓稻草‘嘶……嘶……’的声音。我见母亲的咳嗽有了好转，心中略有欣喜。我起身到了一杯热水，母亲喝了一小口，便又昏昏地睡去了。”

“凌晨四点半的时候，母亲粗粗地呼吸声也没有了。我心中大喜，起身走到母亲的床前。母亲的眼睛睁得好大，两颧带着虚阳外浮潮红，她看着我，眼神似有涣散的样子，我的心猛然地沉了下去。”

“母亲似有话对我要说，张着口却发不出声来，我意识到母亲的情况不太好，我急忙跑到父亲的睡的房间，我推醒他，父亲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似醉非醉地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燕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火急火燎地对他说:‘爸爸，妈妈病得厉害要赶紧送医院去’。父亲木讷地看看窗外，屋外一片黑暗，他问道:‘几点了’？我道:‘快天亮了’。父亲道:‘我去看看’。父亲起身走到母亲的床前，敷衍地看了一下母亲，道:‘不碍事的，每天夜里都是这样的。等天亮了再说吧’。我看着痛苦的母亲，急得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