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崭新的斯卡拉召唤术

此时的李琪也察觉了异样。描绘于加洛林大院的阵法，同样也是连接到天河城的灵脉。

所以，不论是灵脉落入创世神的夏普伦掌中，或是协会发动袭击那里一事，少女都正确的掌握了情况。

然而，尽管掌握了情况却无计可施。

因为她自己正置身于风暴之中。

不，是威力更胜自然风暴的莫大灵力中央。

她无法呼吸。

连召唤术进展到什么阶段也无法判断。

协会发动的攻击扰乱了天河城的灵脉，甚至影响到李琪的召唤术。

她甚至不确定此刻的自己是现实的肉体还是灵体。

各种感觉复杂地混杂在一起，毫不留情削除原本熟悉召唤术的少女意识。

简直就像洋葱一样，一层层被人剥下般。

狂暴的灵力一点一滴夺走使李琪成为她自己的存在。

视觉、听觉、触觉、对时间的感觉，还有回忆，在慢慢消失。

不行！

少女护住胸口，表明她绝对不会交出回忆。

然而，连想着“不行”的思绪都被支解得四分五裂。

少女的灵魂仿佛即将分解。

她逐渐粉碎成无法观测的最小粒子，成为再也无法重新构筑的破碎尘埃。

这种下场是理所当然的。

试图跟召唤物融合，而且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苍龙，此乃必然的结果。

苍龙带来的压力远远超乎少女的想像范围，真不敢相信马卡斯竟然在这种压力下撑了过去。

这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的灵力造成的差异？

或者，尽管不愿去想，是她和马卡斯在修为上的差异？

少女不得而知。

她只是不断碎裂。

只是不断崩塌。

不断被研磨成粉末。

名叫李琪的存在，逐渐堕落为某样原本是生物的东西。

只剩下一种感觉。

被轻蔑的真实感。

此时的苍龙一言不发，不流露任何感情，仅仅用眼睛注视着少女。

它在等待李琪的毁灭吗？

看着妄图和自己融合的愚昧之徒彻底消失到不留一丝灰烬的过程，正在嘲笑她吗？

她已经连自我的概念都变得蒙胧不清。

很快，李琪的意识出现许多孔洞，甚至连灵体都受到灵力搅拌，渐渐变得稀薄。

她失去名为李琪形体，逐渐化成一股飘荡的灵气。

在这过程中，少女似乎从东之苍龙的内部听见了什么。

那个意念溶入已丧失“听”这一概念的李琪体内。

“这是……”

少女轻轻蠕动现实中的嘴唇。

那是遥远的记忆，遥远的声音。

“我……可爱的……琪琪……”

那声音明明令人毛骨悚然到忍不住想堵住耳朵，却又令人无从克制的怀念。

“啊啊……”

她感觉喉咙与胸膛都在颤抖。

某种炽热的物体涌了上来，少女的心脏开始微微颤动。

谁会遗忘？

怎么可能忘得了？

无论是五感粉碎也好，李琪不再是李琪也好，唯独那个声音不可能从少女的心底消失。

因为那声音来自死在李琪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