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气死我了 - 屏香记 - 小狐狸的大宝贝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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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气死我了

九王爷谋反不成反被剿杀一事隔日便在朝堂上传开了,有人惊慌失措,有人却仿佛早有预料,但无论心中所想如何,在皇帝面前终归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一场还未开始显露行迹的叛乱被扼杀在了萌芽中,但真正的帝位之争似乎才刚刚开始。

宋瑾恒虽凭着苏家的势力完身出狱,但擅自砍杀当朝王爷的罪名还是如一柄铡刀悬在了他的头上。再者,对身为盟友的九王爷弃若敝屣、痛下杀手的恶行,也令先前四皇子派的一些人产生了倒戈的想法,暗中纷纷往太子一派聚拢过来。

先不说太子称帝是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右相渊清玉洁的品行在大胥也传颂盛广,如此端正亮洁之人,必然不可能同陈国公一般干出这般背信弃义之事。

因此,有不少官员私下偷偷递了拜帖到宋府,表示自己对太子的昭昭忠心,还有人称自己为陈国公效力实乃生计所迫,是万不得已之举。

宋钊对此只是淡淡告诫了一句:“凡有谋逆之心者,下场与楼重一般无二”,不仅没有问责他们,反而将那些倒戈者大度地拢入麾下,因此更令那些举棋不定的人红了眼。

最后,皇帝将青龙令暂交予左相保管,大手一挥,草草平息了这场风波后,又钻回他的道冠里炼丹了。

正宣十六年端月,东南属国叶柯遣使者与王子前来上京觐见天子,献上了失传多年的道教遗宝清虚芙蓉冠,以睦宗主属国间往来。

皇帝龙心大悦,遂于宫中后苑的玉台山上办了一场极其风雅的“松月宴”,以悦异国的王子与使臣。

松溪在侧,朗月在头,琴瑟在畔,乐事在怀,再配上那一桌珍馐美馔,可谓是美滋美味,风月无边。

《四方志异》记载:叶柯之人肤如兰雪,腰似韧柳,眼波流转间便可夺人心魄,有妖物摄魂之能。

摄魂虽是夸张的说法,但不知是否是信奉鲛神的缘故,叶柯国的人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若有似无的“仙气”。因此,不仅是大胥,历朝以来都有叶柯公主进宫侍奉天子的记载,

只不过这几年叶柯王妃所诞皆为男子,便只好派一个容貌最i丽的王子前来大胥拜见皇帝了。

“我名?M。”

叶柯王子对着同座的鸿胪寺卿俯了俯身,一双漂亮的棕色眼珠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身旁的宋钊,跟双缱绻的钩子似的。

宋钊今日戴着一顶白玉莲花冠,发簪处缀着两条潇潇然的银色飘带,更衬得他气质脱尘,面容俊美。

被人无理地盯着打量,他也不恼,只是缓缓开口道:

“小华之山,其阳多?M之玉,殿下确实是名如其人。”

叶柯王子头一歪,抿了抿嘴:“你们大胥人书读得真多。”

他旁若无人地伸出手,想触碰宋钊肩头的飘带:

“还是……只有大人您读的多?”

蓦地,座中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咳……!!”

叶柯王子眯着眼望着远处,只见那儿坐着一名披着石青斗篷的男子,似乎被酒呛着了,一张脸咳得飞红,还拿袖子掩着脸,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真不识趣……

他心中嗤了一声。

千里迢迢从叶柯来上京一趟,自己可不想嫁给一个快入土的老皇帝做嫔妃。

更何况眼前的男人可是千载难逢的贵人,不抓紧机会攀上兴许会后悔一辈子。

“殿下。”

正当他想再同宋钊说些什么时,一个宽大的手掌轻轻按了按他的肩头,恩平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位是?”

宋钊看着眼前肤色黝黑、四肢修长的高大男子,朝叶柯王子投去了目光。

“这是恩平,他不是叶柯人,是我父皇早些年战乱时捡回来的孤儿,这些年一直陪在我身边,既是我的侍卫,也是我兄长一般的存在。”

叶柯王子笑了笑,朝恩平使了个让他别坏事的眼神,那恩平虽沉默地低着头,但却始终不肯退让地杵在他与宋钊之间,还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

被无视了的鸿胪寺卿有些尴尬地开口道:“听闻殿下是第一次来大胥,这里的风俗与气候也与叶柯相异甚远,不知这几日您的胃口如何?”

叶柯王子勾了勾嘴角:“谢大人关心,这里的东西都很好,没有什么是吃不惯的。”

他沉思了一会儿,脸上却忽然浮现了一丝落寞的神色:“只不过,上京虽有繁华万千,我在这里却也还是独身一人,那些好吃的好玩的,若是无人同我一起品赏,便生不起一丝趣味了。”

见美人面露难色,鸿胪寺卿便忍不住道:

“这有何难,我替殿下寻人陪你便是了。”

叶柯王子闻言扬起了头,眸中全是掩不住的欣喜:“大人此话当真?”

他转过身,用手指着低头饮酒的宋钊:

“那我要他――!”

座下顷刻又传来了玉石相击的“哐哐”声。

宋钊慢条斯理地放下杯盏,抬眼一看,只见元锡白正臭着一张脸托腮盯着他,指尖故意提着腰间那血玉双鹤佩往桌沿上百无聊赖地撞,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不爽的气息。

他的眼睛在宋钊与叶柯王子间来回逡巡着,活活把自己气成了个吹胡子瞪眼的锯嘴葫芦。

鸿胪寺卿也知晓宋钊与元锡白的那点事,见状连忙道:“这……右相大人政事繁忙,恐怕………”

“无妨。”

宋钊回头朝叶柯王子笑了一下:“近日正好余了一些空闲,能陪殿下游玩上京是微臣的荣幸。”

元锡白“唰”地一下拍案而起,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便抛下一句“如厕”后匆匆而去。

鸿胪寺卿也只得从怀中掏了张手绢擦了擦自己不存在的细汗:“这……那便这样定下了,我也和圣上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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