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怼白莲
第436章怼白莲“因为他是我的敌人，”苏柳眠冷声回答说，“你也是。”
佟清芷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那你连我一起杀了啊！干嘛还留着我？”
“……”
“若不是我与千醴合作，你以为我会留着你？”苏柳眠不屑得翘起了唇角。
苏柳眠还没有残忍的去告诉佟清芷真相，若是佟清芷知道，张翼是因为她身上的摄魂香而死，她又会有多么崩溃。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佟清芷咬牙切齿，凶恶的发誓。
苏柳眠淡然的点了点头，拭目以待。
“我答应千醴送你回去，你就在这儿闹吧，什么时候闹得我没耐心了，你就再没有机会复仇。”苏柳眠冷漠的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看着她那海棠色的衣摆，佟清芷想要伸手拉住，却被人挡住了，“苏柳眠！你个毒妇，杀死千溦哥哥还不够，而今又杀了张翼将军，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唉，苏柳眠步子一停，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女人怎么那么烦人呢？
于是苏柳眠扭头回怼道，“你为千溦难过了多久？你喜欢千溦或是张翼吗？为什么要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苏柳眠一连串的发问直接把佟清芷问蒙了，苏柳眠却没有停下，“既然知道我对敌人从不手软，你有没有想过劝他们不与我为敌？既然知道我要杀了他们，你怎么不去保护他们？嗯？佟清芷，你这女人忒奇怪了点儿。你难道没有存了杀死张翼的心吗？而今又在怨恨谁！”
佟清芷听着，越听脸色越苍白，最后竟然后退了几步，无话可说。
苏柳眠瞪了她一眼，这才飒然离去，这女人就是欠怼。
……
从紫宸宫离开，水袖欲言又止，安慰说，“娘娘别放在心上，那佟才人就是个疯子。”
“没什么，她没能挽救想挽救的人，心里难受罢了。”苏柳眠悠悠说道，“早不知道珍惜，失去了便来责怪我这罪魁祸首，她也不是第一次。”
苏柳眠也是纳闷儿了，这样多情又软弱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护着，真是叫人无语。
千溦、张翼、千醴，各个前仆后继似的，没完没了。
苏柳眠想起，上一世萧染也是佟清芷的裙下之臣呢，一想到心里便隔应的不成。于是，等她与萧染迎面相遇，她都没有想要打招呼的意思。
萧染一阵奇怪，不明白苏柳眠突然而致的冷漠。二人擦身而过后，他便愣在了原地，扭头去望着苏柳眠那抹海棠色的背影。
水袖见此，便很开心。果然，这军师勾引不到娘娘呢，是她多心了。看来这人模人样的军师真的如娘娘所说……是个断袖。水袖在想，要不要禀报给远在北境的陛下呢？
……
于今腐草无萤火，终古垂杨有暮鸦。看着满目苍痍的红墙灿瓦，苏柳眠负手而立，眸中尽是幽暗。
萧染无声无息的靠近苏柳眠，与她并肩，站在了紫宸宫正殿的楼台上。
“以前，你也常常站在这里，看着这六宫华景吧。”苏柳眠没有侧眸去看萧染，便已经知晓了他的到来。
萧染嗯了一声，回复说，“而今这华景却不复了。”
“唉，”苏柳眠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一开始的选择到底是不是对的。”战争带走了太多人的生命，人心不安，社会动荡，不知道这些会不会损害到萧染这些年来的经营。
萧染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苏柳眠的脑袋，“忧心什么？选对选错，我们一起面对就好。”
苏柳眠主动靠在了萧染肩上，望着这无边夜色，说着，“我在想，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张翼中了摄魂散的消息，在他起事前便杀了他，会不会不用这么麻烦？”
“若是那样，我便不能用他之手，杀死一些我不方便杀死的人。”萧染勾唇，事实上，他经营萧国这么久，早就发现了萧国的弊病。
长期的统治造就了萧国官廷内部的腐朽，冗官之势突显，哪怕萧染以帝王之术制约，却是治标不治本。
要想叫百年腐朽的朝内焕发生机，必然要有一次大规模的变革。要么是大胆改革，要么便是武力解决。
改革见效缓慢，且改革路上阻力繁重，不亦实施。萧染便将目光放在了后者，暴力解决。
他这人阴险的很，既要动手整治，又不愿自己动手。便给了张翼一个做百日皇帝的机会，借着张翼短暂掌权这个契机，借着张翼之手将官廷大换血。
苏柳眠想，她与萧染还真是一对恶毒的反派夫妇，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么想着，苏柳眠忍不住一笑，“陛下真是残忍。”
萧染也笑了一下，轻轻抱着苏柳眠，这样站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今日见佟清芷，心情不好？”
萧染还记得苏柳眠莫名其妙的冷漠神情，实在好奇。
一提起那个女人，苏柳眠就烦得不成，“我这是怕我一个不小心就把她宰了。”说着，苏柳眠离开萧染的怀抱，质问说，“陛下前世为什么回对她动心呢？是也中了摄魂散？”
“……”萧染一脸怔愣，他前世喜欢佟清芷吗？
“唉，算了算了，”苏柳眠摆了摆手，语气无奈，“只等着皇城这边料理完，我赶紧将这女人扔回吴国去。”
“呵，”萧染忍俊不禁，原来苏柳眠也有烦心的时候，瞧她蹙眉烦躁的模样，还挺可爱。
下一秒，水袖突然默默得飘了过来，一脸幽怨的看着言笑晏晏的两个人，满脸黑线，“娘娘，军师……天色不早了，娘娘早点儿休息吧。”
说完，水袖冷冷得盯着萧染，若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萧染这会儿该被瞪死了。
苏柳眠一愣，无奈得扶额，“水袖啊，他真不是坏人。”
“奴婢知道，”水袖幽声说，“虽说军师大人喜欢男子，但……这么晚了还来纠缠娘娘，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喜欢男子？什么玩意儿？萧染好奇得挑起了眉梢，侧眸看了眼苏柳眠。苏柳眠忙心虚得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