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北上亲征
第407章北上亲征
次日，萧染在朝廷宣布了亲征吴国之消息，公开表明了他北下统一的决心。一时间朝野内外震惊一片，呼声震天。陛下亲征，吴国之地必将成为萧氏囊中之物。时隔百年，萧氏终于迎来了南北一统恢复故地山河的机会。
这消息一出，前朝百官各司其职，共同为陛下亲征一事做出努力。同时，也不乏有张翼这样心怀鬼胎之人。
萧染北上，皇城势必空虚，若是他们能趁机攻克皇城，再向南夺取土地，萧染肯定猝不及防。
届时，萧染被吴国之战拖住，来不及南下回防，这天下便真的变了姓氏。
有了这样的想法，张翼也开始默默行动起来，事情焦急，张翼一面筹划诸多，一面还不忘了叫探子去冷宫探查佟清芷的状况，实在忙得不亦乐乎。
此时，萧染正在紫兰宫中陪着妻儿，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即将出征的战士。
苏柳眠送走了裴夫人，同时也派狐女族人将明月与云归送去了永乐城。
永乐城的历史复杂，就算将来山河多变，不在她们的掌控之中，永乐城也足以自立，保下明月与云归两个孩子。
苏柳眠将孩子交托给裴夫人，基本上就不必忧虑孩子们的安危。莹莹也借着习武的由头被长公主带出了皇宫，入住长公主府。
长公主此次被陛下南调，以防张翼侵蚀南方疆土。莹莹也会随着长公主而去，远离皇城这一漩涡的同时，也能长长见识。
千醴当年派芸娘带走了莹莹，这次，苏柳眠将这芸娘压在了紫兰宫中，她根本没机会靠近莹莹。另外，莹莹与长公主关系最好，长公主手中掌握兵权，有能力保得莹莹安全。
而今，苏柳眠只把小如玉留在了身边。毕竟如玉出生不久，总不能奔波远行。
苏柳眠与萧染并肩而坐，两人一同望着窗外的上弦月，苏柳眠说道，“等你到达北境，记得给我报个平安。”
苏柳眠打算等萧染快抵达北境之时将梁白溪、茶衣等人送走。
“如玉呢？你要如何？”萧染侧眸看了眼深沉着神色的苏柳眠，轻声问道。
苏柳眠叹了口气，“他这么小，我怎么忍心放手啊。”苏柳眠垂眸一笑，“我先带着他……若是遇到了危险，便托狐女族人将他送走。”
“送去哪儿？”萧染微微勾唇，拥苏柳眠入怀，“将如玉交给十九师傅吧，十九师傅看中了如玉的资质，想将他带回东山鬼谷，当做入关弟子。”
“……”苏柳眠一愣，“如玉才多大……十九师傅怎么这样说？”
“朕也是很小的时候便被十九师傅带走了，这是如玉的机遇。”萧染柔声道，“十九师傅说，他与朕一样……不该来到这尘世。”
十九娘的意思是，她打算养着如玉到五岁，再放如玉出东山，如此才能保证孩子平安顺遂一世。
世上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快乐一世？虽然苏柳眠十分舍不得，她还是点头同意了十九娘的请求。孩子与她的性命都是十九娘救回来的，如果可以许如玉一个平安人生，苏柳眠愿意放手。
她抱住了萧染，鼻子微酸，“我会想孩子的……”
“没事，等你想他了，朕就带你去东山见他。”萧染安慰道，“男儿当独立自强才是。”
如此，苏柳眠孩子们的去向便拟订下来，任何一个孩子都得以不被天下棋局的风云搅动而波及，萧染与苏柳眠可以放开手脚，好好的谋算天下。
苏柳眠又与萧染商议了一番旁的预算，萧染认真听着，点头同意。苏柳眠心细如发，自然万事具备妥当。
不过，苏柳眠似乎忘了一件事……萧染沉声问道，“眠儿谋划好了一切……那么，你自己呢？”
若是张翼挥兵围困皇城，苏柳眠当如何？
“……”苏柳眠沉默了一下眸子里闪现过一抹傲娇，“陛下觉得张翼能奈何我？”
没有孩子，没有她在意的那些人在她身边，苏柳眠根本没有弱点，她想走便没人能拦住。
“他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朕希望你不要涉险。”萧染眉头微蹙，认真的说道。
苏柳眠反问，“身处这个位置，我如何能不涉险？”
“和朕一起离开吧。”萧染总希望苏柳眠能呆在他的身边，他这才算放心，分离总叫人感到迷茫。
苏柳眠摇了摇头，“我得看着白溪她们平安离开，再说了……陛下北上亲征是为了南北一统，难道还要明目张胆得带着我这样一个皇后吗？”
苏柳眠是皇后，萧染离开宫城后，她便是宫城的王。她得留在这儿代替萧染坐阵宫城，这是她的责任，不得逃避。
苏柳眠说的有理，萧染没能反驳，只叹息一声，“等张翼反贼一来，你便跟着水袖紧忙撤退，去一处安全之地或者到朕的身边来。”
“好。”苏柳眠微微抬首，亲了亲萧染的下巴。其实她此时的身体虚弱，已经不允许她远行至北境了。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陛下亲征之时终于来到。一大早在乾明殿祭祀结束，萧染一身戎装统领万千将士，浩浩荡荡离开皇都。
皇后娘娘亲自相送至皇都北门，看着陛下即将踏上征程。
萧染在离开前，当着众人的面儿，紧紧抱住了娇妻，轻声嘱咐说，“我会平安回来。”
“嗯。”苏柳眠相信萧染，也相信此次北境之战定能旗开得胜。
他们就像是普通夫妇一般，妻子送丈夫去往沙场。许多将士见了这画面都有了共鸣，心中对于取胜的念头更加坚定。毕竟，他们的妻女也如皇后娘娘一般，盼着他们平安归来。
萧染踏上征程，北上直取吴国腹地。苏柳眠登上北门城楼，目送着她心目中的大英雄渐行渐远。
留在皇城的文武大臣上前请苏柳眠回宫，苏柳眠回眸，猛然关注到张翼的神色，不由得眉头微蹙……她总有种预感，张翼会提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