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堕世轮回
第361章堕世轮回
十九娘忍不住咳了一声，取笑道，“老身怎么记得，陛下曾经不是这个样子？”萧染什么时候学会了迁就别人？什么时候学会了温言慢语？十九娘的话叫苏柳眠面色微红，萧染却一脸傲娇，“十九师傅，而今朕有了娇妻与孩儿，怎可还如当初一般没有人情味儿？”
嗬，十九娘真的瞠目结舌，萧染竟然还知道“人情味儿”这词儿了，实在难得。要知道，萧染不论是帝王时期，还是轮回前的鬼王时期，那都是冷酷到了极致。要么说姻缘一事微妙不已，啧啧。
“不过，”萧染话锋一转，问起，“朕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十九师傅……您知道眠儿多次重生的遭遇……这之中是有什么原因吗？”
萧染二人主动问起前世，叫十九娘有点儿犹豫。她想起了那个被她湮灭了的叛徒道士，想来是他的出现叫苏柳眠与萧染警觉了。
十九娘和蔼一笑，解释说，“既然陛下与柳妃想知道，老身不妨说说。只是，你们不必往心里去，只当老身讲了个光怪陆离的故事。”
萧染与苏柳眠被困在堕世轮回里，曾经的记忆被封存，就算十九娘说出因果，她们也不会有什么同感。
一切皆有因果，苏柳眠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一世一世的活在旧时光里，这一世结束，她会不会又回去旧时光？
十九娘说道，“其实……柳妃娘娘在轮回前是魔尊柳眠大人，魔族的护法大人。”
魔……嗯……苏柳眠想了下，感到有些奇怪，一般人身世奇怪，不应该都是什么下凡历劫的仙子吗？她居然是魔……
难怪上一世世人说她是恶毒女配，原来她真的不是天上的仙子，而是魔尊……还是护法大人？看来地位很高。
十九娘将苏柳眠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苦笑一下，她就说……她说出来没人会相信，不过，还是要说完。
“上古之后有一场神魔大战，咳咳，”十九娘咳了咳，她自己说出来都不好意思，这确实太难叫人相信了。
神魔大战……嗯……苏柳眠与萧染对视一眼，默契一笑，便听十九娘接着说，“柳眠大人是魔族战神，神族对她束手无策，便策反了柳眠大人的徒弟来暗算她……这本该是成功不了的，但是……”
不知是回忆到了什么，十九娘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魔域尊主寒雨大人堕世了，魔祖时玖……也与神族扶彦古神同归于尽。”
“……”
苏柳眠明显感觉到了十九娘身上的悲伤，看样子，十九娘好似经历过那场残酷的战争。虽然苏柳眠不知道十九娘口中的魔尊是什么人物，但是她能感受到，十九娘口中的尊主或是魔祖都是魔族极为重要的人，看来当时的魔族处境十分悲惨。
十九娘苦笑一下，“柳眠大人为了救下更多的魔族，放弃了躲避危难的机会，被她的徒弟暗算……几乎只剩下一丝魂识。”
啊，那岂不是和死了无差？苏柳眠有点儿惊鄂，果然，不论在什么样的世界里都有美强惨的存在。
十九娘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与苏柳眠说道，“虽然这事儿听着古怪，但是……这些确实发生过。你就是柳眠大人，那个为魔族牺牲了的护法。”
“既然是牺牲了，我怎么能活在这里？”苏柳眠心下诧异，她怎么觉得这个故事如此的不真实，难怪十九娘会说这些光怪陆离。
萧染也点了点头，问起，“十九师傅曾说朕是鬼王临时，这之中又有什么联系呢？”若萧染是鬼王，而苏柳眠是魔族护法，他们之间难道还能有什么情缘？
十九娘无奈得抚了抚额头，“这才是最狗血的部分。”她悄悄看了眼萧染，回答说，“在那个世界，绝对强大的存在都以堕入六道为最终宿命。鬼王本来到了这个境界，已经打算堕入六道了……谁知……”
说起这个事儿，十九娘自己有些哭笑不得，“柳眠大人被暗算，最后一缕魂识被打散入鬼界，划破了鬼王的结界导致鬼王入道失败还身受重伤……鬼王一生气就将这陌生的魂识扔进了堕世轮回里。”
十九娘觉得自己像一个口才很好的江湖骗子，而她蒙骗的对象竟然是当今圣上与柳妃娘娘，啧啧，真有出息。
“这里便是堕世轮回，柳妃娘娘是柳眠大人仅存的魂识，而陛下则是一同被带进来的鬼王受损的魂识……”十九娘看了看二人，解释到，“至于你二人的姻缘……老身也说不通。”
她想都没想过，柳眠会与鬼王染在一起……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毫无交集的魔鬼啊……怎么在堕世轮回里结了亲，甚至还有孩子！
在堕世轮回里，柳眠能够不受外界干扰得修复失去的魂识，同时，也要忍受一世一世的人间疾苦，酸甜苦辣。鬼王亦是。不过……十九娘不再说了，很明显，萧染与苏柳眠都没有相信。
苏柳眠早在听到什么神魔大战时便不再相信了，这些离她的生活太过遥远，就算她真的曾是那般不凡的人物，她也很难感同身受。如此听着，像是在听一个陌生的故事。
找到她一世一世重生的宿命根源就好，至于能否扭转……苏柳眠看了眼身旁的萧染，心道，好似也不重要了。
如若萧染真的是什么鬼王，大概也是被苏柳眠牵绊着在一世一世的时光里走不出，既然他在这里，苏柳眠便不想着什么新生了，两人总在一起，哪怕他忘了她，她也能渐渐去找回。
萧染也不见得多么相信十九娘的话，但是他愿意尊重十九娘、尊重苏柳眠。不论这尘世几何，只要你还是你，只要你还有你想要守护的人，便不用在乎生之何来，死亦何去。
太多人相信轮回宿命，相信下一世一定光明无限，殊不知，本身这一世的光阴已然蹉跎不复。不论有没有轮回转世，把握自己的命运从来都不会太晚，听天由命得活着不如听自己心中那最真实的声音，那指引才是你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