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得宠 - 枝上柳眠 - 周小慢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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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得宠

第165章得宠

“嬷嬷是这宫里的老人了,该是知道窃听是什么罪责。”苏柳眠笑得柔和,光靠气势就能够压的钱嬷嬷喘不上气来。“老奴不知……”钱嬷嬷忍不住抖了一抖,她怎么觉得苏柳眠二人像是鬼魅一般可怕。

“水袖,告诉钱嬷嬷。”苏柳眠回眸看了眼水袖,微微点了点头,水袖回答说,“窃听者,割耳。”

钱嬷嬷大惊,赶紧跪伏在地,高声求饶,“婕妤,老奴真的只是路过,求婕妤饶命啊。”

“本宫知道,”苏柳眠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钱嬷嬷,怀疑的种子已经撒在了心尖,“本宫又没有说钱嬷嬷犯了这等错误,钱嬷嬷不必紧张。”

苏柳眠轻轻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接着说到,“钱嬷嬷呆在这紫兰宫里很久了,不知道这条责罚委实是不应该。”

“是……”钱嬷嬷并没有松上一口气,反而更加紧张,“老奴回去一定将宫规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学习一遍。”

回廊风起,吹开了秋日的凄冷,许多紫兰宫中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朝回廊看来,她们眼中无比风光的钱嬷嬷此时正跪在苏婕妤脚下,抖得像个筛子。

“好了,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苏柳眠扫了她一眼,不屑的回到了书斋。

一进来,苏柳眠便嘱咐水袖,“给我盯紧了她。”这个钱嬷嬷肯定有问题。

……

苏柳眠院儿里的桂树运来,如今已经栽上了。她叫人在树旁放了个秋千,等着天气晴好时也可玩耍。

青衣兴奋的从外面跑了回来,“宫人们都在传咱们紫兰正殿布置清雅美丽呢!”

呵,苏柳眠品了口茶,美不美是一回事,这后宫里的妃嫔们都憋着想来紫兰宫转转才是真的。

“婕妤不去试试那秋千?”

苏柳眠看着秋风中飘摇着的木秋千,微微摇了摇头,“入了秋的蚊子叮人疼。”

远处天色昏暗不明,像是要来一场清冷的秋雨。

杨不繁与梁白溪、乔独清三人一同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朝正殿走了过来,三人一同而来却无甚交流。

杨不繁今日要比昨日热情许多,刚打了帘子,便主动问好,“姐姐在忙什么呢?”

苏柳眠真当不起杨不繁的这一声姐姐,苏柳眠其实年岁很小。

“无事可做,烹茶罢了。”苏柳眠示意她们入座,叫小知了奉了茶水过去。

乔独清恭恭敬敬的给苏柳眠行了一礼,与梁白溪坐在一旁,也不言语,默默品着茶,茶香四溢,浓馥持久,醇正回甘,乔独清忍不住赞了一声,“好茶。”

“喜欢吗?”苏柳眠看了过去,笑道,“你若是喜欢,我叫茶衣给你送过一些去。”

乔独清面色一红,偷偷看了眼苏柳眠,“多谢。”

梁白溪亦品着杯中的香茗,默默坐在那里,瞧着很是清冷。

杨不繁接话道,“正所谓春饮花茶,夏饮绿茶,秋饮青茶,冬饮红茶。姐姐宫里这乌龙茶可是安溪的铁观音?”

苏柳眠笑而不语,默认。杨不繁瞧了,心里暗自有一番计较,“姐姐真是大方。”她细细观察苏柳眠的吃穿用度,只觉得苏柳眠好似很是富庶。

“她比你小。”梁白溪冷声道。说得杨不繁愣了一秒,梁白溪解释道,“苏婕妤比你年岁小。”梁白溪听杨不繁叫苏柳眠姐姐,总有一种违和感。

杨不繁这下听懂了,不由得尴尬的笑笑,“原是这样啊……”

“不过话说回来,屈美人算是咱们之中年纪偏大的,我听闻今日陛下要召见屈钧轻姐姐前去侍寝……”杨不繁又抿了一口茶,小心翼翼的看向了苏柳眠,“我本以为陛下还会召见苏婕妤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挑事儿是不是?梁白溪当即蹙起了眉,对杨不繁这个人的好感直降至谷底。

乔独清听了,也是大气也不敢喘。反而苏柳眠最不在意,她又斟了一杯,微微一笑,“这后宫里的娇花鲜艳,从来就不是只有一朵。花有花期,就像这后宫里的女人……每个人都会有雨露恩惠,杨才人不必心急。”

“……”杨不繁如此说也不过是为了羞辱苏柳眠……瞧瞧,陛下前日里才传召了你,如今便失去了新鲜感,换了别的女人。

苏柳眠的回话倒像是杨不繁在抱怨自己没有率先承宠一样。

对此,杨不繁只有笑笑,她可说不过苏柳眠,苏柳眠这张嘴在西宫里便是数一数二的厉害。

“我今日还要去见见我的姐姐,便不在婕妤这里逗留了。”杨不繁尴尬的站起身,与苏柳眠告辞。

对于自己无感的人,苏柳眠自然不会挽留,“带我向令姐问好。”

等紫兰正殿的前厅里只剩下苏柳眠梁白溪三人,气氛便显得冷凝,三人都没有说话,听着秋风卷落树叶莎莎。

苏柳眠想着方才杨不繁的话,她自然也听说今夜萧染召了屈钧轻,她其实能够理解萧染的想法……

张采薇调屈钧轻、钱聿与许翩千三人在太福宫,就是因为心有忌惮,如今萧染如此做,只是将张采薇心里这根刺扎的更深了些。他是在给张采薇树敌,给苏柳眠送队友,可惜他选的这人苏柳眠不喜欢。

“婕妤不要难过,陛下那样的人,他做什么事肯定有他的想法。”乔独清弱弱的安慰苏柳眠,她私心里觉得萧染不该是那么无情的人。

乔独清的天真与单纯叫苏柳眠看了欢喜,她恍惚以为是见到了前世的自己,忍不住微微一笑,“帝王之爱,来之快去之急,本就不是我们追随便能够追随的到的。”

多少后宫中的女子为了一段韶华而暗暗欣喜,又在红颜未老而恩断后渐渐凋零。

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那些个为了帝王之爱而活的后宫女人,才是真正辛苦,真正寂寥。笑到最后的女人,肯定看开了当年的一段情,她们掌握权力,她们要的是地位与尊崇……曾经年少欢喜,不过镜花水月,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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