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生病
第150章生病
萧染与苏柳眠都有些怔愣的看相彼此……气氛开始变得暧昧不清。就在这个时候，王公公的声音突然从屋外响起，“陛下，县主的衣物已经取来。”
苏柳眠不由得又推了推萧染，逃避似的移开了目光。萧染这才坐起身，慢慢走到了屏风外。
直到萧染的身影消失了，苏柳眠才松了口气，赶紧拉好了自己的衣衫。
王公公等在门外，见萧染亲自来开门，赶紧行了一礼，将托盘递了上去，“陛下。”
萧染亲手接过，吩咐到，“叫花衫来。”
“是。”花衫是太医院里唯一的女巫医，王公公猜测，陛下是要给苏县主看病……看来这苏县主当真是贵人啊。
萧染关上门一回头，苏柳眠正从屏风后露出一个小脑袋看他，“陛下，这是我的衣服？”
萧染低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
苏柳眠赶紧踩着小碎步过来取，可是她的衣摆太长，走得总是磕磕绊绊。萧染不道德的又笑了，大步走到了苏柳眠的身边，“笨死了。”
“……”你才笨，谁穿不合适的衣服能走的那般优雅的？
苏柳眠心里吐槽，却不敢宣之于口。拿了衣服走到屏风后去换。
萧染就等在外间，没一会儿，花衫先来了。
“参见陛下。”花衫给萧染行了一礼。
萧染微微点了点头，“给她看看去。”萧染担心苏柳眠生病。
花衫还奇怪，陛下口中的这个“她”是谁，等到她看见穿戴整齐的苏柳眠时，便释然了，原来是苏阳县主。
苏柳眠身体还算强健，花衫给她看过之后并没有开什么药，只是熬了热热的姜汤叫苏柳眠驱驱寒气。
花衫好像又嘱咐萧染了什么，可是苏柳眠听不大清。
……
萧染召见苏柳眠来，好似就没打算放她走，一起吃过午饭，萧染牵着苏柳眠的手，带她转悠起这蓬莱殿来。
蓬莱殿中自然不止他们二人，还有其他宫人，宫人们看到了他们二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全都默默告诫自己，这个苏县主是个贵人。
苏柳眠被萧染牵着来到了蓬莱殿顶的望仙阁，从这里俯瞰竟然能看到八道门外的紫宸宫。
“朕小的时候便喜欢来这里。”萧染见苏柳眠满面惊讶，笑着说道。
苏柳眠从来没有来过蓬莱殿的这个小阁楼，她看着远处的紫宸宫，瞩目远眺，仿佛乾明殿前的鼓楼也有了影子。
“陛下小的时候喜欢在这里做什么？看着远处的宫城想着怎么出去玩？”苏柳眠攥紧了萧染的手，问起。
萧染垂眸，看向了远方，过了良久才回答，“朕小的时候瞩目远方，想的是……怎么成为这天下的主人。”
“……”
有人坐拥天下，却成了天下的奴隶。有人坐拥天下，也奴役了天下。你要说这二者谁对谁错，其实并没有一个定论。
少有大志，长成后再为此而努力……难怪萧染将这万里山河看得如此重要，这不只是萧家历代的心血，更是萧染这十来年的守望。
苏柳眠在上一世时早便猜到了自己的结局，她与这天下相比其实轻如鸿毛，一旦她不再拥有价值，就会被人弃之如履。这仿佛才是后宫女子的宿命。
这一世她的选择不变，可是心境早已大不相同，她留在这深宫里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全身而退，退隐田园……不再是为了一段爱情，不再是为了孩子。
和萧染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让她想起了上一世里最美好的那几年，那时候她笨手笨脚还毫无谋算，萧染就这么护着她，一步一步教她怎么往上爬。
等到她爬到了可以与张采薇抗衡的位置，等到她变得狠辣，等到她可以在这后宫里权谋，萧染就再也没对她露出过当年那般的笑容。
她知道她与萧染在彼此心里都有一定的位置，可是这情感被时间泯灭，到最后脆弱的弹指灰飞。
她不再是需要萧染保护的女人，她变成了最利的一把刀，能够捅伤敌人，亦能够伤到彼此。她与萧染出现了分歧，多次忤逆了萧染的命令，渐渐的，她们从最亲近的人变成了对立面的两个个体，最后苏柳眠输的一败涂地，二人至此陌路。
萧染心里多少有过苏柳眠的位置，所以上一世她活着进入了冷宫，没有被赐死。
就像现在，苏柳眠牵着萧染的手，二人一同看着远方云卷云舒，可是他们知道，或许哪一天，今日这画面便会是最美好的回忆。日子还长，在这场漩涡中，你永远不知道敌人会不会是曾经执手欢笑的人。
一旦成敌，便破镜难圆，回不去从前了。所以说，苏柳眠不希望与萧染成为敌人。她还挺喜欢现在这样，挺喜欢萧染现在的微笑。
“陛下，你喜欢我吗？”苏柳眠突然问道。
萧染没料到苏柳眠这突然的问题，愣了两秒，二人四目相对，萧染微微点了点头，“喜欢。”
“我也喜欢你。”苏柳眠甜甜一笑，轻轻抱住了萧染，“若是哪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不要骗我。”
在这复杂的利益牵扯中谈感情，实在有些奢侈。如今苏柳眠无欲无求，她不希望未来再受到感情的羁绊，若是不爱了，彼此放过，继续搞事业就好了。掺杂着利益的感情总是容易被人利用，而这种利用叫人厌倦。
萧染沉默了下来，没有同往日一样回应苏柳眠的亲近。苏柳眠毫不在意，抱完之后继续看着远方风光，将一切抛之脑后。
有的时候，他们只是彼此需要，轻易地说爱或不爱，都有些牵强。
萧染终于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方才苏柳眠的一番话叫他那么熟悉，可是他记不起来。
苏柳眠斜了萧染一眼，“陛下该是在梦里见过我……梦里多好啊，啥都有。”
“……”
晚上，苏柳眠陪萧染下棋，想要一雪前耻……谁知她的脑袋越发昏沉，精神也有些不济，迷迷糊糊的不甚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