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开辟财源走富国之路
第29章开辟财源走富国之路
闵婧拦住管仲不让走,并答应带管仲去见她的母娘,管仲本欲见见这位织娘,见闵婧答应带他去,当然是求之不得,爽快地答应了。闵婧见管仲答应,心里暗暗高兴,忙在前面带路,转身向旁边柳林后走去。柳林后有座小村庄,名叫闵家墩,闵家墩村子不大,只有七八户人家,村东头有处农家小院,那就是闵婧的家。此时的小院里,叽叽的织机声响个不停。闵婧带着管仲和两名随从刚走近院门口,就冲着农家小院欢快地叫道:“娘,有客人来。”
闵婧的叫声刚落,叽叽织机之声停了,从屋内走出一位四十出头、体态丰盈的半老徐娘,她就是闵婧的母亲。闵母刚出门,看到闵婧身后面的管仲,以为是看走了眼,揉了揉眼睛再看了看,惊叫道:“这不是管相爷吗?”说罢,翻身叩拜道:“民妇叩见相国老爷。相国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呀!”
管仲双手虚托一下道:“夫人快起来,不必多礼。”
闵母站起来,喜笑颜开说:“婧儿,你怎么将管相国请到家里来了?”
“娘,你认识管相国?”闵婧惊讶地问。
“君上筑坛拜相,围观之人何止千万,娘有幸去了现场,目睹了管相国的风采。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怎么不认识管相国呢?”闵母谦恭地对管仲道,“相国老爷,民妇孤儿寡母,家道贫寒,若不嫌弃,请屋里坐。”
“贸然造访,请不要见怪。”管仲见闵母出语不凡,料知非一般村妇,进得屋来,见堂屋内有一乘织机,走近织机一看,织机上的布匹正是早已失传的齐国民间传统手工艺品青州花边大套素,管仲吃惊地问,“夫人,你织的可是失传已久的青州花边大套素?”
婧母道:“相国老爷果然是行家,这正是青州花边大套素,乃家传技艺。”
“我派人到处寻找能织青州花边大套素的织工,一直没有找到。都说此手艺失传已久,不想却在此地找到能织青州花边大套素的人,真是天助我也。”管仲喜出望外地问,“夫人还能织些什么品种?”
“三色彩支绫、织锦、绫罗,只要有材料,民妇都能织。”闵母自豪地说。
“啊!”管仲惊叹一声道,“夫人随我到临淄去,好吗?”
闵母满脸含羞地问:“随你到临淄去?”
“夫人别误会。”管仲解释道,“朝廷要发展工商业,需要能工巧匠。”
“啊!”闵母失望地道,“相国老爷考虑的是天下事,民妇只会织布,不懂这些。”
“我要你的手艺,请你将织锦工艺传授于人,行吗?”管仲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闵母。
“这是家传绝艺呀!”闵母有些为难地说,“教熟徒弟,饿死师傅,祖传之艺,怎能轻易授人?这是我们母女安身立命的本钱哟!”
“夫人!”管仲以哀求的口吻道,“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也是为齐国作想呀!冒昧地问一句,你家还有哪些人?”
“丈夫在长勺之战中以身殉国,就我母女俩相依为命,本想将织技传给婧儿,怎奈她就是不专心,女儿家,成天抱着她父亲留下来的几卷简书不放。”闵母说。
“啊!原来是功臣之家。”管仲重新深深一揖道,“管仲代表朝廷,谢谢你了。”
正在这时,婧母突然看见女儿在厢房里暗暗向她招手,歉意地道:“相国老爷,请稍等片刻,民妇去去就来。”
闵婧将母亲叫进内屋,嘀咕了一阵。过了一会,闵母从里屋出来的时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一种依依不舍之感。闵婧随后也从屋里出来,只是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摆放着洗净、切成片的黄澄澄、香喷喷的大香瓜。她红着脸对管仲和随从道:“相国老爷、官爷,请坐,吃几片香瓜解渴。”说罢,放下瓜,向管仲瞟一眼,转身进了里屋。
婧母趁机请管仲坐下,请客人吃瓜。她满面含笑,深情地看着管仲吃瓜,突然,只见她脸色一整,似乎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吞吞吐吐地道:“相国老爷,民妇有事相询,不知相国老爷能否回答。”
“夫人有话尽管问,管仲当知无不言。”管仲边吃瓜边说。
闵母两眼盯着管仲,认真地问:“相爷有几房妻室?”
“哈!哈!哈!”管仲大笑道,“孤家寡人一个,何谈几房妻室。”
闵母看着管仲的两名随从,似是用眼色询问:此话当真?
有一名随从很聪明,知闵母话里有话,认真地说:“夫人,真的,相爷前年丧偶,至今尚未续弦。夫人是否有合适的,给相爷说门亲事?”
闵母听后不由喜上眉梢,轻声道:“相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刚才说话的随从笑着说:“借什么步呀?我们出去溜达溜达不就行了。”说罢,拉着另外一名随从向门外走去,临出门时,向管仲投过狡黠的一笑。
婧母见两名随从走了,忙跪下说道:“相爷,请救命呀!”
“夫人,谁有危险?救谁的命?”管仲大惊,忙伸手扶起闵母。
闵母起来坐在凳子上道:“请救小女一命。”
“婧姑娘不是好好的吗?”管仲诧异地问,“为何要救命?”
婧姑娘的母亲满脸哀伤地说:“女儿刚才将民妇叫进屋去,说她不想活了。”
管仲大吃一惊,问道:“为何不想活了?”
“相爷。”闵母问,“相国老爷是否在河边偷窥过小女洗澡?”
闵母这一问,将管仲问得个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急忙分辨道:“夫人,完全是无心之过,我管仲对天发誓,绝不会将此事向外泄露半分。”
“相国老爷。”闵母说道,“一个女孩子家,全身都被人看透了,她还有脸活下去吗?”
管仲站起来,急得团团转,忧虑地道:“这便如何是好!这便如何是好!”
闵母抹了把眼泪道:“只有相爷才能救小女。”
“夫人,你说,怎么救?”管仲着急地说,“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一定答应你,以弥补我的过失。”
“相爷!”闵母满怀期待地说,“你就将小女娶了吧!”
“不行,不行。”管仲连连摆手道,“我已过不惑之年,怎么能娶令嫒?这不是折辱了令嫒吗?”
闵婧在里屋听到管仲拒绝了母亲的请求,绝望地抽泣起来。闵母听到里屋的动静,流着泪道:“民妇只有这个女儿,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民妇怎么活呀?”说罢轻轻抽泣起来。
“夫人!”管仲急得抓耳挠腮,为难地说,“不是我管仲不答应,令嫒年轻貌美,我管仲配不上她呀!”
闵母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了底,知道管仲心里对女儿有意,连忙说:“相国老爷,小女若能侍候你,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民妇高攀了。”
“管仲本无妻室,若夫人不弃,我管仲是求之不得。”管仲喜出望外,向闵母深深一揖。
此时,屋里的抽泣声停止了,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婧母道:“既然如此,婧儿就是相国老爷的人了。你随时可以将婧儿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