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齐襄公乱伦 - 管仲:他为霸业而生 - 余耀华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3章齐襄公乱伦

第3章齐襄公乱伦齐襄公即位后,齐国面临的形势是:南面的鲁国和西面的宋国,都是实力较强的国家,较难对付;北面的燕国,国力虽较弱,但却不是争雄之地;东边的纪国,国力弱小,且与齐国有世仇,是齐国要消灭的对象。齐僖公在世之时,曾欲以朝纪为名,乘机灭掉纪国,由于计谋外泄,为纪国所察而未能得逞。若能灭掉纪国,齐国的势力就可以拓展到山东半岛的东头,这对扩充齐国的势力是一个极大的诱惑。齐襄公即位之后,准备先从纪国下手。

灭掉纪国,并非一件易事,因纪国素来与鲁国交好,纪国国君之妻乃鲁国王室之女,且纪国以前一直追随鲁国参与中原的活动。在郑国与宋国的对抗中,齐国支持宋国,鲁国支持郑国,结果,郑、鲁、纪三国联军大败宋、齐、卫、燕四国联军,使本来就已经很紧张的齐与鲁、纪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因此,齐国欲灭纪国,鲁国似乎不会袖手旁观,如果鲁国参与其中,谁胜谁负,那就很难说了。

齐襄公深知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于是采取行动向鲁国示好,修好与鲁国的关系,以求达到齐国进攻纪国时,鲁国保持中立而不参与其中。与此同时,齐国派兵驻扎在齐、纪边境,一来进一步对纪国施加压力,二来试探鲁国的态度。

纪国在齐国的强势压迫下,向鲁国寻求庇护。而鲁国与齐国刚修好,不便与齐国马上翻脸,但也不愿就此看着纪国被齐国消灭。鲁桓公又充当起了调解人,于周庄王二年(公元前695年)春,带着纪国国君来到齐国的黄地与齐襄公谈判,并签订了休战盟约,称之为“黄地之盟”。

黄地之盟并没有削减齐襄公灭纪的决心,反而还加大了对纪国压迫的力度,鲁国见自己再一次被别人扫了面子,便与齐国翻脸。是年五月,齐军入侵鲁国,齐、鲁两军决战于鲁国的奚地,结果鲁军大败而归。

鲁桓公自奚地之战失败之后,再也不想与齐国为敌,于第二年春天,亲自携夫人文姜到与齐国交界的泺水和齐襄公会谈修好,签订修好盟约。此一去,有分较,导出一件天大逸闻,惹来一桩滔天大祸。这就是:

齐襄公淫乱丧伦,鲁桓公命丧黄泉。

狗男女遗下祸患,后代人结怨百年。

原来,鲁桓公的夫人文姜,是齐襄公同父异母之妹。文姜生得面如秋水,貌若芙蓉,国色天香,乃一绝世美人,兼而通今博古,颇有文采,故而号文姜。

齐国世子诸儿,也就是齐襄公,原本是个嗜酒之徒,与文姜虽为兄妹,但同父不同母。诸儿长文姜二岁,二人自小在宫中一起长大,一起玩耍。文姜渐渐长大,出落得如花似玉,亭亭玉立,是临淄城出了名的美人。诸儿也长成一个大小伙子,已粗通男女之事,见文姜如此才貌,且又举止轻浮,每有调戏之意。偏那文姜生来妖媚,是一个不顾礼仪之人,语言戏谑,及至那秽亵之言,全然不避。诸儿身材伟岸,粉面朱唇,天生的一个美男子,与文姜倒是天生的一对璧人,可惜两人是兄妹,不得配对成双。但两人常在一起,并肩携手,耳鬓厮磨,无所不至,仅碍着左右之人,单少了同衾贴肉行那云雨之事而已。齐僖公夫妻溺爱子女,不曾妨碍此事,以至儿女长成之后,惹来杀身之祸。

齐僖公在世之时,曾欲将文姜许配给郑国太子忽,遭到太子忽的婉拒。文姜闻太子忽不允婚事,心中郁闷,染成一疾,暮热朝凉,精神恍惚,半坐半眠,寝食俱废。世子诸儿以探病为名,经常闯入文姜闺房之中,挨坐在床头,将文姜身体的上下、内外抚摸个够,恰同一对小情人,只差没有淫乱。

一日,齐僖公偶然到文姜处探视,恰逢诸儿在侧,见二人神情有异,责备诸儿道:“你虽为兄长,但礼宜所至,也当避嫌。今后只能遣人前来问候,不必亲自到此探视。”

诸儿唯唯而出,自此两人相见渐稀。不久,僖公又为诸儿娶宋女为妻,鲁、莒两国俱有女陪嫁。诸儿爱恋新婚,与文姜之情也就渐渐疏远了。文姜深闺寂寞,怀念诸儿,病势愈重,但却只能藏在胸中,难以向人言状。

后来,齐僖公将文姜嫁给了鲁桓公,才暂时斩断诸儿、文姜这对兄妹的孽缘。

文姜闻鲁侯要到齐国之泺水与乃兄齐襄公会盟,又勾起她对那位同父异母的兄长齐襄公的畸形恋情,欲借归宁之名,与鲁桓公同行回齐。鲁桓公溺爱其妻,不敢不从。

鲁国大夫申谏道:“女有夫家,男有妻室,古之制也。礼无相渎,渎则有乱。女子出嫁,父母若在,每岁一归宁。今夫人父母俱亡,无以妹宁兄之理。鲁乃礼仪之邦,岂可行此非礼之事?”

鲁桓公已许文姜,不欲失信于爱妻,便不听从申的建议。夫妇同行,车至泺水,齐襄公早就等候在泺水,见鲁桓公夫妻双至,殷勤相接,先行国君之礼,后叙郎舅之情,彼此问寒问暖,好不亲热。两国遂于泺水签订盟约,然后一同发驾,来到临淄。

文姜回到齐国,见到既是情人、又是哥哥的齐襄公,内心一阵骚动,情不自禁。只是碍于鲁桓公在侧,只好强压欲火。齐襄公自从他这位如花似玉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远嫁给鲁桓公之后,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只是天涯相隔,只好将那思恋之情强压在心头。回到临淄,先是设宴款待鲁侯夫妻,然后迎文姜进宫,说是与旧日嫔妃相会叙旧。

原来那齐襄公在内宫造有密室,将文姜接至宫中之后,直接进入密室,置私宴与文姜单独叙情。有道是酒为色之媒,色因酒壮胆,两人饮酒之间,四目相对,犹如干柴遇上烈火,你贪我爱,欲火一触即发,遂于那密室之中,行那苟且之事,两下迷恋不舍,遂又留宿宫中,日上三竿,两人尚赤身裸体,相抱而眠。可怜那鲁桓公一人在外,冷冷清清。

鲁侯疑窦顿生,遣心腹到宫中细细寻访,心腹回报,说齐侯未娶正妃,只有偏宫连氏。连氏乃大夫连称之妹,向来失宠,齐侯甚少与她相处。姜夫人自入齐宫,只是兄妹叙情,并无其他宫嫔相聚。

鲁侯情知有异,恨不得冲进宫去问个明白。恰好人报,说国母出宫来了。

鲁侯气恼非常,质问文姜:“夜来宫中,同谁饮酒?”

文姜道:“同连妃。”

鲁侯又问:“几时散席?”

“久别话长,说个没完没了,直到月已西斜,方才散席,已是半夜时分了。”文姜不悦地道,“怎么,审问呀?”

鲁侯继续道:“你兄可曾陪你饮酒?”

“兄长不曾来。”

鲁侯冷笑着问道:“难道兄妹之情,不来相陪吗?”

文姜氏回答:“饮至中间,曾来相劝一爵,即便去了。”

鲁侯问道:“你席散之后,为何不出宫?”

文姜回答:“夜已深,行走不便。”

鲁侯又问:“你在何处安身?”

文姜见鲁侯一句接着一句,问得如此详细,知道他起了疑心,脸露不悦之色地说:“君侯为何像盘问犯人一样,偌大的一个宫城,难道就没有空房?岂少了我下榻之处?我就在西宫过宿,即昔年守闺之所。”

鲁侯仍是不依不饶地问:“你今日为何又起得这样迟呢?”

文姜耐着性子回答:“夜来饮酒过多,人也很疲倦,故醒来较晚,今早起来梳妆,时间也就耽搁了。”

“在宫中住宿,谁人与你相伴?”鲁侯还在逼问。

文姜道:“自有宫娥相伴。”

鲁侯冷冷地问:“你兄在何处睡?”

文姜毕竟是做贼心虚,顿觉脸上发热,含糊其辞地说:“妹妹怎管得哥哥的睡处?君候不觉问得可笑吗?”

鲁侯反唇相戏道:“只怕做哥哥的,倒要关心妹子睡在哪里了。”

文姜反问道:“此话是何意?你怎么能如此说话?”

鲁侯怒斥道:“自古男女有别。你留宿宫中,与兄同宿,寡人已尽知之,休得瞒隐!”

文姜见奸情败露,含糊抵赖,哭哭啼啼,心里却也十分羞惭。而鲁桓公又因身在齐国,敢怒而不敢言,一时也不敢对文姜怎么样,愤愤地留下一句:“回鲁国后,看寡人怎么同你算账。”随即派人向齐襄公告辞。

齐襄公做下苟且之事,心中自是不放心,文姜出宫之后,秘密派遣心腹力士石之纷如暗暗跟在文姜之后,打听鲁侯夫妇相见有说何话。因此,鲁侯与文姜的对话,被石之纷如听得一清二楚。回来将鲁侯夫妻反目之事如实禀报齐襄公。

齐襄公知奸情败露,已是恼羞成怒,顿起杀人之心,欲害死鲁桓公。少顷,当鲁国使臣前来辞行时,便决意邀请鲁侯到牛山一游,以作饯行。鲁侯本不愿往,齐襄公派人连催几次,似有强请之意,鲁侯无奈,只得命近臣驾车出郊,将文姜留在驿舍之内。

牛山游玩之后,齐襄公设盛宴款待,令宫女歌舞助兴,齐襄公殷勤奉陪。鲁桓公只低头不语。齐襄公教各位大夫轮流把盏,又教宫娥内侍,捧樽跪劝。鲁桓公心中郁愤,于是借酒浇闷,不觉酩酊大醉。分别时已是神志不清。

齐襄公命公子彭生将鲁桓公抱上车,送鲁桓公回驿舍。车行至临淄城约二里之处,彭生见鲁桓公已是熟睡,悄无声息地伸出手臂,张开手掌,五指如钩地插入鲁桓公的肋下,抓住鲁桓公的肋骨,奋力一拉。彭生本是齐国有名的大力士,其臂如铁,力大无穷,一拉之后,鲁桓公的几根胁骨顿时寸折,大叫一声,喷血而死。彭生对众人道:“鲁侯醉后得了恶疾,暴毙车中,速速驰入城,报知主公得知。”

众人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但谁也不敢多言。

齐襄公闻鲁桓公暴毙车中,号啕大哭,佯装悲伤,即命厚殓入棺,派人向鲁国报丧。

齐国大夫竖曼闻鲁桓公暴毙车中,知是彭生所为,当朝怒斥道:“贤者死于忠诚以消除人们的疑虑,百姓就安定;智者深究事理而考虑长远,自身就免祸。彭生身为公子,地位仅次于国君,不思忠谏之道,却阿谀奉承以戏弄国君,使君王有失亲戚之礼;现替齐国惹下大祸,使齐、鲁两国结怨,彭生罪责难逃。君上你因怒而惹祸,不顾得罪亲戚之国,宽容大恶不赦的彭生,就是无耻。这件事,那就不是彭生一个人能了结得了。鲁国若兴师问罪,也一定要以彭生为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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