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绣嘉
第92章绣嘉
灵界,昱灵王宫,八方厅“你就是艳皙?”昱灵王觉得有些头晕缺氧,声音也略显得气息不足,他可不是生病了,但确实是很不舒服,被气的!
“是。”艳皙从未直接接触过昱灵王和昱灵王妃,也是第一次进八方厅,她已被吓得够呛了。她双手交握地跪着,脊背微弯,低眉顺眼地没有一丝笑意讨好,死气沉沉大概就是她最好的标签了。
艳皙在净衣馆中从事的也是最粗重的工作,长年与不说话的物件打交道,同时人前人后受尽奚落羞辱,她早已习惯了沉默寡言。纵使心有羞怯,但从她只言片语中也听不出什么。
“你有孩子了?”昱灵王冷冷地问艳皙,到目前为止,艳皙的话可是冤枉他的最大元凶!
艳皙趴跪在地上,原本不规律轻抖着的宽背猛地一震,吞吞吐吐吭哧了半天,在场的人没一个听懂她说了什么。
昱灵王叹口气,无奈地换了个问法,“艳皙你可有婚配?”
“有,奴婢夫家是宫里马厩中的斩诺。”昱灵王的这个问题明显简单很多,艳皙直接口齿清晰地答了出来,虽然她语气中还是忐忑不安的。
“恩。有人说你前一段时间有孕了,突然又没了。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是因为本王不让留?”昱灵王说着看了一眼钧良和轸氏,在他眼中堂下跪着的都是死人而已。
不出昱灵王所料,艳皙又恢复了吭吭哧哧的状态。昱灵王不想浪费时间,于是又让林章叫来了艳皙的夫君斩诺。
林章自艳皙进入八方厅后就留在屋内旁听了,虽是听了一半,却也明白了昱灵王深夜审问的原因。昱灵王一个眼神,林章就走到了他的下手开始开口审问。
“斩诺,你和艳皙成亲多久了?”
“回林总管,至今已有九十七年了。”斩诺是个淳朴厚道的老实人,声音中也透着股憨厚劲,一听就知道绝对是心无杂念的。
“可有生育?”
“没有。前一段艳皙是有了的,只是她身子弱,没保住。”斩诺说得平静,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丝毫没有失去孩子的痛苦,但偏偏又有些不甘和埋怨。
“斩诺,你可知道艳皙滑胎后对人说你们的孩子是王爷不让留的?”
斩诺一听林章的话,跪直了身子看着旁边的艳皙,对方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地面,像死了一般。
“林总管明鉴,这定是谣传,我……艳皙她性子沉静,怎会说如此胡话!”斩诺叹了口气摇头道。可偏偏斩诺的语气中有些埋怨和认命的感觉。
“这事净衣馆人人皆知,怎会有假!?”未及林章再次发问,钧良已闲不住了。他激动地反驳斩诺,他可不想自己因为道听途说来的事实丢了性命。
“看来人尽皆知的恶事只有本王这个始作俑者不知道了!”昱灵王似笑非笑地对堂下众人说,“艳皙,本王自问从未见过你,却有这样的事情传了出来引人误会,当事人也就只差净衣馆里知道此事的人了。”
“王爷,属下这就去找净衣馆主事过来!”林章一领会昱灵王的意思便自动请命。
很快林章便带来一名瘦削的女子,她面白透黄,尖嘴猴腮透着刻薄像,满面过分的粉黛不只没有锦上添花,反倒是雪上加霜了。
“王爷,净衣馆主事绣嘉带到了。”林章向昱灵王复命后站到了一旁。
“奴婢绣嘉见过王爷!王妃!”绣嘉扭着略显僵硬的水蛇腰走到几人前方位置跪下,冲昱灵王和昱灵王妃方向磕了个头。她的声音让人很不舒服,像是一只捏着鼻子的老狐狸。
“林章,你来。”昱灵王早已没耐性跟这群人周旋,便将事情交给了林章处理,他自己则是当个看戏的。
“绣嘉,你手下的艳皙有孕,可有此事?”林章自是知道昱灵王已没有耐性,便不敢耽搁地直接切入了正题。
“奴婢不知。”绣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局外人姿态,却引得另外几个趴跪着的人均是抬头意外地盯着她看。
传话的几人有奇怪表情很正常,但艳皙和斩诺也是一样的表情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这事昱灵王和昱灵王妃看得清楚,林章自然也不会错过。
“斩诺,你告诉绣嘉,艳皙是怎么回事。”林章冷声命令。
“这……”斩诺看看艳皙又看看昱灵王和昱灵王妃,心里组织了半天,总算颤抖着声音开口问昱灵王,“王爷,敢问您真的不知艳皙有孕的事吗?”
“本王确实不知。”昱灵王被斩诺奇怪的表情闪了一下,猜到其中另有隐情,便郑重地答了他。
斩诺哽咽着点点头道,“多谢王爷垂怜。哎……艳皙……与小人成亲近百年,一直想要个孩子,可因为她常年在宫里的净衣馆中做粗重的工作,身体被拖垮了,很不容易有孕。终于在三个月前,艳皙说她有了,我们都很高兴,只等孩子出生。”
“三界孩子在肚子里是不显的,像小人与艳皙这种不起眼的蝼蚁当然更是无人注意到。但临近我们孩子出生的前几日,绣嘉突然来小人家中通知,说王爷不同意艳皙生下孩子,小人和艳皙虽然疑惑伤心,却也无可奈何。当着绣嘉的面,小人喂艳皙喝下了绣嘉带来的滑胎药,之后绣嘉看着胎落就离开了。”
“你胡说!”绣嘉脸上的妆已被汗水打湿,不断化为浊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厉声反驳斩诺说,“我何时去过你家?!你休要血口喷人!”
“绣嘉,不过六日而已,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斩诺嘴笨,只能如实叙述事实以证清白,可偏偏是这样的事实最有说服力。
“艳皙,斩诺所说是否属实?”不等林章开口,昱灵王就问了。他和昱灵王妃的孩子即将出世,他很能体会斩诺此刻心如刀绞的泣血心情。
“是。”艳皙看出一切都是绣嘉在捣鬼,也平静地站了出来。事已至此,她只希望能继续在昱灵王宫里安静地和斩诺生活下去,她惧怕更经不起所有的变数。
“你们、你们说谎!”绣嘉已然乱了分寸,开始坑坑巴巴,没了先前牙尖嘴利的样子。
“绣嘉,艳皙的事净衣馆人人皆知,都传到馆外了,你还敢否认!”钧良几人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由刚开始的惧怕变成了现在的愤慨,深感绣嘉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绣嘉,此事是你一人的主意还是另有同谋?”林章深知昱灵王不想听堂下的人打无聊的嘴仗,便提高了音量开口问绣嘉。马上就要结案了,在场的人中,林章最想把绣嘉解决了!这样歹毒之人绝不可留在昱灵王宫里,何况她还敢假传昱灵王的命令!
林章已断定绣嘉就是最大的嫌犯,他的质问吓得绣嘉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绣嘉面若死灰,配上她花了的妆容,说她像鬼也不为过。
最近在看泰戈尔的《飞鸟集》,今天读到了一句,“我的存在,对我是一个永久的神奇,这就是生活。”
小长假后很懒惫,更不动文,仅以这句激励自己,也送给同样有节后综合症的亲们,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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