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发誓?
杨雪极力掩饰住自己恐惧的表情,佯装平静和委屈,抬眸直视着我的眼睛道:
“书齐,我所言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实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我所言有假,我愿……”这娘们,发誓张口就来,当初朝我身上泼脏水,抹黑我出轨时,什么毒誓都敢发,发誓诅咒对于这没有任何道德意识、纲常伦理的女人来说压根没有一丝一毫的约束力。
我佯装心疼,伸出手指轻轻贴在杨雪细腻鲜艳的红唇上,摇头道:
“别发誓,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即便如此也不准说,不吉利!”
我眼眸深处,深情款款,柔情似水,几乎要将杨雪淹没,见我如此神情,杨雪心中悬起的石头又悄然落了下去。
将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悄然收敛,我面上又浮现出平和的笑意,轻轻拍打了两下杨雪的肩膀抚慰道:“别怕啦,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杨雪。我们毕竟是夫妻,我爱你,自然也相信你,但是我对谭海涛的恨意太过浓烈,不让他伤筋动骨,我心意难平!”
杨雪轻咬红唇,似乎陷入了犹豫当中,半晌才道:
“书齐,我理解你,先前我只是想快点用这录像带来给谭海涛带来实质性的打击,却是忘却了这一码事,实话实说,窃取谭海涛的东西,还是价值两三百万的不动产,我稍微有些害怕,但是我也认同你的想法,给我一定时间考虑考虑,好吗?”
考虑考虑?怕是和谭海涛商量商量吧?
我心中了然,自然不会点破,为了让杨雪上当,给她下了个定心丸道:
“嗯,没事,我会等你的,杨雪,在你考虑好之前,我不会有任何轻举妄动,你放心。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等合同伪造成功,我拿到酒吧的产权之后,我会无条件的将录音带给你,再也不会整什么幺蛾子了!”
杨雪瞳孔一缩,这一句话比千言万语更为有用,也是她此行的目的!
“行……”
“你都给我发誓了,我也给你发个誓吧!”
我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装模作样的将两个指头放在太阳穴旁,表情肃穆道:“我,何书齐,在此发誓,如果之后杨雪拿到了伪造合同,我却没有如约将录音带给她的话,我就认作谭海涛他爹!”
认他做爹,认作他爹,两句话只是稍微调换一下汉字的顺序,所表达的意思却是天差地别。
杨雪这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家伙自然是听不出来,她也明白我对谭海涛是深恶痛疾,不共戴天之仇,我发誓说愿意“认他做爹”,基本已经是杨雪认知中级别最高的毒誓了。
都这样说了,他定然不会违背。
杨雪心中泛起喜意,但是面上却是泪眼盈盈,含情脉脉。
“别发誓,书齐,我相信你的,既然如此,我听你的,我去尝试尝试窃取谭海涛公司的公章,然后为你伪造一份合同,一旦有消息,我就会立刻通知你。”
我轻轻颔首表示明白,杨雪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转身就欲离去。
“杨雪!”
我忽然出声叫住杨雪,快步上前,眼里迸射的是热烈的情意,让人无法抗拒,我张开双臂,将杨雪玲珑有致的身体搂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
“之前我对你多次口出恶语,对你妈妈也颇为不敬,我表示很抱歉,我没有看出你的真实用意,还以为你背叛了我。是我不对,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也攒了些许钱,我们一起找个好地方,买一套好房子,幸福快乐的过完后半生吧,好吗?”
杨雪怔忪了一瞬间,面上浮现的是幸福的笑意,但心中却依然暗自冷笑。
这个傻男人还以为我真的喜欢他,哼,等我拿到了录音带之后,就把这些屈辱千倍百倍的讨回来。
杨雪装腔作态的技术精湛,将额头靠在我的胸膛上,轻轻摩擦着,如同一只等待爱怜的小猫一般,喉咙中发出轻松的呢喃声。
而我佯装和杨雪享受着这一瞬间的温存,另外一只手却悄然拿出一个形似u盘,但比u盘更小的东西悄悄的放在了杨雪的手提包内。我拉开杨雪手提包的拉链,将这个u盘上的物件放在了她包内的最底层。
这个玩意儿是我从勇哥那里买到的窃听器,和我的录音笔相比,这个窃听器体积更小,续航时间更长,同时接听到的消息可以通过联网传输,无论我在任何地方,我都能随时随地的听到窃听器所接收到的消息。
这个窃听器将会尽职尽责的埋藏在杨雪包内深处,通过我的观察,杨雪只要出去必然会带上这个手提包,那么她和谭海涛的通话以及作战计划将会一字不落的进入到我的耳中。
看着杨雪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泛起一抹期待和快意,若是此次,能够将谭海涛的酒吧给掠夺下来,两三百万的价值必然可以让谭海涛颇为肉痛,也算是对这俩狗男女的一次有力的报复。
洞悉了杨雪的真正阴谋后,我对沈晴的心底也浮现出一抹愧疚。正欲拿出手机通知他,仿佛是心有灵犀,手机忽然震动,沈晴的电话从对面打了过来。
“喂,书齐,我觉得我有一些事情必须要跟你说,今天有时间吗?”
沈晴的声音中透露着一股紧张。
“有时间的,你在哪呢?我来找你吧,刚好我也有事情想跟你说。”
十多分钟后我坐在原地,而沈晴开着他的奥迪缓缓驶来,她从奥迪中走下来,今天的沈晴穿了一套颇为正式的服装,脸上画着精致淡雅的装束。知性温婉的成熟女人美感表露的酣畅淋漓。
她远远的看见我,微微一笑,上前坐在我的对面,轻声道:
“书齐,你今天看起来和昨天有些不一样,怎么了?想通了吗?心情好点了吗?”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我有些诧异的抚摸自己的面孔,疑惑道。
沈晴一双美眸紧紧凝视着我,半晌摇头道:“我也说不出来,感觉就是你眼里的阴翳比昨日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