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拷问
黑哥哈哈一笑，拍打着自己胸膛道：
“你问这个算是问对人了，我们特地承包了一个郊区的废弃工厂，就是用来审讯这种家伙用的，那里渺无人烟，僻静无人，无论这家伙叫的再惨烈，也断然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我眼睛闪闪发光，应道：“行，那就麻烦黑哥了，带我们去那个工厂吧。”
孙宾听着我俩的谈话，打了一个寒颤，我一拉他的衣领，将他拖进了金杯面包车中。
金杯面包车朝着郊外驶去，很快就来到了黑哥所说的那个废弃工厂。
在轰隆隆的声响中，黑哥将工厂的卷闸门拉开，一股充斥着淡淡霉味和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黑哥重重一踹孙宾，孙宾一个趔趄，走进了工厂当中。
我见地上有粗长的麻绳，为了防止孙宾挣扎，索性将他捆绑在了木凳上，他的四肢翻转在椅子背后，被捆的严严实实，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用杀人的眼神瞪视着我。
“怎么样，孙宾，到了这份上，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吧？其实你也不用太害怕，我是讲道理的人，你为我出庭作证，举证谭海涛雇凶杀人，咱们之间就到此为止，你也不用遭受皮肉之苦，你觉得如何？”
孙宾嘴唇嗫嚅一阵，忽然喷吐出一口血沫在我脸上，声音喑哑难听的谩骂道：
“哈哈哈，你在想你妈呢？我给你作证？我先给你黄泉之下的母亲作证，你要不要？”
我眼里浮现出阴沉的杀机，还没来得及动作，黑哥先听不下去了，他找来一个钉子，放在孙宾的手背上，露齿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口，而这笑容在孙宾眼里却无疑于死神的微笑。
“你叫孙宾是吧？不知道你钉没钉过钉子，我这人钉钉子的时候老是手抖，怕砸到自己的手，刚好这里有锤头有钉子，我有点手痒，就来试试好了。”
不知何时，黑哥右手中出现了一柄铁锤，他将铁锤高高举起，在孙宾悚然的眼神中倏然砸下。
亢！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饶是如此，黑哥表情却是淡漠，仿佛早就看过无数类似的场面，钉子深深嵌入了孙宾的手背当中，孙宾的五指跟鸡爪一般扭曲了起来，不断抽搐颤抖着。
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觉得残忍，但是唯独这种痛苦施加在孙宾身上，弥漫在我心底的只有快意。
孙宾是我的杀母仇人，他为了一点钱财，将我母亲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撞死，毁了我的后半生！就算是要了他的狗命作为补偿也不为过！
“现在愿意说了吗？孙宾？”
孙宾不敢再嘴贱，只是不断喘息着，眼帘和脑袋都垂的低低的，口水顺着嘴角流淌到了自己的胸口。
我摇了摇头，看向黑哥，冷不丁道：“黑哥，一般你们碰到这种硬茬子，死也不说的，是怎么处理的？”
黑哥一愣，如实道：“就一直拷问呗，书齐兄弟，你放心好了，我的手段多得很呢。”
我眼底浮现出一抹不耐，彻骨杀意从我语气中弥漫而出，甚至隐隐都让周围的气温骤然降低：
“不，我已经没啥耐性了，孙宾杀了我妈，要是能让他作证，捣毁谭海涛那杂种，自然是最好，若是他一直顽固不宁，老子也没时间和他耗下去了，这样吧，黑哥，将他双腿双手打断，丢入护城河里去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投向孙宾，正如我所预期的，这家伙虽然一副气若游丝，半死不活的状态，实际上一直在偷听我俩的对话，听我已经生出了灭口之心，他身体幅度很小的哆嗦了一下，显然是怕了。
黑哥愕然的看着我，他万万没想到我下手如此狠辣，居然打算要孙宾的命！
他平日里给勇哥做事，碰到这种拷问的，最多也就是折磨折磨，断然不敢要人命的，他嘴唇抽搐一阵，眼里闪过一道担忧和迟疑，出声道：“这个……书齐哥，要人命的话……”
我摆了摆手，冲着黑哥打眼色。
黑哥也是聪明人，心思敏捷，见我一阵挤眉弄眼，当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将话语中的担忧和迟疑尽数收敛，一拍胸膛，爽快的应道：“书齐哥，这要人命的活，我们也没少干，你放心好了，你一句话下，我们立刻就打断他的四肢，用一个大麻袋套住他。”
“到时候在往麻袋里面丢一些石头沙土，乘着夜黑风高，往护城河里一丢，这家伙瞬间就会沉底，这辈子都没人能够发现他的尸体，只能等到河里面的鱼虾将他的尸体吃光，到了那个时候，早就没人能够辨认出来了，哈哈……”
这黑哥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古惑仔电影里面看来的，说的是煞有介事，虚实难辨，就连我都信了几分，对黑哥的“专业性”感到折服。
而这一下，孙宾的心理防线终于有所松动了，他表情狰狞，冲着我俩嘶声道：
“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们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不得好死，会遭到报应的！”
杀人是要偿命几个字眼在我脑海里反复回荡，再度触及了我伤痛的神经，我一把扯住孙宾的头发，力道之大，几乎能将他的头皮撕扯下来，我将孙宾的脑袋狠狠的往椅子背上砸，咬牙切齿道：
“杀人偿命？你也好意思说杀人偿命？你杀我妈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杀人偿命？我告诉你，其实我也相信杀人偿命这个观点，而我的报应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但是我知道，你的报应已经到了，就在今天！”
我冷冷的一指旁边杂乱的工具堆，对黑哥和他手下道：
“兄弟们，动手吧，这家伙死不愿意帮我出庭，已经是个没用的废物了，咱们动作凌厉点，给他结果了，也为世界上剩点粮食！”
黑哥知道我是在做戏，当即吆喝手下准备麻袋等东西，孙宾看不到身后的情景，甚至能听到霍霍的磨刀声，麻袋撕裂的声音和金属摩擦的声音在他脑袋里翻滚着，侵蚀他逐渐脆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