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我给你做糖饼
林扶荣乖乖嗯了声,推开西屋房门,从棉褥子里掏出小竹篮:“快过来。”
辛捷拿了外衣给他披上,坐到林扶荣旁边,就着他的手咬了口卷饼,咸的齁人。
林扶荣笑着问:“是不是熟了?”
“嗯,”辛捷咽下去,忍住没端水杯,“很有长进,都可以开铺子了。”
林扶荣喜欢他夸,那双灿若晨星的眼眸笑眯了。
“爹爹也说好吃,等桑树结了果,我给你做糖饼。”
辛捷想不出那个味儿,他吃完饼,特讨人厌地嘬他的脸蛋,蹭的油乎乎。
已是夜深,林扶荣怕吵醒他爹,捂着嘴与他嬉笑。
玩闹了一会儿,辛捷端着铜盆,去厨房打来热水,给他擦干净脸。
摸了把趿着鞋的脚脖子,冷冰冰的,挽高裤腿,放到热水里,揉着捋着,仔仔细细地给他洗。
他爱不释手的样子叫人脸红。
林扶荣脚趾缝敏感,跟躲猫猫似的,避着他的手,在铜盆里窜来窜去。
辛捷摸着他泡暖和了,脱掉自己的鞋袜,踩在他乱动的脚上。
两人面对面坐着,明明离那么近,辛捷非要伸手,把人捞在膝上,黏糊糊地抱住。
林扶荣用额头贴着他额头,正亲昵的时候,冷不丁听辛捷说:“跟我去辽东罢。”
林扶荣坐直了,看他神色郑重:“怎么好好的要去那儿?”
辛捷拨动他的脚,团在中间轻轻蹭着:“将军叫我去。”
林扶荣想使小性子,想问他,将军重要还是他重要,可转念一想。
林烬不会无缘无故的叫他走。
他思索片刻,抓住辛捷手臂:“可是因为崔大人的事,将军要做什么?”
辛捷没说话,这是大人物的事,林扶荣怕他跟着掺和。
“陛下待崔大人一向好,你叫他别担心,等得空,我去问问督公。”
辛捷抓着他的脚踝,拿棉巾擦拭水渍:“京中那些流言你难道没听到,”
“陛下对崔大人好,还不是色迷心窍,存着见不得人的心思。”
林扶荣踩着便鞋爬上床:“我在月华馆时,阿桃姐姐跟我们几个说了。”
辛捷趿着鞋,把洗脚水倒了,吹了蜡烛躺在他旁边:“说了什么?”
林扶荣扒着他耳朵,递去几句悄悄话,辛捷在黑暗中睁大眼:“那你咋做的?”
“根本挨不着,”林扶荣枕着他肩膀,“崔大人都不让人近身,就叫我唱曲儿给他听。”
辛捷笑了笑,又听他说:“可就是这样,将军也醋得厉害,刚进屋就把我拉开了。”
“将军脸色阴沉,我坐他腿上,都吓得不敢喘气。”
辛捷抿紧了唇,笑不出来了。
月光淡淡的,屋里黑乎乎,林扶荣看不着,伸手去摸他腮帮子,触感硬邦邦,咬得忒紧。
他噗嗤笑出声:“你也醋了?”
辛捷闷闷嗯了声,侧过身把他抱住,不老实地揉腰占便宜。
林扶荣轻轻呵气,软绵绵地说:“我倒还要谢谢将军,若不是他,我就遇不到你了。”
他把脑袋埋在辛捷胸膛上,这味道,闻着让人安心。
辛捷撑起身,膝盖挨着蹭了蹭。
林扶荣乖顺地挪开腿:“这会倒春寒,等爹爹病好了再走,行不?”
辛捷掖好被子角,把他肩膀裹住,不让人受冻。
他捞抬林扶荣的双膝:“你不用担心爹,明儿跟督公说一声,我先送你出京。”
林扶荣不乐意了,抻腿扭腰,挣开他翻过身:“说这好半晌,原来是想送我一个人走。”
“他们斗他们的,碍着我什么事,你不走,我也不走。”
到嘴的肉哪能飞了,辛捷扒开他衣领,啃着肩膀:“平日都是我依着你,你就不能依我一回。”
林扶荣斜眼睨他,抖着肩膀把人撩开,轻哼一声说:“你去问爹爹,看他同不同意我丢了差事。”
辛捷黏在他身上,像甩不脱的牛皮糖:“我俸禄都给了你,身上半角银子也没有,他铁定同意。”
林扶荣张了张口,想说话,却被什么打断了。
许久,他似叹似嗔地说:“怎么愈发顺了,都怪你。”
辛捷好坏地笑了,下流地凑着嘴,把他的脸蛋嘬得吧唧带响。
翌日,天刚亮,辛捷买好早点,拎着竹篮进堂屋。
林扶荣正拧着帕子,伺候他爹洗漱,老人见辛捷来了,不等他开口,便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