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068真不要他了 - 状元郎是白切黑 - 全福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68章068真不要他了

第68章068真不要他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皇帝也不例外。皇帝活动了下筋骨,捋了捋胡子,对身边伺候的大伴也多了几分好脾气。

失散多年的原配妻子找回来了,还有意料之外的女儿,皇帝开心的遮掩不住。

大伴跟着皇帝有几十年了,眼瞅着找夏夫人寻遍天南地北,也不见踪影。他们底下的人都不敢再劝,谁料竟然找到了。

大伴也替皇帝高兴,见他现下开怀,想着皇帝处理奏折忙到三更,担心龙体的康健,不由劝慰道,“陛下饿了吧?小厨房有刚煨好的银耳莲子羹,您要不进食些,公主一会儿回来,可要担心了。”

皇帝盼着窗外有些迫不及待,夏氏前段时间被陈怀瑾从地牢里救出来,将养许久,身子骨才硬朗两分。

现下养在颐和宫,那些烦心事他都替夏氏遮挡下去,近日夏氏才松口透露了女儿的存在。皇帝喜不自胜立马派人去探听,谁料到成婚已一载有余了。

皇帝感慨乱世的动荡,让他们骨肉分离许多年头。不过也无碍,他的女儿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公主,要谁哪个不长眼的看中池年身份低微就欺负她、辱骂她,哼,自有她老子给她做主。

那宋余他最初就看好,近一年他也连升数级,若是与女儿感情如胶似漆,他也不是不能再提拔提拔他的女婿。

听到大伴这话,皇帝冷眼睨一眼:“你这老东西倒是会揣摩朕的心思,这回就绕了你,再有下次,就自己下去主动去领板子吧。”

大伴知道皇帝没有真的生气于是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陛下,那我去吩咐传膳?”

皇帝开玩笑的踹他一脚,“传膳,女儿回来了,定要唠叨朕不保重自个儿的身体。朕倒是盼着陈将军快些把她接回来,一晃神都嫁人为妻,做儿媳了…”

“朕还没有好好瞧过她呢,底下人你代朕去敲打敲打,若有谁皮痒了,慎刑司地方大装的了他们。”

“遮。”

话说此时,架撵早已备好,随行的宫人立在两侧,眼神不敢乱瞟,都知晓接回来的这个主子是个金贵的。皇后都因为这事与皇帝闹翻天了,指不定这位的母亲还要翻身做皇后的宝座。

陈怀瑾手持着圣旨,清点一百骑兵,立即出发。他在前头快马加鞭,就奔着宋府而去。

后头宫人擡着的符合规制的架撵,缀在后头,排场之大,百姓都晃花了眼。

陈怀瑾有些讶然,倒是没想到宋余娶的妻子不是别人就是当今皇帝的亲生女儿,怪不得他之前见池年的时候有几分熟悉,尤其是那皱眉时的神态,活脱脱另一个皇帝。

裴三那个误事的家伙,被他一打岔竟是今天才弄明白。

*

宋府的气氛凝结成冰点,池年与宋余互不相让。

宋母倒也不愿意瞧见家宅不宁的样子,先劝说儿子:“玉溪,你与书香那事娘都知晓。你正值壮年,身强力壮,就是一时没忍住开了荤也不要紧。书香就是个妾室,回头不喜欢了发卖出去,能有什么事?再者,年姐儿身体不适时,也有人替她照顾你,年姐儿还能轻松两分。”

“当务之急还是你和年姐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谈谈,好好商量商量,夫妻和睦家宅才能安宁,别做一对怨偶。”

宋母保养姣好的面容,眉心泛起愁云,似真心实意为二人担心。宋母清楚的很,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东风压倒西风,儿子是她的宝,何必娶个不下蛋的母鸡,就是高门贵女也娶得。

宋余厉喝:“娘,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被人听见还以为我宋余多嫌弃我的糟糠妻子,咱们宋府不过是个暴发户,什么高门贵女,我宋余配不上也不想配。”

宋母讪讪,没再发声,在宋母的心里儿子哪都好有什么配不上的。宋母朝梁婆子摆摆手,去了里间,留出单独的空间给小两口谈话。

宋余森冷的双眼平息怒气,心中的酸涩翻滚,“池年,我们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

宋余眼神里充满悔恨,身子顿了顿,嘴里泛苦:“你不能乖一些吗?就乖乖的躲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不安分?”

宋余的语气低喃:“我真的保证绝对没有碰书香,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池年坐下看着他惶恐的神情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意。

她翘着二郎腿,“宋大人,想必你想多了,我们最初就是搭伙过日子而已,现在过不下,自然桥归桥,路归路。对您来说,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着呢。”

她放下腿,前倾身子,放松又自在:“我,不过无知村妇,没有家族助力,又无丰盛家私,不如您再娶一房端庄秀丽的夫人,为您操持庶务,孝顺婆母。”

池年淡淡的眉眼刺痛了宋余的心,宋余拽住她的手,声音嘶哑有说不出的疲惫:“再给我一个机会。”

屋里的宋母看向梁婆子,“这么说来,书香和宋余压根没成好事?”那她盼的大孙子岂不是压根都不存在。

此时宋母有些后悔跟年姐儿闹得如此之大,可后悔也晚了。宋母被书香哄骗的闹了这出,她现下有些下不来台。

宋母和梁婆子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

“放开。”

池年挣脱不开他的辖制,对视着他的眼睛:“宋大人是听不懂人话吗?那我就再说一次,我要和离。你娶谁、纳谁我不管,咱们以后看见也别说认识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

她说罢,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宋大人,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宋余没站稳顿时磕碰在弧度凹凸不平的桌角上,旁边摆放的花瓶、多宝架子都倒落在地。

噼里啪啦的闷响,动静大的吓人。

一地残瓷碎片中,宋余脸色煞白,他护着身后钝痛侵蚀的腰。

池年迟疑一瞬,“你没事吧。”

宋母听到大骇,步子飞快的忙扶起来宋余,声音关切“玉溪,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宋母的手指着池年,“你这个毒妇,玉溪待你不薄,你看你把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

宋余眉心紧皱,十分不满宋母讲池年划分成外人,他拦住气势汹汹的宋母,“母亲,一家人。”

宋母刀子般的目光在池年身上剜过,复又埋怨道:“娘是为你好,你怎得不懂娘这份心呢?就她这种毫无教养,目无尊长的村妇,娘做主了,给你休了她。”

宋余抢着挡在池年面前,宋余的嘴唇有些白,笑着摇摇头:“母亲,我能有什么事,您就别隔这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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