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爱是盔甲，也是软肋
第11章爱是盔甲，也是软肋爱是看到一个人时的心动，是和她在一起的舒心，是有她在身边比一个人生活更好，是她陪你时，再普通的一天都会变成独一无二的良辰美景。
这几天，赵一莫发现顾念一回来不是看着窗外发呆，就是在房间里一声不吭、心不在焉地看电视剧，完全没了往日的高昂情绪。
赵一莫走到洒满落日余晖的窗前，问顾念：“你这几天怎么了？问你也不告诉我，还把我当你的好朋友吗？”
顾念正双手撑在窗台上，托着下巴，听出赵一莫有点不满，站直身子，面向她，“一莫，你说，爱只是两个人互相喜欢就可以了吗？”
“当然了，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
“婚姻呢？”顾念试探性地问，“婚姻也是两个人的事吗？”
“如果两个人能走到迈入婚姻的那一步，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也不要投降。”赵一莫觉察出了什么，眼前一亮，“你都想着要是嫁给我表哥，他家人不同意，你该怎么办呢？”
顾念犹疑了下，还是说出这几天的苦恼：“我还没想到那一步。我发现……他妈不喜欢我，也不希望我跟敬安在一起。”她说完补充道，“不只是他妈反对，他全家都反对。”
虽然她知道叶敬安不会现在就放弃这段感情，可是，他说他的梦想之一，是希望家人健康幸福。如果他无法说服家人，而且叶母给他施加压力，那他岂不是活得不快乐？
而她的梦想之一，就是希望他能幸福地生活。
赵一莫拉过她的手，安慰道：“你想想，有哪家父母不希望儿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尤其是我表哥那种家庭。”她稍稍一想，“你想想看，想跟一个人长长久久地在一起，肯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碍，可感情不就跟人生一样，走过平地，会遇到连绵的山，翻越山头，才会继续走上平地。你不可能永远遇见平地，也不可能永远在翻山越岭。”她给顾念一个鼓励的笑，“在你的世界里，你见过了那么多感情的分分合合，到了你身上，你怎么就迷糊了？一旦放弃，你就输了，你甘愿就这样认输吗？”
认输？顾念的心忽然一痛，这几个夜晚，对她而言格外漫长、难熬，她跟内心的自己大战了无数个回合。比如，内心的自己说，顾念，虽然你想跟他在一起，但他家人不同意，一定要让他那么为难吗？现实中的自己反驳，说服他家人需要时间啊，现在的时间还短，说不定时间长了，他家人就会想通了。内心的自己说，如果时间长了，他家人还反对，不是浪费了彼此的时间，而且，时间越长，受的伤害也就越大，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放弃不是更好吗？现实中的自己犹豫了，思想有一些松动，只是，一想到她要永远失去他了，她的心怎么那么痛？
如果，他跟程如嫣破镜重圆，会是最好的结局吗？
她不想轻易认输，从来都不想。可是，这一次还有再继续前行的理由吗？
顾念不想让赵一莫为自己太担心，扬唇一笑，“一莫，还是你最懂我。”
“千万不要放弃。”赵一莫叮嘱，“我表哥那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顾念笑言：“你不是找到了你表哥那样的。”
“你说贺承？”赵一莫脸上的笑，忽然一下子散去。
“难道还有其他人？”
“他……”赵一莫摇头，“跟我表哥没法比。”
顾念惊疑，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在赵一莫心中，天大地大，都大不过贺承，他是她的美梦，是她即使花掉一辈子的时间，也要去摘取的星辰。她容不得别人说贺承的一点不是，除了顾念。
可就是对赵一莫而言，独一无二的贺承，怎么就跟叶敬安没法比了？
顾念问：“为什么？”
上次赵一莫把顾念拉去当侦查仪后，发现贺承对顾念丝毫不感兴趣，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顾念，才算对他彻底放心。
顾念不知这个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如果一个人想出轨，出轨的对象有很多，不仅仅局限于女朋友的好闺密。难道，男朋友不跟女朋友的好闺密有外遇，就能证明他的忠贞？或许，赵一莫那样做，只是图个心安。
顾念觉得，以赵一莫对贺承的爱，就算他有外遇，她也会原谅。
赵一莫目露些许忧伤，“这几天，我发现他对我忽冷忽热。我表哥绝对不会做这种事，除非他很忙，要不然他什么事都会想着对方。”
顾念劝慰：“难道你忘了吗？你之前还跟我说，爱是用心体会出来的，不是比较出来的，爱一旦有了比较，也就是痛苦的开始。”
虽然赵一莫懂得这个道理，但深陷感情之境的她，又怎会跳出圈住她的那块地方，理智地考虑一些事？
她把目光转向了窗外，看向贺承家的那扇窗，深灰色的窗帘闭合着，楼下停车库里，他常开的那辆车不在，明明离他这么近，为什么她会有一种疏离感？
顾念继续安慰她：“你知道的，一旦发生了什么重大案件，贺承会很忙，说不定他忙，所以才让你觉得忽冷忽热。”但她知道事实不是这样。
赵一莫把视线转回到顾念身上，摇摇头，“刚开始，他还会主动给我发信息，也会约我出去玩，去我想去的地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几天不怎么忙，却不主动联系我了，我主动联系他，他的回复也很敷衍，也没再见到他。”说具体点，是没正面见过他。
一到深夜，辗转反侧的她会起床，拉开窗帘，在黑夜中，望着斜对面的那扇窗。有时一片漆黑，让她的心好似沉入了无边无际的海里；有时亮着灯，透出暖黄的光，能看到他走来走去的轮廓，会让她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灯光熄灭，她心爱的人入眠了，仿佛全世界的灯都亮了，暖了她的心房。
赵一莫期待他的信息，哪怕不是邀约的也好；她期待夜晚时分，他能在窗前看向她这里，哪怕一眼也好；她更期待他们能回到之前约会时的样子，哪怕是假装也好……
然而，为什么他比之前更冷漠？他一点都不懂她的心吗？留她一人偷偷地思念着他，痛苦难挨。
“你怎么知道他不忙？”顾念隐隐觉得赵一莫去问了秦烨。
果然，赵一莫坦言：“我问秦烨的。”她一皱眉，“小念，这不是重点。你说我该怎么办？”
顾念脱口而出：“凉拌。”
赵一莫瞪她一眼，“说正经的。”
顾念想了想，“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
“能有什么答案。”赵一莫比谁都清楚，如果让她就这样放弃贺承，她做不到；如果不放弃，她又要活在思念而不得的痛苦里。她一想到他那天说“这是我的女朋友，赵一莫”，还有那个缠绵的深吻，心里便柔情万种，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他是爱她的，她不能放弃。就算他不爱她，她也会坚持下去，都已经爱了他八年，再继续爱一年又何妨。
顾念看着赵一莫，看了几秒后说：“我让你放弃，你就会放弃吗？”
赵一莫下意识地摇头。
这在顾念的料想之中，她语气温和，“他要是真心爱你，我会祝福你们，但要是他辜负了你，我劝你还是放手。”
前几天，顾念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贺承，两人寒暄了几句后，顾念从贺承的异次元世界里看到了让她瞠目结舌的画面，为把画面看完整，便故意拖延时间，多聊了几句。
顾念看到的画面是这样的：
之前她在赵一莫异次元世界里看过的胸器傲人的白富美，跟贺承在一间少女般温馨的房间里，顾念目测应该是胸器女的房间。
胸器女穿着撩人心魄的黑色蕾丝透视装，婀娜的身段若隐若现，性感妖娆，如黑暗中最媚人的花朵，她想攀附到贺承的身上，却被他快速避开，严词厉色道：“陈语馨，你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陈语馨脸上魅惑的笑容顿时退去，但声音柔得好似能滴出水来。
贺承丝毫不为她的撒娇而心动，皱眉头，“我这次来不是要跟你上床，就算你现在把衣服都脱了也没用。陈语馨，以后你都不要再联系我，要不然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