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训斥
和亲王闻言,脸色一变,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还请十一大人告诉四殿下,稍等片刻,本王这就来。”十一颔首,随后从窗户跃到了树上,随后消失在外面。
和亲王坐在椅子上,是很发愁的。
四皇子交代一定要把刺客抓住,因为刺客应该听到了些什么,他以为此事不难,信誓旦旦保证,但却也没有把人抓住。
苜芸斋虽说表面看着是个寡妇的营生,但是实际上是他们密谈的场所。
至于为何上次在王府中,全然是因为时间委实不够,故此才难得一次,没想到独独那么一次还出事了。
和亲王想了良多,但是想的再多也没用,他起身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裳,一人前往了苜芸斋。
这边孟挽清已经送宋洵回了药铺里面,在药铺里和宋洵拿了些伤药后就回府去,却在门口被拦住。
管家看着她说道:“挽清郡主,王府昨夜进了刺客,王爷为此担心不已,所以进去的东西都要检查,还望郡主能理解。”
孟挽清心里一惊,看着管家身后一众侍卫,心里有些发虚了。
“郡主,您手里的药也需要检查一下。”管家笑着说到,孟挽清把药递过去,倒是一点儿不心虚。
幸好宋洵有先见之明,把药方交给她,药材混着装了起来。
王府管家没点儿本事当不上,孟挽清也知道管家涉猎极广,要是她这药包的伤药的话,这管家一定会知道。
“郡主开这些药是做什么?”管家看了看药材配比,又闻了闻是什么药材,确定不是伤药后仔仔细细包了回去。
孟挽清笑着回答:“先前生了病,没有根治,这药啊,是用来根治那病的,免得我这病再爆发。”
管家表达明白,让开路示意孟挽清往里走,她松了一口气,正要往前走,管家忽然问道:“郡主带伤药回来做什么?”
孟挽清心下一紧,扭头看向管家,“伤药?这不是伤药啊。”
她举起来袋子闻了闻,也没闻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伤药吗?”孟挽清有些无辜地拎起手里的药包看了看,表现出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伤药的样子。
管家弯了弯腰,“郡主,是小人眼拙了,您回吧。”
孟挽清点点头,拎着药包往清秋别苑方向走去。
她彻底松了口气,心想这管家真狠,刚才差点儿就被诈出来了,幸好反应快,才没有上了他的当。
彼时和亲王已到了苜芸斋,老板娘看到和亲王,也没有很亲热,稀疏平常地问道:“客官里面请,您是吃饭还是住店?”
和亲王点了点头,“一间包厢,一壶清酒及木酥肉。”
老板娘点点头,引着和亲王上楼,带着他进了包厢里面,随后把门关上。
和亲王推开墙上的暗门,四皇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看到和亲王进来,冲着他便摔过去一个杯子。
他吓得进门后直接跪下,“四,四殿下请息怒。”
四皇子冷笑一声,“息怒?你叫本殿如何息怒!”
和亲王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这事到底还是自己摊上了,倒霉便只能是倒霉了。
“殿下,此事是臣办事不利,还请四殿下不要气坏自己的身子。”和亲王低着头说到,他还是觉得这四皇子若是真恼,还是挺吓人的。
四皇子在原地转了两圈,“这个刺客与别的刺客不同,他可能听到了你我谈论的那些事情,你也清楚,那些事情暴露有什么后果。”
和亲王十分清楚,那些事情要是暴露了,受牵连的可不止四皇子,他首当其冲是那个出头鸟。
“一个大活人,就那样不知所踪了,难道这就是你的办事能力吗?”四皇子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和亲王深吸一口气,没有回话,但是他却觉得四皇子脾气似乎越来越容易显于人前了。
“王爷,本殿发现,你似乎对本殿的事情越来越不上心了,可是觉着本殿,不配你追随了?”四皇子坐下来,忽然高深莫测道。
和亲王抬头看着四皇子,满眼的不可置信,他往前膝行两下,“殿下,臣的忠心天地可鉴,唯独此您万不能怀疑啊。”
四皇子笑了一声,听不出来这笑声有什么喜怒。
“是吗?”四皇子问道,随后他往前两步,把人扶了起来,“其实,王爷呐,本殿这也是为了你好。”
他顿了顿,“有些事情可不止是本殿营生了,王爷也参与,甚至是深陷其中,到底这也是为着王爷好,您说是吗?”
和亲王连忙点点头,哪里敢说一句不是,毕竟还是知道这位四皇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性格的。
“此事也是本殿着急了,只不过——”他看向和亲王,弯着的眸子忽然不笑了,“王爷您的能力可是越来越差了,这点儿差事办的成了这样。”
四皇子本来还要说点儿什么,脑中不知为何忽然冒出来了卢氏那张娇艳的面庞,一下子竟然骂不出来了。
他心里莫名也是有点儿心虚的,到底是和人家妻室有染,面对着的时候却是没有那般硬气了。
和亲王点了点头,“殿下教训的是,的确是臣办事不利。”
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四皇子会骂的很狠的准备,倒是没有想到四皇子竟然只是敲打一番,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他也不是贱骨头,一定要别人骂的狠才舒服。
“王爷出来也挺长时候了,本殿的话也不过就这些,王爷能记住就好。”四皇子说到,罢了起身,从另一边的暗门出去。
和亲王在密室里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往另一边的暗门出去。
今日的四皇子瞧着的确是有些奇怪,到底是哪儿不对也说不出来。
他关上暗门坐了下来,老板娘已经送进来了清酒和木酥肉,他默默吃了几口肉,但是却把酒倒了出来往嘴里灌。
被四皇子这么数落一通,虽然不是心想的那般严重,但他哪里还能顺心,自然心里不高兴,且还是十分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