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黑手
第153章黑手
“各位村民们注意啦!各位村民们注意啦!由于连日暴雨不停,蒙山南麓发生山体滑坡,山上瀑布涨水,上山道路被冲毁,为了各位村民的人身安全着想,各位村民还是不要上山了。”正在四人画草图分析长生天宫的布局以及可能存在的几个口和可能存在机关控制的虫洞桥位置时,村头的高音喇叭里突然传出了村长的播音声。扩音器能传的很远,黎簇在正画长生殿的剖面分析图呢,忽然听到这么一声广播。
“他娘的!朕正在画图呢,突然发什么洪水啊。这下子不知道那边会不会被瀑布冲毁,如果被水淹没了,朕岂不是要憋着气潜水游进去?”黎簇一听,立马火冒三丈跳脚了。
“朕个毛线啊朕!”苏万一听,一个脑瓜崩就对着黎簇拍了过去。黎簇堪堪歪了歪头,可还是没怎么躲过去。他的额头有些火辣辣的疼,就在黎簇想在挤兑苏万几句时,突然听到他们的小院外有人在喊:“走水了!”
四人疑惑的四下张望,突然发现走水的方向是祠堂。“卧槽!怎么好好的,就走水了呢?”王盟吃惊的骂了一句。蓝庭冷哼一声:“你还没看出来吗?这种多暴雨的季节,哪有那么容易失火。”
王盟瞬间就明白了:那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火要烧祠堂。而苏漓则是脸色惨白的看着祠堂方向飘起的黑烟还有越烧越旺,窜的老高的火。他们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火烧房梁。
他们还闻到了一股夹在烧焦的塑料物品中的臭味。那种臭味如丝如缕直往人鼻孔里钻,仿佛缠身不散的某种腥臭一样。“那…那…那…些……”
苏漓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蓝庭明白。她拍了拍苏漓的肩膀说道:“那些童尸和东西,本就不该存在。烧了也好,这就是命。”苏漓使劲儿哦点点头,却又用力的摆摆手,摇摇头:“不不不,”
不?王盟三人怕她急得说不清楚,就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不要着急,慢慢说。
苏漓接连喘了好几口气,才吭哧吭哧的说道:“不,不是,是,人皮,日记,也,也,在里面,这样,一起,被烧了。”她说完,又长舒了一口气。
“啊?”其他三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苏漓就把她发现的人皮日记,以及里面可能藏着的重要线索大概说了说。毕竟她也不记得很多,其他三人听完都沉默了。
苏万想了想说道:“哎呀,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多想也没用。倒不如我们也去救火,看看还能不能补救一下,找点线索。”黎簇和蓝庭以及王盟都同意苏万的提议,只有苏漓不肯去。
“不,你们不能去。我也不会去,不然我总觉得我们如果去了事情会变得一团糟。还有,你们没有发现一件事吗?”苏漓神神秘秘的说。其他三个人都摇头。
蓝庭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苏漓,看了一会儿试探性的说道:“我知道,你可能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是现在真不是说那个的时候,现在我们应该去救火,并把那个纵火的人抓住。”
纵火的人应该知道一些东西,苏漓听蓝庭这么一说笑了:“其实,这场火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放过。我们来到的,是我还年幼的这个时间点。现在无非是历史按照它该走的轨迹去走而已。
纵火的人是谁我知道,当时我就知道。”
2017年杭州
天气闷热得让人难以忍受,他有些开始后悔带小满哥出来遛弯了。小满哥怏怏不乐的用眼神谴责我,没一会儿就垂下头吐着舌头呼哧呼哧的不愿意动了:它也老了啊。
他和小满哥躲在树荫低下企图汲取点微不足道的凉意,突然之间,清脆的铃铛声把昏昏欲睡的他惊得猛然睁开眼睛。他的眼角撇到的颜色在脑海里还留下淡淡的痕迹,那是一个挂在耳垂上的绿色六角铃铛。
他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拍那人的肩,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句脱口而出的,“老痒……!”
那人突然被拍,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着逃开了。那个人回过头来,露出一张苍白而年轻的脸,似乎是被吓得不轻。他没好气的嚷嚷:“大叔,什么事啊?什么老痒?”
他连连道歉说是认错人了,那个人晃了晃脑袋没计较什么。转身就走开了。他盯着那个人耳垂上一跳一跳的铃铛直叹气,不是青铜的。他重新一屁股坐在草丛上,抚上了小满哥的狗头伤春感秋:什么时候,也是被叫做大叔的人了啊。
小满哥抽了抽鼻子冷哼了一声,傲娇的拿屁股对着他。它还在怨,这么热的天被他拉出来。
而此时,老痒心道,他果然注意果然注意到了自己,便立刻调动五官摆出惊悚片里的标准惊恐脸,半惊半吓,眼中蕴含了惊讶,防备等多种情绪,不耐烦道:“大叔,什么事儿啊?什么老痒?”
可是他的心下却突突的很,很怕被对方认出来。不过还好,对方并没有把他给认出来。对方看了他几眼后,就继续缩回树荫之下乘凉了。他内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混过去了。
这也是他从青铜门后出来,一直惴惴不安的事情。其实在青铜门后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是记得很清楚,他只记得他们的犀照能照亮的范围有限,在进去后不久他们就分道扬镳了。
也不是老痒想分道扬镳,而是吴邪执意要这么做,毕竟是他要救人的。而老痒就看着吴邪一个人独自拿着一半的食物和一半的犀照走进了“通道”的另一头。说是通道,也只是他们脚底下有感觉。
青铜门后的世界似乎更像一个宇宙环境,又似乎是变化不尽的。所以老痒不得不自己独自行动,他唯一能摸到的东西就是类似墙壁或者是石壁洞一样的东西。
渐渐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食物和水都吃完了,犀照也用了很多。他开始有些虚脱,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走下去。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前方的某处很高的地方上有一朵很漂亮的花。他盯着那朵花不由自主的出神,心里想着如果能摘到那朵花就好了。他这么想,也这么干了。
但是前面似乎是没有路的,他没有摘到那朵花,反而是跌进了深渊之中。他耳朵上的青铜铃铛中的松油似乎被什么高温的热量给融化了,下坠过程中他觉得自己似乎被未知的黑手给捏了一下。
但是因为长时间的虚脱,他已经连睁眼看一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时刻。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最后的时刻终于到来。
可是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似乎没有任何痛楚,也没有听到青铜铃铛的响声。等他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出了青铜门后的世界。
他所跌落的地方是最宽最大的石瀑布上,瀑布下,有简陋的石阶,石阶的两边放着青铜的灯器,石阶的最上端,石瀑布和洞顶连接的部分断裂了,断口被修整成了一个石台。
他估计着,这颗陨石直径足有五六百米,算上岩石内部的大小,估计可能有近一公里的直径。那些孔洞让这颗陨石看起来丑陋无比,好比一只已经腐烂的巨大的蜂巢。
老痒看着无数黑漆漆的洞口在你头顶,犹如细小的眼睛,忽然有一种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舒服。他知道,这应该是天然的,很多陨石都是蜂窝状的。
如果他没有推测错误,他刚才就是从如同蜂窝一样的陨石的某一处“眼睛”里跌落出来的。但是他的身侧空空如也,老痒被摔的有些懵,好半天才回过神。之后,他的经历大概就和吴邪一样了。
费劲千辛万苦后,老痒从蛇沼里钻了出来。又花费了一些时间,他从沙漠里回到了杭州城里。原本他想问问吴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爬出沙漠里那个奇特的雨林后没多久,老痒就发现了自己身上有了一些变化。但是就在刚才,他远远的看到吴邪之后,突然不想询问了,其实接受这个现实就这样生活也挺好的……
2016年香巴拉之外
他混在朝圣的人群中。垂下眼帘只跟着人群向前,周围依旧充斥不同气味,纷攘无法分辨。他的身前突然有人屈膝朝远处磕头,额头上血迹分明,仿佛没有痛觉。
他侧身从他身边绕过,人流推挤自己迈开步子。他头顶罩着的帽子,由于陌生人的冲撞滑回肩上。
他看到一霎有光冲进视野。眯眼透过缝隙瞥见山峦,轮廓延绵出视线所及。他突然想起磕头的人。如果有佛,的确应该在这里:往往内心有过剧痛的人才能忽视现实的感官。
这个念头一瞬间刺进他的思维,无法挥去。他抬手撵过衣角,戴上冲锋衣兜帽。回忆里自己没有过剧痛,大约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