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梁佳莹的噩梦
他也没有在地下室多待,连忙顺着原路往回赶,等来到了隔间的时候,李长君却瞧见了梁佳莹苍白了一张脸。“怎么回事?你从这出去了?”李长君以为她出去看见什么。
梁佳莹却摇着头说道:“我刚才看见了那个齐叔身上有一块玉佩。”
李长君却不以为意,“那又如何,那块玉佩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梁佳莹却瞪着眼睛看向李长君,“最近出事儿太多了,我本来今天就想和你说这件事。”
李长君捏着茶杯,转了个圈,“什么事儿,说。”
梁佳莹的脸色在灯光中忽明忽暗,“我最近经常做一个噩梦,就梦见一个出嫁的女子。”
在梁佳莹梦里那个美貌的女子身着那凤冠霞帔,端坐在那铜镜前的梨花木凳上,旁边的丫鬟婆子一个又一个的围在女子的身边,为女子添妆描眉,
美貌的女子有着纤细的腰肢,实在是太过于纤弱,梁佳莹就算是看见过很多次,也觉得这女子瘦弱。
美貌的女子一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话也不多说半句,一抹红色盖头就盖在了头上。
两个陪嫁的丫鬟来到美貌女子的身旁,搀扶着她,离开了闺房。
本应该是一场欢喜的婚宴,梁佳莹已经梦到了很多次,也不觉得奇怪了,之前但奇怪的是外面竟然没有那欢庆的气氛。
美貌女子女子紧攥着拳头,没有那红妆万里,更没有喜乐敲鼓,这好似根本不是办喜事。
夜已经漆黑,四周一片的寂静,草丛中蟋蟀的声音此起彼伏,而那咚咚的脚步声让梁佳莹都认为,自己不是在参加婚礼,就在做噩梦。
盖着鸳鸯红盖头让美貌的女子根本看不清道路,她的眼睛里除了那红彤彤的盖头,便只能看见自己的那双镶着两枚珍珠的红色绣花鞋。
那看不清的青色石子路,地上飘着满都是那有着喜字的红色纸钱,也不知是烧给何人的。
就在梁佳莹出神之际,旁边搀扶着梁佳莹的两个丫鬟突然就停下脚步,顿在了原地,这突然的一下,让梁佳莹差点踩在自己的裙角,幸亏抓住了旁边丫鬟的手臂才没有摔倒在地。
随后一双暗纹黑色长靴就这样停在了她的面前,那双冷的像冰一样的宽厚的手掌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不知为何梁佳莹觉得这个人竟然让她有莫名的熟悉感。
但她却不知在哪见过这个人,跟随着男人的脚步,梁佳莹转过街头,在商业街的转角口,两处的迎亲队伍和送亲的队伍便在这里接起头。
梁佳莹被男人牵着手,一起踏进了那街头亮起灯光的古老宅院,宅院灯火通明,里面贴的红色喜字,与外面相比,似是终于添上了一抹人气。
那红色的纸钱依旧在那燃烧着,梁佳莹闻着那燃烧过后香灰的味道,心惊了一跳这熟悉的味道,不就是清明节,她给外婆上香时的气息吗,那燃烧的纸灰屑就好似飞舞在两人身边。
透着那红色的鸳鸯盖头,梁佳莹明明看到周围站着许多的人,但周围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她能听到的无非就是自己头上的钗子碰撞的叮叮当当的声响和地上那红色纸钱烧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
憋闷了许久的梁佳莹实在是忍受不了红盖头盖着那种闷热感,就想伸手将红盖头扯下来,但是梁佳莹刚伸手,就被人拦了下来。
“现在还不行,等着拜堂之后,再揭下来。”那冰冷的手攥着梁佳莹的小手,好听的清冷磁性的男性嗓音,让盖头下的梁佳莹红透了双颊。
随后男人便再也没有放开梁佳莹的手,直接牵着梁佳莹踏入了宅子的大堂,梁佳莹刚迈过去那和小腿一样高的台阶后,便透过红盖头看见外面人影重重。
闲谈说话的声音非常大,但梁佳莹却根本听不清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就好像所有人的话都凝结成一团,根本不知谁和谁在说话。
“来来,新人来了。”此时终于有了声音,打破这里的氛围,“媒婆在哪,媒婆?”一听这个便知是主持大局的人。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媒婆被此人催促的有点烦闷,这庄重的宣词,也像是匆匆就这么略了过去。
梁佳莹听着这宣词,心中别扭,虽是不愿,但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自己完成了这拜堂的仪式,“好了,好了夫妻对拜……”媒婆高声喊到,梁佳莹刚与眼前的男人对拜之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大堂之上,本是人影重重,但此时所有人却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连那媒婆的声音也听不见了,四周一片寂静,这安静的气氛,让人感到压抑和可怕。
就在这时,门外的一阵阴风吹过,梁佳莹的红盖头,就这样被轻易吹了下来,这下她终于看到了她所在地方的全貌。
黑暗,压抑着这整间屋子,空旷屋子里面没有一点人气,除了她,这屋子里根本没有其他的人,旁边的新郎席位竟然是一个乌黑的牌位。
梁佳莹恐惧的看着这一切,目光放在刚才所拜的高堂的位置,那里竟然是一桌一排排的黑色牌位,连在门口看见的那些烧的红色纸钱也都消失不见。
只有那白色的灯笼一直在摇曳个不停,等梁佳莹再次回头看大殿的时候,整座屋子都是耀眼的白色,白色的横幅,白色的贴纸和墙纹。
心中的极端恐惧扩大到了极点,她抛下一切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她拼命的跑出这座古老的宅院,凭着自己的记忆,拐过商业街的街口,来到了她出嫁的地方。
原先的喜气荡然无存,只留下门口的那两条白色的横幅在空中飘荡着,好似是在为什么事情哀叹着,天上的月亮终于从乌压压的云彩中逃了出来,透漏出了它的光芒。
而每到这个时候梁佳莹就觉得自己似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脖子,在艰难的呼吸着,终于在这种要窒息的情形下,她逼不得已,睁开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