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失而复得

转眼又过了几日。

明昭头上的伤已经结痂，不用再套上那扎眼的白纱。

成珏的病也有所好转，撕心裂肺的咳嗽少了些。

闻舟自那日之后再没来过，就连十分紧张成珏的庆林也不怎么往泰元殿跑了。

明昭戳着碗里的米饭，瞥向身侧正在挑鱼刺的成珏。

“庆小将军这几日怎么没进宫了？”

太诡异了。

成珏这几日待在御书房的时间明显增多，有时一待就是一整天。

“阿月为何会挂念庆林？”

成珏把剔除鱼刺的鱼肉放在明昭碗里。

明昭不客气的一口吃掉，“谁挂念他了，随口问问。”

还别说，庆林护鸡崽似的与他针锋相对，也挺有趣的。

成珏眸子里闪过一丝歉意，“可是有些无聊了？”

他这几日扎根在御书房部署一些事，确实没顾得上明昭。

每每处理完，明昭已经歇下了。

明昭不甚在意的答，“还好。”

他习惯与自己独处。

见氛围正合适，明昭对着成珏说道：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左右待在这宫里也无事，我想向你辞行。”

成珏挑刺的手猛地顿住，他直愣愣地看着明昭，好半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阿月可是想起了什么？”

他告诫过自己不可以阻挠明昭做任何事，包括他的自由。

只是当明昭提出要离开之际，铺天盖地的不舍还是席卷着他。

他深知自己不会有拥有明昭的机会。

比起守护，他更像躲藏在暗处的窥伺者。

明昭更是连他的心意也从未觉察过，对他而言恐怕从始至终都只是相识的陌路人。

明昭谨慎摇头，“不曾。”

“你说过我不是大瑶人，待在大瑶想来对我记忆无益，出去走走说不定对我找回记忆有所帮助。”

明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故人相逢未必是好事。

成珏提前五年回到大瑶，当了皇帝，倘若他如今这副模样当真是拜裴寂所赐，怕是不能善了。

庆林的问题成珏避而不答，怕是已然在密谋什么。

成珏盯着明昭的小脸，似是要把他此刻的模样烙印心底。

“阿月在南朝已无亲人，真的非走不可吗？”

“要走的，”明昭斩钉截铁。

正因为他在这里并无亲人，才想要找到回家的路。

成珏掩下眼底的失落，强撑着一抹笑：

“眼下都城有些事要处理，过几日好不好？到时我亲自送你离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明昭也不好提想即刻动身的想法。

这不是给人添乱吗？

明昭试探的问，“是都城发生什么事了吗？”

明昭记得成珏登基，世家似乎没少给他使绊子。

成珏见过明昭在裴寂怀里的模样，被把玩的小皇帝满是吻痕，他不否认那样的明昭让人移不开眼。

但此刻纯净不谙世事的模样，同样令他心脏怦怦加速。

成珏不受控制的伸手想要触摸明昭的发，却在将要触及之时生生止住。

“无碍，无事发生。”

他嗓音哑得如砂石磨过，不着痕迹的收回手从腰间扯下一枚龙纹玉佩递给明昭。

“这个你收好。”

明昭垂眸看着，以前这样的玩意儿他有一堆。

裴寂每日都要往他腰间别上一块。

只是他平移之时，什么都没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