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抱紧我

“疯子！”

大男人明昭哭了。

他呜咽着，“这是你的皇城，你的天下……”

为什么要成为捆缚他的枷锁。

裴寂吻掉明昭眼角的泪，唇边的笑耐人寻味。

“昭昭，你才是南朝的皇帝啊。”

这道绳索他早就套在了明昭身上，他如何挣开？

以天下人相要挟。

心软的昭昭就不会逃了吧？

“只要昭昭乖乖待在夫君身边，就谁都不会死。”

裴寂在充满血腥与尸体的寝殿里就像是地狱来的鬼。

一点一点，吃人不吐骨头。

明昭眼里的惊恐在无限放大，嗓音抖得拐了好几个弯。

“你、你想干什么？？”

寝殿里满是鲜血，地上更是摆满了侍女太监的尸首，他们死不瞑目的一双双死灰的眼睛在盯着他呢。

裴寂触摸着他颤栗的皮肤，“昭昭又忘了。”

明昭看着疯批的裴寂，哆嗦的往后挪，“疯子疯子疯子……”

嘴里的话几乎破碎到不成形。

裴寂顺着明昭眼里的惊恐睨了眼满室血腥，“这些尸体是不是很好看？”

他起身走到一个宫女的尸体前，揪着她的发髻面对着明昭，“我记得她好像叫翠芽吧？”

“你赏过她一块桃花糕，想来应该是很喜欢她的。”

裴寂揪着翠芽的头发，朝明昭走来。

明昭盯着翠芽那双死灰的眼睛，想到白日里她还盈盈浅笑的为他更衣，那块桃花糕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他只是不想浪费才给了翠芽，没想到这也能成裴寂杀人的理由。

裴寂拎过一张椅子，把已经死透的翠芽放在椅子上。

面如死灰的脸正好与明昭遥遥相望。

翠芽脸上全是鲜血，她的心口毫不意外的也是一个血窟窿。

那模样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明昭已然吓得退无可退，躲藏在龙榻一角瑟瑟发抖，死死盯着翠芽的眼睛动也不敢动。

“你身上这套衣服就是她的吧？”

裴寂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明昭控无可控的发抖。

前有翠芽，身侧有裴寂。

明昭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也不知道裴寂是不是故意的，始终禁锢着明昭正面对着翠芽青灰色的脸。

“昭昭怎么能穿她的衣服呢。”

“是因为她好看吗？”

“可我很不喜欢。”

明昭根本听不清裴寂在说什么，他的眼睛已经被死灰的眸子占据，整个寝殿里那多人的尸体无一不是在盯着他。

在怪他在咒骂他。

为什么要逃！

为什么要让他们替他去死！

“呜呜，别怪我别怪我！”

明昭的情绪已然有些崩溃，令人作呕的鲜血是无数尸骨铺就。

那种如蛆附骨的寒意自脚踝上涌，滚烫的裴寂紧抱着他。

“没有人会怪你啊昭昭，你是皇帝，你要他们死他们不敢有半句怨言。”

“更何况，如今看到你这般模样，翠芽开心还来不及呢。”

裴寂擒住明昭的脚踝，就好像圈住了他的所有物。

“昭昭还不知道吧，翠芽看你的眼神与我看你的一般无二。”

“你若是个正常男人，你猜她会不会想爬上你的榻？”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