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地下家园
外面的风声依旧是十分的狂野,我们也只能被困在了这里,这说着说着大家都饿了,贝波此时也来了兴趣,大家就边吃东西,边听着贝波说起之前遇到的一些玄乎的事情。就在此时,我坐在距离距离门边最近的位置,清晰的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我看了看大家的目光,知道不是我听错了。
大家瞬间都站了起来,向着门板看去,贝波走进后,说道:“乔哥,这数量不少啊。你听这脚步。”
阿乔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情绪,突然又被吊了起来,盯着那门边说道:“难道我们现在也是进了沙漠中的鬼城?”
一针示意他们不要说话,这声音明显是越来越近,几分钟后,便听到了一声叫喊声,随后一个身穿皮子的人打开了这门板。
和我们对视一眼后,这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说道:“嚯,又是一群亡命之徒。”
风沙很大,他打开的这一会子功夫,阵阵黄沙涌了进来,我们待在原地,这人将外面的包裹一个个的扔了进来后,指着阿乔,说道:“你这个男娃子出来下,帮我个手。”
阿乔看着我,我点点头,他才将面罩带上去,奋力地爬了上去。
我们在里面面面相觑,一针说这人很可能就是这个地窖的主人,大概有半小时,阿乔才从上面滚了下来,满身都是沙土。
这人也从上面跳了下来,见东西收拾了一下,转头问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爷子你好,我们在半路上迷了路,才进了这沙漠。”我礼貌性地回答道。
“迷路?哈哈哈。”这人哈哈大笑,将头上的罩子拿了下来,甩了甩里面的黄沙。
“我看你们是来这沙漠里淘金的吧?抓紧回去吧,现在是大漠的风季,再不走,等到大风季彻底到来,你们想走可就走不了咯。”这人说话时根本不看我们,只是在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
贝波有些不爽,一下坐在了地上,说道:“老爷子,你说的这个淘金是什么东西?我们原本不知道,你这一说,我可倒来了兴趣。”
这人没接他的话,我大致打量了一下他,这是个个头精瘦的老头,皮肤黑得发亮,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大家都坐了下来,一针将食物分给了这人,他抬头看了看一针,摆摆手说道:“不吃了,你们那东西吃不惯。”
说着自顾自的啃起了手中的豆饼,我们坐在一边,就这样各自吃起了东西,有了这人,我们还是照常抡起了值夜。
老头也很警觉,我们换班的时候,他都会眯着眼睛看看我们,再侧着身子睡去。
下半夜的时候,一针将我叫醒,我听着外面的风声小了很多,便想着出去看看,这地窖里实在是太闷了。
可当我还没爬上去,就听到后面的那老爷子侧着头在看着我,我示意他出去,老爷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没理会他,自顾自地爬了上去。
外面的风确实没那么大,天空呈现蓝白色,像深海般邃蓝,不远处正好有个被风吹起的沙坡,可以躺在上面。
夜晚的沙漠温度很冷,我用土撬挖了个坑,将自己埋了进去,太阳的余热从下面慢慢涌上来,属实是舒服。
突然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猛地从沙坑里坐了起来,回头一看竟是那老爷子。
看我突然的警觉和动作,老爷子笑着说道:“娃子,你这警惕性可以啊。训练过?”
“嗯。”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老爷子在一边挖着沙土,弄了个坑,将自己埋了进去,示意我也继续。
我躺进了沙坑,说道:“南京。”
“哦,从东部过来的。那距离上还不近呢。”
“嗯,我们确实是迷了路,我们是想要去西藏的。”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闲聊着说了。
我见他闭着眼睛,便继续说道:“我叫王乔,您怎么称呼?”
“戛纳鲁。”
“戛纳鲁老爷子,我们对您说的那个淘沙属实是不感兴趣,我们确实只是想从这沙漠里走出去。您看可以帮帮我们吗?”
老爷子侧着头看着我,那眼神确实很犀利,不过我确实也没有说谎,也没什么好闪躲的,便和他对视了几秒。
老爷子顿了下,说道:“你刚才说你们要去哪?”
“西藏。”
老爷子突然笑了起来,“好家伙,从这里去西藏?你可知道这是哪里?”
我看着老爷子的笑,说不出是可笑还是嘲笑,总之他一笑那黑色的折子皱在脸上,属实是不好看。
我摇头,“要是知道,也不至于迷了路。”
“这是魔鬼之都、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沙漠。”老爷子瞪着眼,看着我。
我虽然震惊,但想到之前遇到的种种情况,倒也是可以理解了。
戛纳鲁见我没有他想的那么害怕,叹了口气说道:“这里是沙漠的边边咯,你们再往里走就麻烦了。”
听他这口气,显然是有办法带我们出去,我便来了兴趣,问道:“那我们跟着你呗,你带我们出去?”
这戛纳鲁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道:“钱好商量。”
加上闲的无事,我们便闲扯着关于这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事情,从戛纳鲁口中得知,“塔克拉”和“玛干”是分开的词组,其中“塔克拉”意为“地下”;“玛干”意为“家园”。而这整体的意思就是地下的家园。
在秦朝甚至以前,这片荒芜的沙漠上是有过富裕的国度,到处都是绿洲、村落以及各种特色的佛教圣地。甚至曾经震撼一时的“古丝绸之路”,路过了整个塔卡拉玛干的南端。
19世纪初,英国籍匈牙利人斯坦因在西方当时流行的考古探险热潮推动下,进入了此处,在干涸的河床行走数天,竟然查找到了已经消失已久的尼雅遗址。这也证实了这个神秘而充满浪漫色彩的塔克拉玛干是一个流动性的沙漠体。
提及此处,戛纳鲁将一首沙漠怀古的诗句改变成了当地的歌调,哼唱了起来,低沉空旷的声音在这大自然的广阔中散开、回荡.
“七月残,当歌唱,千里曲折风骦。
午中阳,骄火望,骁啸逐热浪。
宿驿处,浊酒落,戈壁大漠生活。
东西方,架桥梁,天路连城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