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平静
走出房间,脑海中一片混乱,浑浑噩噩过了一夜,早晨醒来,见到冰清已经起床,我询问到大伯的情况,冰清轻描淡写地说道:“大伯一早就出去了。”“出去了?说是什么事情吗?”我着急的问道。
冰清对我反应有些不解,看了我一眼说道:“没有,你是有什么事情吗?之前可没有见到过你这么关心大伯的情况。”
“这次不一样。”我不耐烦的说道。
冰清没有再理会我,转身给外面的花草浇水,见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继续说道:“你还记得那个裘老爷子身边的那个姑娘吗?”
我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来,冰清将水壶放在一边,说道:“你之前来找过你,听说是很着急,不知是情债还是公事。”
我再问细节,冰清也摇摇头表明不清楚。
经过这趟折腾,大家谁都没有再提及前往西藏之事,就连一直放在心上的冰清也没有在这时候催促。
一针在城区翠美楼折腾了一段时间后,和那个女子必然是没有结果,甚至还上演了青楼赎身的戏码,但毕竟这不是古代强买强卖之说,这女人拿了钱便消失了,贝波气不过,想要动用一些人脉将其揪出来,但都被一针制止了。想必也是走了心,痴男上身了。
经过这事后,一针见我们也没有什么行动,便要回陕西老家继续照常开门做生意,按照冰清的说法就是这人比我道行深多了,起初我是不愿意承认的,但在后面的相处中,从他对古玩玉器的鉴别中,不难看出,一针确实不简单,但至于他的背景,我们下了很大的功夫得知的也只是我们现在所掌握的信息,其他任何信息都没有。
一针临走前都是萎靡不振的,贝波劝诫道:碰什么不好,碰女人。
一针也整了个行话:吃一堑长一智,儿女兄弟。后会有期。
相处了这半年时间,也算是经历了出生入死,这一针一走,确实有些不习惯,但没有不散的宴席,最终也都是尘归尘,土归土,各自忙活各自的事了。
贝波也重操旧业,每天拿着旗帜游走在大街小巷,时不时也会来这三槐堂搭把手,日子仿佛都回归了正常的状态。
但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些种种幻想会像老照片一样在眼前一张张的播放,后来再次在深夜间,或者是梦中惊醒,我会将这些经历,一点点的记录下来,至于记下来是为了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虽然从墓中出来,但是每个斗中,都好像有很多的疑问没有解决,甚至这些疑惑去找谁解决,是已经埋葬数千年的墓中孤魂,还是好像一切都明白的大伯?或者是其他幕后之人。都无从所知。
是真是假?其实都没有那么重要了。有时躺在床上,好像自己就是那棺中之人,久久的安寂于此,悠然寂静。又好像自己获得了重生,穿梭在那地宫之中,里面的人都好生面熟,坐在正中间的就是那天师张道陵。甚至有次在梦中,我看到所有人都出现在了这地宫之中,甚至还有亨叔。
但醒来终归是一场梦,但现在不管是哪个,我都欣然接受了。毕竟这么久的漂浮,足够疲惫了,结束所有的臆想是对这个事情最后的收尾。
虽是如此,但在我心底,这三座墓的所有指向,都在告诉着我,这件事现在结束还早得很。
转眼,南京城就迎来了开春,地处于中原偏南的城市,对于春天的感知极其的敏感,春风一吹,早春花开满城,加上南京城的发展较快,一些先进的机器设备也被广泛使用,歌舞厅开得甚至火热。
这天下午,我正在铺子的摇椅上闲晃,最近淘了个好宝贝,进出手涨了三个翻,挣的还是西洋人的钱,美滋滋。
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贝波轰轰烈烈的冲了进来,说道:“乔哥,走啊,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摇头:“不去,最近吃不消了,昨天陪阿水他们到后半夜,腰都玩坏了。”
贝波叹了口气,说道:“那可真是可惜了,新街口芙蓉巷里新开了个戏剧坛子,听说新来个妞,叫欣儿,长得那叫一个标致,啧啧。”
见我依旧是纹丝未动,贝波佯装起身要走,我一眼就看出他的小技巧,想必又是家中老爷子看的严,拿我做幌子了。但自从闲下来这功夫,确实都用在了铺子上,很少去接触一些新鲜的姑娘,借着这个机会,去开开胃也行。
我起身招手叫停,跟着贝波走了出去,一路上他都是在讲述这姑娘有多么的漂亮,但这些都是从他那市面上的朋友嘴中听到的,这给我说的都热血沸腾了起来。
这戏剧台子开门时间还有规定,我们这是来早了,硬生生的扑了个空,只能在附近的馆子中吃点东西,贝波提议要去吃涮羊肉,这老板两口子都很年轻,看起来和我们不相上下,贝波就调侃这兄弟命苦,当上锅的时候,这小店老板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贝波也察觉到了。
等到他们走开后,贝波边吃边问道:“咋?乔哥,这人你认识啊?”
我说:“不认识,但看样子他们是认识我啊。”
“哈哈,还是乔哥名气大,那一会儿你买单啊。”
我哦了一声,付钱的时候,这老板没有要钱,神色谨慎地说道:“哥,明天能不能登门拜访?”
这期间我打量了一下这人,从长相和形体来看,不像是本地人,加上他手上厚重的老茧,尤其是在食指和拇指的虎口处,有明显的用力区域,难道他们是新疆草原的?
但既然人家已经开了口,我又不是什么身份显赫之人,拒之门外不是我作风,便点头同意,离开前,我还是将两张红票子放在了桌子上。
毕竟不知对方底细,不可大意。
从馆子出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三四月份的南京城,温度很舒适,我们俩喝了些小酒,吹着这风,真是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沉醉的。
还没走到这戏剧台子,便听到了这开枪的声,就根据这声音来看,是个美人跑不掉了。
贝波听了声,像发了情的公牛,脚步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还时不时的回头催促你快些走。
“走快点。一会儿见不到这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