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第一百五十九章:真假...
一针拿着那黑盒子里的名册询问我怎么处理,我对这东西并不感兴趣,便随他去了。一针自然是十分乐意将这东西收入囊中。此时我们正处在这个阁楼的三楼位置,倘若按照之前的猜想,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是五楼的位置,接下来我们便向着四楼的台阶走去。
此处的台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甚至都没有任何的阻拦,贝波走在前面,边走边回过头对我讲道:“乔哥,我刚才发现了一个事情,关于下面的那些悬尸,你想不想知道?”
我拍了他一下,看了一下脚下的台阶没有,什么危险便说道:“说来看看。”
贝波顿了一下,转过身看了看不远处跟上来的一针和冰清后,才神经兮兮地说道:“那些悬尸都是在活得时候被吊上去了的,我刚才大致看了一下他们的尸骨,虽然时代久远,但是从颅骨上面的积压痕迹来看,使血液沉积后形成的,而形成这种情况,最好的解释,就是在活的时候出现的血液凝结,这样看来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悬尸是在活着的时候给挂上去的。”
我听完贝波的话不禁有些震惊,但想想也能够理解,毕竟历代君主和王侯将相哪有将草屋之命放在眼里的。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四楼,四楼和以下三楼又不一般,四楼的建筑风格普遍于古风古色,桌椅摆放整齐,并呈现列状,桌椅前面有一个舞台,这样看过去更像是一个戏剧场。
一针和冰清随后也跟着上来,一针见到这种情形,笑着说道:“这墓主还真是闲情雅致啊,竟然在此处设立一个娱乐场所。”
我在这些桌椅面前走动了一圈,用手在桌面上滑动了一下,奇怪的是我的手上竟然没有一丝灰尘,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当然发现这个情况的不止我一人,冰清并没有走动,站在原地看着桌椅和前面的舞台说道:“这里好干净啊,好像有人打扰过一般。”
贝波对于这种情况也是充满好奇,稍作思考后说道:“哎,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们刚才听到的古琴声音和唱歌,难道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他这么一说还真说不准有这种可能,这让我想到了之前关于黄皮子报恩的传闻,虽然只是在民间少部分有所传闻,但在我心中,我始终觉得它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般。
这个故事发生在军阀统治阶段,严重的阶级问题,使得底层的居民过得水深火热,在粮票和检票紧张的情况下,想要换取生存的一些必备条件就需要有充足的资金。
当然也是这个时期,造就了当时那一批盗墓贼的兴起。
同一个吃香的行业受益的,能够吃到肉的永远是第一批开拓者,随后的跟随者甚至连汤都喝不上一口。
这也导致了同一批前往偏僻地区跟风盗墓的人,由于钱财的缺乏导致的滞留,当然那时不同于现在,只要有手有脚肯做苦力,在哪都能活下去。
恰逢冬季,满天冰天雪地,有储备粮食的人们都躲在屋子里准备熬过这个冬天,但这对于来此出盗墓的野路子人来说,那就要是在冰天雪地里找食物。
运气好的时候,可能会在山林间,遇到觅食的野猪、野鸡之类的野味,运气不好,甚至都要三五天空着肚子。
这时就有一人在山洞中发现了一窝黄皮子,这人啊,要是饿极了,也记不得什么祖上教规和什么仁义道德,那就是黑吃黑的东西,吃饱了,活了命也是最实在的。
这人躲在山洞内,瞅准时机想要偷来一只填饱个肚子,便偷摸着看这老皮子不在,将一只小皮子带走了,但后来这只小皮子竟然开口说了话,祈求这人不要取它姓名,它一定会来报恩的。
这人说来也是冲了心,还真是将这皮子又放回了原处,但换来的结果就是后面弄得几天内,他都没有再吃到任何东西,就连可以吃的树根也没找到多少。
此人躺在破旧的茅草屋内,准备着迎接生命的尽头,就在这时,他听到屋外有敲门声,他并没有起身,因为他知道他在这个村落就是一个外客,认识的人也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加上此时已是深夜,谁会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呢。
其实呢,主要的原因还是体力已经不足以让他再有多大的动作,干脆就不管了,敲门声也就几声后就停止了。
随后,门外竟然传来一个女声在叫着他的名字,这下他可奇怪了,听了一会儿,也没听出来是这村子里谁的声音,这才骂咧地起身走到门前,这一打来,门外站的竟然还真是一个女人,这女人穿着一身棕黄色的毛皮大衣,看着还有几分贵气。
这女人开口就说晚宴已经备好,请他过去。这人一听,瞬间乐了,心想这是自己的心声被上天知道了,还是自己这是已经死了,都是在梦里,但不管是怎么回事,这饿着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便也没说啥,跟着这女人便走去了。
这一路走去,竟然进了一山洞,山洞内灯火通明,桌椅整齐摆放,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鸡鱼肉,这大鱼大肉就出现在眼前,这管不了这么多了,坐下就开始吃了起来。
一直到吃到嗓子眼才停下,此时山洞内的食物还是堆积如山,这人高兴了,想着这指定是自己已经死了,才会有这种神仙般的待遇,也不管这周围是什么个情况,起身离开了。
直到第二天醒来,他从床榻上坐起来,发现自己不仅没有死,家中还堆满了昨天在那山洞内吃剩下的食物,这下可奇怪了,此人想要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去寻找这个山洞,后面还真让他给找到了,山洞内除了没有食物还真和他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这是越看越迷,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山洞门口竟然站着那只被他放走的黄皮子,此人一下便明了这其中的由来,好在此人也是不贪之人,房间内的东西足以让他撑过这个冬天。
但那个冬天,他仍会经常遇到那个舞台上面会有人在唱歌,但醒来又不知这是真还是梦。
可能是经历过这黄皮子的精明神秘之处,我对这个故事此时已然是十分的相信,看到眼前的景象,更加是越想越觉得这里诡异阴森。
我慌了神般的坐在了最近的一个椅子上,轻揉了揉脑袋缓解一下内心的疲惫,但就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却听到了那古琴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我内心咯噔一下,心想,这下完了,还真让我猜准了?
果真,当我看向前面的舞台时,上面不知什么时候一面巨大的红纱已经将舞台中间蒙了起来,但依旧是可以看到,这红帐内有个女人坐在椅子上,怀中抱着一把古琴,而我现在听到的声音,从她拨动的手指可以看出,就是她弹奏的。
我屏住呼吸,全身有些僵硬,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回过头,想要和大家一同想办法应对,但是当我转过头的时候,贝波、一针以及冰清早已经坐在了我后面一排的椅子上,贝波距离我最近,我推了他一下,问道:“你丫的什么时候也坐下来了?”
我说完后,这贝波面无表情,甚至连目光都没有看向我,他的眼神很呆滞,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见面的舞台,此时我意识到,他肯定是着了道,不管我怎么叫,他都无动于衷。
我看向一针和冰清,他们也是如此,红帐内的女人开了嗓子,唱起了之前的那首歌,但此时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恐惧,极度的恐惧,我脑海中想到了第一个词,就是逃!
我想要起身逃跑,却发现我的双腿像是被固定在了椅子上,浑身更是使不上来力气,更别说站起来了。
接下来,我就这样充满恐惧的再次听完这首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红帐里的女人未知的恐惧感,已经减少了很多,但是整个过程我都是没有见到这人的面容,但从感觉上,我早已经感受到此人就是频繁出现在我梦境中的那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这样像是被囚禁在了椅子上,听完了这演唱,面前的红纱缓缓抬起,对于此人面容的求知,使得我瞬间站了起来,就在红帐即将露出这人的面容后,这人竟然向着后面走开了。
我想要喊,却发现是发不出声响,但这梦境中的女人已经折磨了我很久,我聚气凝神,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台子上喊道:“你别走!别走!”
我这一嗓子下来,依旧是没有什么作用,舞台上面早已没有了人,但随即耳边传来几声呼喊。
“乔哥!乔哥!”
“喂!乔哥!”
我幽幽的回过头,发现他们仨人正在一脸紧张地看着我,便问道:“怎么了?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冰清见我没事,紧皱的眉头才舒坦了,随即恢复了原本无所谓的样子,我也没搭理她,将目光看向了贝波。
贝波满脸喜悦,看我看向他,毫不犹豫的解释道:“你刚才突然呆住了,傻坐在椅子上,谁叫都不管用,随后你突然大喊了一句后,就直接站了起来。”
“我大喊了什么?”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继续追问道。
“别走!”
“乔哥,你是让谁别走,你跟我说实话,是在说冰清姐吗?”贝波满脸堆笑,像极了巷子口的嬢嬢们。
我抬头看了眼冰清,她正在四处查看,对我更是置若罔闻,我也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可能,老子巴不得她不粘着我呢。”
“真的?”贝波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