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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2匹兜圈子的羊 第三话VS洞庭神君

part-a:「本日咨询」(来自「不迷途的羔羊咨询会」会议纪录)

(*1)○咨询者:梁井涌子(体育老师)

该怎么说呢……我知道身为老师出现在这里有点奇怪。

各位也会觉得我这老师有问题。

但是……尽管如此我……不,应该说正因为如此,我希望各位听我说,然后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1)教体育的梁井老师身材高姚,一头剪得整齐的头发用一支朴素的发夹固

定,好方便活动。无从判断她的年纪,不过我想大概在二十五岁上下。

她虽也教一年级,下过因为只教女同学,所以我不曾见过她。反而是佐

佐原等女生对她比较熟悉吧。她的打扮总是上下两件式运动服。无论男

生女生都会喜欢她这种有些串性的类型。

如同各位所知,我除了主要教三年级的体育实际操演外,也担任学生辅导组底下的垒球社顾问。或许各位之前也听过关于我的一两则传言,毕竟那些传言连我自己也听说了。

他们称我是所谓的魔鬼教练、球棒女、铁甲面、生化人、青面兽、滥用职权……钦,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不反驳这些指控,也无法反驳……我想学生会一定有更多机会听到学生对于我的抱怨,所以你们应该清楚(*2)吧?

(*2)另外在化妆品遭粱井老师没收的部分女孩子之间,还说她「舍弃女人身分」、一缺男人」等等,这些我都听过。不过应该没人傻到把这些话传进当事人耳里。

(*2)虽说不是完全没有,不过应该没有粱井老师想像得那么多。梁井老师的行为,说严厉是很严厉,不过她并没有做出会引发问题的不合理举动。顶多只是撞见学生携带校规禁止的违禁品会毫不留情地没收,但事后都会归还,还有对成绩评价绝不通融而已吧。亦或是指导女子垒球社社员,将她们逼到极限,参加去年的全国高等学校综合体育大赛。不过该年度收到的退社申请也创下校内社团活动史上最多的纪录。大概就是这样。我因为学生会活动而较晚回家时,也曾亲眼见到梁井老师逼著半死不活状态的社员挥舞金属球棒。

……我对那些并没有特别不满。

这种工作,用这些事情来让学生保持距离正好。况且如果只是遭到学生怨恨就烦恼,根本无法当老师吧。而我当然也没有打算为了那些闲言闲语而改变方针。

我想找各位谈的反而是……该从哪里说起才好?

嗯……我不擅长说话,可能会连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也扯进来,不过为了避免说漏,我就从头开始说起吧。

一开始是(*1)……去年四月,朝里智子加入女子垒球社时——

(*1)我也认识目前就读二年级的朝里学姊。她和我因为这个咨询会而认识的田径队鹿野桃子学姊同属2年c班,经常成为我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她个性认真又严谨,所以有些不拘小节的桃子学姊似乎不晓得该如此与她相处。听说她是女子垒球社社员,也是王牌投手。用发带圈起头发露出宽额头的造型,是她的正字标记。经常可在放学后的校园内看见额头……不,是看见她。外貌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不过因为她属于长手长脚的模特儿体型,与其说她适合垒球社制服,不如说那身衣服简直像是为她量身订做。

我和朝里最初并非在学校里认识。

而是在通往学校的林荫道上。那是去年四月底刚入夜的时候。

……啊啊,对,情况有点特别。我去年也担任一年级的体育老师,照理说上课时应该会见到她本人。但是我会记得这位朝里同学,却是因为她的缺帘。

——是的,去年大约有两个礼拜左右,朝里拒绝上学。现在的二年级大概也听过这件事,这事情似乎传得满城风雨。

拒绝上学的原因是……饮,也不是什么罕见的原因,是她刚入学没多久就遭到霸凌。

起因是一件小事。事情发生在全班同学准备前往参加全校集会时,朝里出声制止不断闲聊的女生小团体。这件事原本应该到此为止,任何在现场亲眼看见的人都认为朝里没有错,被制止的人也理应只有点头同意。

然而那个小团体的四个女生来自同一所国中,而朝里只有一个人。还在摸索自身在班上定位的小团体于是认为不应该输给形单影只的女生,因此开始仗诗人多势众。

她们不仅无视朝里还嘲笑她。以这种恶意对付不知变通的同学实在太幼稚,她们只是因为不服输。

但是朝里的幼稚程度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她误解了正义感与固执的差异——这一点到现在也没有多大长进。总之——

朝里痛骂对方一顿。因为她碰巧是「对的」,就毫不留情地责备他人。当然那群女生也闹起别扭,极力反驳朝里,最后演变成纠缠扭打。等到班导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才把她们分开时,双方脸上、手上都已挂彩。

最后基于她们都是新生,因此朝里和女生组都没有受到具体惩罚。只由班导口头训诫

问题是朝里无法接受这种处理方式。自己分明没做错,为什么要和其他人一起挨骂?妞为此感到生气,后来乾脆不来上学了。

我碰见朝里是在她拒绝上学一个礼拜左右的某天晚上。当时刚结束垒球社的练习,我正在回家的路上。那天我觉得莫名疲倦,皱巴巴的套装也格外沈重。在这种状态下,实在不想动手做饭,于是我决定赶在附近超市关门前去买些现成的热食。

所以会发现朝里躲在通往学校的林荫道上,多半也是巧合。

朝里那天也没有上学。体育课缺席,所以我记得。但她却穿著制服,仰望著银杏树。她从那时候起就留著露出额头的发型。陆续亮起的街灯让她的雪白额头在一片黑暗中更显突出。刚才我也说过之前不曾见过朝里,但我隶属学生辅导组的缘故,曾经看过他的大头照,所以一眼就认出他来。朝里智子,必须留心的学生,个性规矩但缺乏协调性——拒绝上学。

我没有立刻叫她,只是先观察她的情况。傍晚时分穿著制服而且没去上学,状况很明显,也就是说她在犹豫。朝里没有前往学校也没有回家,只是一脸无趣地待在街灯底下玩手机。

我继续看了一会儿。老实说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总之不能装作没看见,无论是基于老师或大人身分,我都必须有所行动。但是该从何处下手才好?根据我不够成熟的知识与经验,没法子马上就找到答案。

但她很可能在我仍犹豫不决时消失,毕竟孩子就是这样。

于是我做好觉悟,而不是订好执行计画。

「朝里智子。」

我突然叫出她的全名。或许是我太唐突,朝里吓一跳看向我,眼里有著明显的惧怕,就像逃亡者的眼神。

「我是体育老师梁井,也教你们班的体育课。」

自我介缙完,朝里仍旧不解地看著我。才入学就突然不来的朝里应该不曾见过我。她大概明白就算骗她也没什么好处,因此抬眼瞪著我说:

「……有什么事吗?」

这么说有点奇怪,不过听到她这么问的瞬间,我突然想到自己要做的——正确地说应显,也就是说她在犹豫。朝里没有前往学校也没有回家,只是一脸无趣地待在街灯医下玩手机。

我继续看了一会儿。老实说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总之不能装作没看见,无论是基于老师或大人身分,我都必须有所行动。但是该从何处下手才好?根据我不够成熟的知识与经验,没法子马上就找到答案。

但她很可能在我仍犹豫不决时消失,毕竟孩子就是这样。

于是我做好觉悟,而不是订好

执行计画。

「朝里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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