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胖女人说得口沫横飞
一些蔬菜和水果缺乏保养措施，蔬菜干瘪后降价出售，水果腐烂后丢在箩筐里，鱼虾死亡后都作便宜处理。
叶小鲲看着非常痛心，这样的超市能赢利吗？他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超市里任何促销措施和营销手段。
他问一个营业员：“赶市办公室在哪里？”
营业员爱理不理地说：“在三楼东南角。”
叶小鲲转身乘电梯上去，走进赶市办公室，里面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前，在悠闲地喝茶和上网。
“你们谁是超市负责人？”叶小鲲走进来，劈头就问。
染着棕色头发的中年胖女人，颇有一些姿色，神情却有些傲慢。
“你有什么事？”胖女人从电脑上移出头，看着他问。
叶小鲲知道她就是负责人，就走到她面前，态度温和地问：“我问一下，你们超市这样经营，能赢利吗？”
胖女人一愣，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有些不客气地问：“你是哪里的？怎么问这个问题？”
“能看一下你们的报表吗？”叶小鲲还是不动声色地问。
坐在左侧的中年男人听他这样说，也从电脑上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你是谁呀？为什么要看我们的报表？”
集团总部尚且还有许多人不认识叶小鲲，不要说下面分支机构的人了。两个超市负责人以为他吃了什么亏，来找他们闹事的，态度就有些恶劣。
叶小鲲也不量明自已的真实身份，只是说：“看一下表报有什么呢？这又用不着保密的。”
“凭什么给你看？你看它干什么？”胖女人连珠炮似地反问，“我们经营得好坏，跟你搭什么架？”
胖女人说得口沫横飞，身上胖肉乱抖。
叶小鲲气得不轻，却不便发作，就依然不卑不亢地说：“你们是不是怕人知道，这里的经营情况啊？”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都是拿死工资的，经营得好坏，跟我们没有关系。”胖女人忘乎所以地说，“我们是受实业管理部领导的，刘部长来看，我们才能给他看，别的人没资格来看，请你走吧。”
叶小鲲实在憋不住，就提高声音说：“你们的态度有问题，怪不得这里人气这么冷落，经营状态如此不尽人意的。”
“你说什么？你是老几啊？”中年男人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拔高喉咙说，“竟然敢批评我们，给我滚出去！”
叶小鲲没想到这个超市的负责人没有敬业精神不算，态度还这么差，素质也很低，实在有损盛隆集团的形象，就气得摇头咂嘴，真想好好说他们几句。
中年男人上来推叶小鲲，叶小鲲一把抓住他的手，轻轻一拧就将的身体拧成麻花，痛得嚎叫起来：“哎唷唷，痛死我了，快放开我啊。”
叶小鲲太生气了，坚持不放手。中年男人的头低到地上，就对胖女人喊道：“林主任，快打110报警，就就这里来了一个打劫的歹徒。”
胖女人吓得胖脸乱颤，拿出电话就要拨打110。
叶小鲲见事情要闹大，影响他下面的事情，就对胖女人说：“不要打110，你打集团公司新总裁的电话，问她有个叫叶小鲲的年轻人是谁？”
胖女人脸色顿变：“什么？新总裁？我们没有见过，我们只见过集团公司最高领导盛兴华。但据说他现在调到国外去了，所以我们只认识实业管理部的人。”
“那你打集团办公室主任张美华的电话问吧。”
胖女人感觉情况不对，胖手禁不住抖起来。她从手机里翻出张?华的手机号码，拨通后打出笑容说：“张主任，我问一下，你知道一个叫叶小鲲的年轻人吗？”
张美华在手机里说：“知道，他是我们公司新总裁的司机和保镖，现在他又是总裁助理，职务相当于副总裁。怎么啦？林群芳，你问他干什么？”
“啊？”林群芳惊叫起来，神色尴尬地说，“哦，没，没什么。他在我们超市，来看我们的报表。张主任，我挂了。”
林群芳挂了电话，额头上就滚下一层豆大的汗珠：“老包，快，快把报表拿给叶助理看。”
她像变了个似地，刚才还横肉乱扭的脸上，马上绽开两朵难看的胖菊花：“那个什么，叶助理，不好意思。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多多原谅，多多包涵。”
叶小鲲这才放开老包，严肃地说：“你们的态度，太让人失望了。像你们这种态度，超市的经营状况能好到哪里去？”
老包也点头哈腰说：“叶，叶助理，对不起，我们是不对，还望你能放我们一马，我们一定改，改正。”
他边说边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报表，笑着递给叶小鲲说：“这是我们超市，这半年的经营情况报表。”
叶小鲲接过一看，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们看看，月月亏损，你们却还悠闲地坐在这里喝茶，上网。我真搞不懂，你们怎么好意思拿公司工资的呢？”
“叶助理，你不要生气，你坐一会。”胖女人紧张得满头大汗，慌得不知所措，“老包，快给叶助理倒茶。我们给叶助理，反映一下我们的苦衷。”
叶小鲲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对他们说：“茶就不要泡了，我也不坐了，你们有什么苦衷，简单给我们说一下，我回去向新总裁汇报。”
林群芳抹着额上的汗水说：“我们也一直想改变这种状态，给副总裁盛兴华提过，也向刘育兴部长反映过，可他们不是不同意，就是没了下文。”
林群芳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报告，递给叶小鲲说：“这是我们打上去的几个报告，送给刘部长，也交给过盛总，却一直得不到批准。”
叶小鲲接过几份报告，翻了一下，说：“这几份报告交给我吧。呃，走吧，你们一起跟我去拍一下超市的情况。”
林群芳和老包紧张得脸色发黑，却又不敢不去。他们只得陪着笑脸，跟着叶小鲲走出去，一边在超市里走，看，一边用手机把枯菜、烂果和死鱼等情景拍下来。
拍了一圈，叶小鲲就要告别，林群芳和老包急得什么似的。
林群芳巴结地说：“叶助理，已经中午了，吃了中饭再走吧。”
叶小鲲摇着手说：“我不吃饭，我这是微服私访，对超市的情况，我会如实向集团领导汇报。”
林群芳给老包使眼色，老包从口袋里拿出四张两千元一张的超市购物券，硬是要塞给叶小鲲。
叶小鲲坚决塞还给他，严肃地说：“这是集团公司的钱，你们这样随便送人，是不对的。”
老包尴尬地说：“叶助理，他们都是来索要的，我们不送也不行。而你却给你也不要，真是不一样啊。”
“谁来索要？”叶小鲲惊讶地问。
老包和林群芳面面相觑，哪里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