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阳台拥抱

◇第92章阳台拥抱

吴缅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他左看看，纪疏鸿和余元在你侬我侬，右看看，被辣得斯哈斯哈的韩潮和molly仰头喝着可乐，一眼过去，俩吃货。

对面不看还好，看了更吃不下饭——程诺像是黏在了郑行舟身上，一口一个甜甜的“郑先生”，一会儿要郑行舟帮忙剥螃蟹，一会儿又说太辣了要喝牛奶，非让郑行舟给她扶着习惯。

偏偏郑行舟最好脾气，面对女孩子的撒娇也不拒绝，任凭她摆弄。

吴缅最近忙到上火，嘴里有几处溃疡，原本就吃不下东西，再加上生一肚子气，就只吃了几口不太辣的蟹黄炒饭，借口打电话去了阳台。

因为是新搬来，阳台上东西不多，大部分还收在箱子里，堆在一边。

从阳台望回去，公寓的面积很小，全包阳台的环境也不比之前那栋大房子，但胜在小区环境和治安不错，还有地暖，这些硬件设施吴缅全托韩潮去找中介详细调查过。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多虑了，可还是忍不住去打听与郑行舟相关的事情。

吴缅伸手胡乱将额间垂下的碎发捋到脑后，摸摸裤兜，掏出烟盒，抖出一支，没点燃，食指和中指夹着烟，一下一下轻点着窗框边缘，远眺着夜景。

他有些气馁，因为他和郑行舟的关系似乎进入了一场死局。

郑行舟看房时没有叫他参考，搬家时也不叫他帮忙，甚至搬完后的暖房宴都没有邀请他，这些都让吴缅觉得自己越来越被排挤在郑行舟的社交圈子外——虽然郑行舟对他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他不想和郑行舟做只这样的“朋友”。

吴缅点燃了那根烟，缓缓吸了一口，烟气沁入口腔，绕了一圈又吐了出去，

身后的推拉门被拉开，只听脚步声就能分辨是谁，吴缅没回头。

那人关了阳台门，走到吴缅身边站定，“不再吃两口？”

吴缅手肘撑着窗框，歪头看他，摇摇头，“不想吃了。”

“今晚的饭不合胃口？”

吴缅会正身体，沉默了两秒，又幽幽地开口：“你明知故问。”

郑行舟从他手边拿走了烟盒，打开，里面是空的。

“就剩这一根了，”吴缅侧身向郑行舟摆摆手，“我点了，你要抽吗？”

郑行舟定定看了他几秒，喉结滚动了一下，没动。

吴缅重新把烟叼在嘴里，笑着问郑行舟：“不敢？”

“……不卫生。”

那就是还在介意。

吴缅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他的上半身往郑行舟那边歪了歪，又问：“怎么暖房宴不叫我，你不是把我当朋友吗？”

“……”

郑行舟这次彻底沉默了，他抿着唇，许久才说：“韩潮不是告诉你了么。”

身形一半隐没在黑暗里的吴缅低头，被郑行舟的回答气笑了，“韩潮又不是事事都给我报备，我想你亲自告诉我，不然，不然我们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说到最后一句，吴缅声音小了许多，他还是没有底气问这句话。

说到底，他不确定自己在郑行舟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郑行舟没说什么，转身回了趟客厅，折返回阳台时，手里拿了件外套，披在了吴缅肩上。

“别不开心了，嗯？”

温柔的语气和认真整理衣服的动作让吴缅更郁闷了，他转身低头正对郑行舟，“你又把我当小孩子哄。”

“你本来就是。”说着，郑行舟擡手从吴缅的指尖抽走了烟，在烟盒上撚了撚，另一只手拉开纱窗，随手挥了挥烟气，“呼……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嗯。”

吴缅虽然不服气但是听话，把打火机也掏了出来，乖乖递给郑行舟。

郑行舟掂了掂很有分量的金属质地的打火机，想随便找点普通的话题，他正想着，忽然被人从后面结结实实地抱住。

“啪嗒。”

打火机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不小的声音，郑行舟随之浑身一颤。

吴缅本就比郑行舟高，郑行舟受伤前，吴缅从后面抱住他，把他笼罩进怀抱里就绰绰有余，郑行舟受伤后整个人身形像被削了一圈，后面怎么补也没补回来，现在环腰抱着明显能感觉到瘦削。

郑行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在吴缅的怀里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他的背脊隔着家居服感受着吴缅胸膛的炙热。

而且不止背脊。

吴缅把下巴抵在他的右肩上，似有若无的、带着轻微烟草气的一呼一吸撩拨着他本就不平静的心跳。

这样完全超过安全社交距离的接触让郑行舟下意识想逃。

他挣了挣，没能躲开，反而在挣扎过程中，耳垂被什么轻轻擦过，郑行舟额角渗出薄汗，呼吸急促了几分。

“你，放开。”

吴缅察觉了郑行舟的闪躲，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收紧手臂，变本加厉地扣住了郑行舟的腰。

他的声音震得郑行舟右耳痒痒的，说：“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郑行舟不敢侧脸，他尽力往左偏了偏头，让吴缅问。

“你和程诺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