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谕帖只是,小姐万万不能逃避 - 捡到当朝太子后 - 窃腰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78章谕帖只是,小姐万万不能逃避

第78章谕帖只是,小姐万万不能逃避

常妈妈侍奉阮梨珂的母亲钟怡多年,从钟怡未出嫁,到她嫁入阮家。

钟家世代经商,可再是有泼天的财富,商人的地位摆在那里,仍是为人所看不起。

钟怡嫁入阮家之后,并未得到阮家人的尊重,虽是正妻嫡母,背地里却不晓得多少人嚼舌根。不知是否因为阮家的日子磋磨,阮梨珂尚只有四岁时,钟怡便过世了。

过世时,只有二十六岁。

钟怡的早逝,一直是常妈妈的一个心结。对阮家上下,她心里不是没有怨的,再到后来,日日看着阮梨珂在阮家谨小慎微地过日子,更是加深了这种怨恨。

但阮梨珂到底是姓阮的,无论常妈妈心里对阮家有多少怨,为了阮梨珂,她也从未做过对阮家不好的事情。

可谁能想到,最后遭人陷害,阮梨珂竟被赶出了阮家。

如今,常妈妈的怨气再不用控制,恨不能一股脑地全发泄出来。她现在对阮家是做不了什么,可是阮梨珂受了阮家那么多年管束,阮家利用她攀亲结贵,现在离开阮家了,常妈妈有种微妙的报复心理,想着当初阮家要求阮梨珂端庄守矩、知书达理,那现在,小姐偏要离经叛道,放纵不羁。

不仅如此,常妈妈还想着,等阮梨珂夺回了钟家的生意,总有一天要光明正大地回去罗城,到时候,一定要狠狠打阮家那些人的脸!

不过现在的常妈妈想不到的是,阮梨珂再也不会回去罗城了。而和阮家人的再见,更将会是在风起云涌的金阳帝都。

常妈妈住进了萧淮憬原本的屋中,萧淮憬彻底搬去和阮梨珂同住。不过,阮梨珂也没全然不顾,萧淮憬的活动大多只在正厅和暖室,基本不会进她的寝屋,只有在晚上洗澡的时候,他需要进去一趟,因为盥室在阮梨珂寝屋里的小间。不过这时候,阮梨珂通常会避嫌,在正厅或者干脆去院子另一边的后堂等着。

第二天,阮梨珂让抱琴去了一趟县衙,问谕帖的事。

毫不意外,又是无果而归。

抱琴气得不轻,将那县衙的主簿骂了小半个时辰。

谁知道,又过了一天,第四天的时候,县衙自己来人了。

看铺子的是抱琴,县衙来的差役穿着官服,抱琴虽然不认识人,但一眼认出来官服。

她诧异起身:“官爷……有什么事吗?”

官差在门口徘徊张望,抱琴没觉得是好事,心里一阵忐忑,生怕是来找麻烦的。

那官差的态度却十分恭敬,脸上甚至带着一点讨好的笑:“这位姑娘,请问钟小姐是在此处吗?”

抱琴不敢随便答话,警惕地盯着他:“你是县衙的人?有什么事吗?”

官差看她姿态防备,忙道明来意:“姑娘莫紧张,卑职是奉县太爷的命,来给钟小姐送谕帖的!”

抱琴一下懵了。

阮梨珂被抱琴着急忙慌叫到前堂的时候,官差等了片刻,一点不耐烦都没有,站得笔直恭敬。

看到阮梨珂,他眼神一亮:“这位可是钟小姐?”

阮梨珂过来的时候听抱琴说了,心里也疑惑得很,狐疑点了点头。

那官差神色一松,如释重负般一笑,忙把谕帖从怀里拿出来,双手奉到阮梨珂面前:“钟小姐,这是您要的谕帖。县太爷说了,实在是近来城里有命案,县衙一时忙不开,这才耽搁了。那些办事拖沓的,县太爷已经亲自训斥过了,还请钟小姐见谅,省得钟小姐再跑一趟,县太爷特意命卑职把谕帖给钟小姐送来了。”

官差的一番话,每个字阮梨珂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她只觉得哪哪儿都说不通。

之前县衙百般推脱,去了几回连个准信都得不到,更别说主簿还向她们明目张胆地索要贿赂。

可是现在,县衙突然转了性了,居然还把谕帖亲自送上门来,这简直荒唐!

阮梨珂百思不得其解,可还是从官差手里把谕帖接了过来。她打开瞧了几眼,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这谕帖来的时机和方式,都着实蹊跷得很。

官差把东西送到,也不多耽搁,堆着谄媚的笑又说了几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耽搁此事的罪魁祸首——县衙的主簿,已经被县令亲自狠狠地训诫过了,请阮梨珂不要放在心上,这才离去。

官差走了,阮梨珂拿着谕帖,和抱琴面面相觑。

常妈妈从后堂和萧淮憬一道出来,常妈妈已从抱琴口中得知了谕帖的事,也十分的疑惑:“这县衙里是什么意思,怎么会……”

阮梨珂也不明白,沉默着摇摇头,片刻,她把谕帖收好:“总归拿到了就好。”

话是这么说,三个人心里却都打着鼓,这谕帖来得这般奇怪,简直让人像是捡到了天上掉的馅饼般不安。

三个人却都没注意到一旁萧淮憬格外淡定的神色。

这当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昆奴手脚还算快。

*

“东西送过去了?”

县衙里,县令孙康泰坐在椅子上,送谕帖到书肆的官差刚回来,一进来,孙康泰就问他。

官差忙道:“送过去了,是那位钟小姐亲自收的,大人交代卑职说的话,卑职也都说了。”

孙康泰点点头,略微松了口气,又问:“那她还说什么话没有?”

官差想了想,很快摇头:“没说什么……她倒像是很惊讶的样子。”

孙康泰皱起眉。他是接到了上头的意思,让他尽快处置此事,递来的话并未直说,他还是问过主簿才弄明白。

此时主簿就在这里,孙康泰挥了挥手,让官差退下了:“那个女子你见过,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主簿努力回想,却也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说有,主簿小心道:“大人,那女子模样长得格外好,这算特别吗?”

孙康泰愣了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个了然的笑来:“哈哈,怎么不算。漂亮的女子,自然特别。”

话是这么说,等主簿也退下去,只剩下孙康泰一个人的时候,他还是犯了疑心——到现在他都只知道是上头的意思,可究竟是谁的意思,他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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